屋内的人轻咳了一声,语气满是嗔怪。
    凤苍术手掌紧贴着“囍”字,推门而入,回头关门时看到了满院护卫喜气洋洋的眉眼。
    喜房内燃着雕刻着龙凤呈祥式样的红烛,圆桌上摆了各种美食和一壶酒,酒壶边放着两个银质的高足杯,杯底部用一根红色的线缠绕在一起。
    凤苍术的视线最终还是落在了床上,他心心念念的可人正裹在一片艳丽的红色之下。
    他大步走上前,刚伸出手就被萧匀迅速抬起的手拍了一下。
    即便凤苍术已在努力压着心底的欢喜,可带着笑意的鼻息声还是出卖了他。
    只听盖头下的人没好气道:“今天可是你我的大喜日子,我警告你,别惹我生气啊!这个盖头可不是我想盖的!都怪那老板听不懂人话,我都说了不要盖头!不要盖头!他非要给!那既然给都给了,喜服都是配套的,大婚日子图个吉利,我又不能不用!喂!你不准笑了!!!”
    凤苍术在萧匀面前单膝跪下,他的双手抓住萧匀的两只手,十指相扣。
    “嗯,我没有笑,我是开心。阿匀,今天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盖头下的萧匀看不到凤苍术的表情,只能透过盖头下方的缝隙看到两人紧握的手。
    他嘟囔道:“那你还不快点帮我把这个挑开?十七说这盖头盖上后只能由新郎官来挑开,不然会不吉利的。你回来的也太晚了,我都顶着它快两个时辰了!”
    “好,新郎官这就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系统,放火吧。】
    凤苍术起身,从圆桌上拿起喜称,一向沉稳的他竟在挑这方红帕子时手臂一直在抖。
    喜帕一角被抬起,喜帕下那张红润的嘴唇露出,随后是微红的脸颊,挺俏的鼻梁,还有氤氲着柔情的浅蓝色瞳孔。
    凤苍术俯下身,在那双红润的唇瓣上落下一吻,他喘息声加深,却被萧匀微恼推开。
    “酒!交杯酒还没喝啊,哪有你这么心急的新郎官!”
    凤苍术的手环着萧匀的后背,手指下是喜服上的金色刺绣,他轻轻摩挲着,眼睛盯着萧匀的脸声音沙哑道:
    “没办法,新娘子美若天仙,新郎官情不自禁。”
    萧匀脸颊红透,单手推着凤苍术的胸口,伸手指着桌子上的酒杯道:“去拿酒去,流程不能少!”
    凤苍术满脸笑意起身,他走到圆桌边,斟了两杯酒,返回床边,见萧匀伸手来接,他反而将手臂收回。
    “嗯?”
    “新娘子既然说流程不能少,那你可知,你还欠新郎官一个拜堂呢?”
    萧匀看着凤苍术的眼眸,发现对方也并非真的执着于拜堂,他站起身上前一步,从凤苍术手中取过一杯酒。
    他的手臂勾起凤苍术拿着酒的那只手臂,喜服交缠,绑在酒杯下方的红绳将两位新人的手臂缠在一起。
    萧匀笑嘻嘻道:“那先欠着,待亲朋好友都得空,再补给你如何?”
    凤苍术微微颔首,语腔极其温柔道:“好。”
    “那新郎官,可以喝交杯酒了吗?”
    饮下这杯合卺酒,从此以后,两人一体,不分彼此。
    凤苍术的眼神在喝完这杯酒后彻底变得炙热,看向萧匀时是毫不掩饰的情欲与贪恋。
    他将两人手中的酒杯扔到一处,俯身将萧匀抱到床上,他欺身压上,呼吸越来越重。
    低沉的嗓音在萧匀响起,“那新郎官想问问,新娘子现在该如何称呼新郎官呢......”
    萧匀的呼吸也随着迎面扑来的热气渐渐乱了,他用那尚且还有一丝理智的脑子想了想。
    “嗯......良人?相公?夫君?郎君?官人?或者老公?不知阿术喜欢哪一个呢......”
    带着燥热的大手已在萧匀的身上游走,只听手的主人低笑一声。
    “那便,全都叫一遍吧......”
    红烛燃了一夜,软榻上起伏不断,床榻上的称呼一夜换了七次。
    萧匀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想起昨晚的疯狂,他真是自找的......
    揉着酸软的腰坐起,低头便看到散开衣领下开满全身的红梅,他脸瞬间红透。
    凤苍术一大早又不见了踪影,不过在午膳时候回来了,还拿了一堆的贺礼,说是白许之等人送的。
    萧匀恹恹的没什么精神,他趴在床上看着神采奕奕的凤苍术,心道这人与他一样昨夜都没怎么睡,好歹他上午还补了个觉。
    他歪着头有气无力道:“你都不困的吗?”
    凤苍术走过来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下,将一个极小的檀木盒子放到萧匀枕边,手掌已经移到萧匀的后腰给他揉着。
    “阿匀是不是忘了,该唤我什么。”
    萧匀眉头一皱,这人昨晚进到一半的时候,非得追问他“老公”是什么意思,然后听他解释完,凤苍术竟认定了这个称呼,说以后萧匀要唤他“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