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斯坦就是法厄特法导师的恋人,这一点绝对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在他对面的木椅上,是有着一头墨绿色妹妹头的狐耳青年,他撑着下巴,通过友人面色发红的状态,加上多次聚餐的经验,生论派出生,现在道成林当巡林官的提纳里自然看出了卡维的醉酒状态。
    这会,他旁边正抱着一本纸质书的白发友人继续了他刚才的话题:
    “确实是这样的,但最近我这边突然收到了很多关于法厄特法前辈的造谣,值得一提,这是其中一条不算严重的说法,不过风纪官已经抓到了最初的造谣者。”
    “就在昨天,我接到了法厄特法前辈在野外进行素材研究时被袭击的报告。”
    “啊?那法厄特法前辈没事吧?”在卡维旁边一直很安静地喝酒水的双马尾少女,出生自知论派的导师珐露珊也被这条消息吓了一跳。
    这位和那位法厄特法导师同一学派的大风纪官摇头,他双手抱胸:“我赶过去时,只身一个人的法厄特法前辈已经用她最新研究出来的吐真剂问出了来龙去脉,并气汹汹的带着我直奔目的地,把造谣她并雇佣镀金旅团袭击她的学者抓了回去。”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都忘了,法厄特法除了是教令院专职素论派理论基础知识的导师外,还是一个实力强大的魔女。虽然平时处理地脉问题时都是作为恋人的鲁斯坦猫猫在前线战斗,但不代表法厄特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就连他们共同认识的友人/后辈,同珐露珊一个学派的现书记官艾尔海森,那一身无人可忽视的肱二头肌可不是一个普通又柔弱的文学分子能练出来的,毕竟在场的人都知道艾尔海森的战斗技能是那位猫咪恋人训练出来的。
    “那造谣和袭击的原因是?”关注自家前辈的珐露珊紧张的询问。
    赛诺看过去:“依据法厄特法前辈说法,她做出来的吐真剂只能让喝下的人说出固定两句一真一假的话。”
    “罪魁祸首也是素论派的一位导师,对方的供词是:对法厄特法求爱被拒因爱生恨传播谣言,以及法厄特法很大可能是下一任素论派贤者候选。”
    “……”
    问题来了,这两句哪句真哪句假?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另外三人一致将目光放在了赛诺身上。
    “不管是什么理由,罪魁祸首确实违反了教令院的戒律,并在昨天被风纪官逮捕入狱。”大风纪官如此总结。
    “嘶……不过怎么说,赛诺你前几天见到法厄特法导师的时候,对方也是只身一人吗?”耳廓狐少年倒是关注了其中一个特殊点。
    赛诺点头:“是的,不仅如此,法厄特法前辈四周的气场相当凶恶。”
    “你这么一说,确实。我这两天去约前辈去喝下午茶的时候,对方身边没有跟着去点餐的鲁斯坦,而且还一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模样。”珐露珊微微皱眉,陷入了深思。
    要知道,在如今的须弥里,除了那位常驻于大贤者办公室的存在,就只剩下从百年前一直活到现在的法厄特法前辈和她最亲近了。
    珐露珊刚从赤王遗迹出来时的那几年恢复时间,一直都是法厄特法在一旁看护她,帮助穿越百年时光孤身一人的她快速适应现在的须弥。
    在场的所有人里,甚至整个须弥,整个提瓦特,她除了鲁斯坦外是最担心法厄特法的人。
    “不行,今天的聚餐我就先提前退场了,我要先去陪一陪孤身一人的前辈。”她拎起放在后背当靠垫的小黑猫提包,打算提前离场。
    珐露珊今天带出门的小提包,还是她和法厄特法一起去蒙德旅游的时候对方和她一块选的。虽然这个小包不符合珐露珊的审美,但这毕竟是值得纪念的物品,实用主义的珐露珊还是有认真使用和保养的。
    “等一等珐露珊前辈,我也要一起去!”在她旁边坐着的金发青年也跟着站了起来,卡维焦急的跟了上去。
    “……”被两位关心则乱的前辈/友人抛下的提纳里和赛诺。
    要不我们也跟过去看看?提纳里看了一眼赛诺。
    我也很担心法厄特法前辈。赛诺点头。
    就这样,原本他们几人坐着的位置瞬间空了下去。至少,准时准点过来的艾尔海森和路上遇到的金发魔女过来时是这样的。
    艾尔海森挑眉:“?”
    他旁边花了精致妆容的金发女人歪头,她身边那位猫猫恋人确实不在,半路被邀请过来聚餐的法厄特法:“看来咱是第一个到的?”
    法厄特法刚疑惑完,她带在身上的虚空终端就响了起来。她伸出手,接通了来自自家最亲爱的后辈的来电:“怎么了吗,珐露珊?”
    虚空终端里穿出了刚离开兰巴德酒馆的知论派后辈的声音:“法厄特法前辈,你现在在哪里啊,我这边想约你一起来聚餐。虽然你前天刚拒绝了我,但我这边还是想约你一起出门。”
    “我这边从大贤者办公室出来时遇到了刚好下班的艾尔海森,他跟我说了你们聚餐的事,想到了你前天的邀请,所以就说我也过来,所以……”法厄特法略微尴尬的笑了笑:“我在咱们约定好的聚餐位置。”
    “我这边才想问:你们几个都去哪里了?老板现在已经气汹汹的过来抓艾尔海森那小子去把卡维的酒钱结了。”
    其实是主动去点餐付钱的艾尔海森回头,很无语的揪了一眼这位睁眼说瞎话的前辈。
    “啊?我们忘记付钱了?”珐露珊的通讯后面是卡维迷惑的背景音。
    总之一顿阴差阳错后,刚离开的四人组回来了,不仅如此,他们还多带了一个梨多梵谛学院(明论派)的少女。
    半路上被抓过来的莱依拉:“不,不好意思…打扰了。”在现场中唯一还是学生的少女似乎露出了快要哭的表情:“珐露珊前辈…我……我果然还是回去吧……”
    珐露珊:“呃不好意思啊莱依拉,我这是不是太勉强你了。”
    糟糕,大贤者说过让她多关照一下这位梨多梵谛学院的少女,结果她今天头脑一热就把人从回家的路上给拉过来了,好像太冲动了。
    珐露珊,出局!
    法厄特法还能不了解珐露珊此时的懊恼?她叹了一口气,在莱依拉紧张的注视下靠近她:“你是梨多梵谛学院的莱依拉吧,虽然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
    少女在这句话的攻势下抖成塞子了。
    额…好像对于大多数的学生来讲,被一位在校任职的导师记住,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
    法厄特法,出局!
    赛诺当然也察觉到少女的惊恐,他深吸一口气,决定用一个他最近刚听过的笑话安慰对方,他红色的眼睛闪过锐利的光芒:“莱依拉,你知道为什么一只小绵羊被剪了羊毛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吗?”
    在赛诺要开口时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的提纳里立刻扶额。
    被教令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风纪官如此凶神恶煞的询问,莱依拉一僵,她小心翼翼的说:“为…为什么?”
    大风纪官阁下一脸庄严肃穆,他伸出手指,比成了一把剪刀的模样:“因为它“失绵”了。”
    “……”
    “唉,我就知道。”最终,提纳里打破了沉默,并从法厄特法手里接过来被赛诺的冷笑话当做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吓晕过去的莱依拉。
    “我先看看她现在的状况怎么样吧……”同时还是医生的提纳里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莱依拉目前的状况,之后,轻轻吐了一口气:“呼……还好,只是因为太过劳累睡了过去而已。”
    至此,这场希望少女能够自在点的较量以当事人昏睡过去而陷入平局。
    虽然承受着如此的压力,但莱依拉在几位教令院闻名遐迩天才们的欢声笑语中难得睡了个好觉,又或者说平常人最习以为常的充足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