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在遇到事情时,她的行为留给别人的印象,就是这样吧?
    难怪吴庸会如此生气。
    叶绫舞一旦冷静下来反省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就越发感到不安。
    怎么办?好!
    面对吴庸的沉默,她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第一次发现连张开嘴都那么困难。吴庸忽然翻身坐起来,绕过叶绫舞,从床尾处下床。
    叶绫舞伸手想拉住他,他已经套好鞋子站起身,披了件外袍朝外走去。
    她有些慌张地喊:「夫君!」
    吴庸的脚步停住,站了一会儿,才淡淡地说:「你先好好想想什么才是『夫君』吧。」
    吴庸与叶绫舞的主卧在东里间,隔壁就是东次间,次间的窗台下有一张软榻,原本是值夜的丫鬟睡觉的地方,但是吴庸不喜有丫鬟陪夜,所以这里就闲置下来。
    幸好软榻上还铺着厚垫子,也有一条薄被,原本是要让叶绫舞这几天养病时,白天可以在此休息的。
    入秋了,夜里一天比一天凉,吴庸虽然很生气,但还不至于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所以他躺到软榻上,立刻盖上了被子,被子上有淡淡的幽香,吴庸不精通胭脂水粉,也分辨不出是什么香味,只觉得那香气幽幽地萦绕着,是他成亲以来经常在叶绫舞身上嗅到那种好闻味道。
    在这种幽香之中,吴庸很快睡着了,这一觉竟然睡得相当沉。
    他其实不是个会因为烦恼而睡不着的人。
    而且,叶绫舞这事对他来说并不算大事,就像他婚前对安哲说过的,如果婚后他的女人还不能一心向着他,那只能说明是他的失败,是他没有魅力、没有能力留住自己的女人,有什么好怨的?
    他之所以表现得如此生气,其实是故意想要教训一下叶绫舞。
    虽然他不介意,但不代表他很喜欢叶绫舞这样的作为,女人还是应该乖乖把自家男人放在心头第一位,不然,他何必疼她、宠她、呵护她?
    吴庸不知自己是何时醒来的,睁开眼时,窗户已经蒙蒙发亮。
    「夫君,你醒了?」身边响起的声音让吴庸吓了一跳,他转过头,才发现叶绫舞正和衣坐在软榻前的踏板上,眼红红地、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叶绫舞的眼下有深重的青影,再加上她头发未散、容颜有些憔悴,显然是在踏板上坐了一夜没阖眼。
    吴庸皱了皱眉,翻身坐起,叶绫舞也急忙站起身来,亲自从枕边取了一套早已准备好的新衣裳,要伺候着吴庸穿上。
    吴庸闪开,淡淡地说:「我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不用人伺候穿衣。」
    等他七老八十,手脚不利落了,身边的女人如果还愿意这样殷勤伺候他的话,那他一定会心满意足了。
    叶绫舞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手足无措地站在吴庸的旁边,眼巴巴地看着他,被他拒絶,就真的不敢再碰他一下。
    吴庸见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已经消散大半,不过还是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她,所以依然故意冷着脸。
    叶绫舞低声说:「夫君,我昨夜反省过了,是我错了,都怪我行为不妥当,做事欠思量。以后我会注意,再也不犯这种错误了。」
    她好像小学生在背悔过书一样,虽然乖巧,但是吴庸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所以他问……「你真的知道错在哪儿了?」
    「嗯。」她乖乖点头。
    叶绫舞虽然个性上很要强,但却并不会一味强横,当她知道是自己不对时,便会勇于认错和改正。
    吴庸看着她乖顺的模样,原本打算起身的他重新又躺了回去,并且顺手将自己的底裤也脱了下来,因为晨勃而显得格外粗硬的巨根便毫无预兆地暴露在晨光之中。
    叶绫舞被吓了一跳,赶紧移开目光,可是脸颊却不受控制地变得通红。
    她又惊又羞。
    自从成亲以来,她和吴庸只在新婚洞房之夜亲热过一次,而那次吴庸怜惜她初为人妇,尽量照顾她的感受,她并没有亲眼见识过这在她体内逞凶的男性凶器。
    第十二章
    吴庸半卧在枕头上,双手靠在后颈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叶绫舞,微微抬起下巴说:「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伺候伺候为夫吧。」
    叶绫舞脸红得像是苹果,可是眼角余光瞥到的淫靡画面,以及内心深处对于吴庸的情意,让她终于双腿发软地跪倒在了踏板上,颤抖着伸出一双玉白的小手,在空中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握住了那滚烫的巨物。
    她的手心直接触到那灼热又评评跳动的筋脉,让她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加速。她笨拙地来回撸动了几下。
    吴庸调整了一下姿势,以方便她靠近,他声音低沉地吩咐:「用你的小嘴去伺候。」
    叶绫舞抬头看了他一眼,微红的眼睛里满是乞求。
    她做不来,她觉得好羞耻。
    吴庸目光冷硬,说:「既然认错了,就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叶绫舞听他这么一说,干脆赌气低头一口含住了巨根的顶端,她用力过猛,牙齿不小心咬到了男人最脆弱敏感的部位,吴庸疼得倒吸口冷气,伸手捏住她的下颔,直到她松口。
    他冷声问:「你是想让我变太监吗?」
    叶绫舞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摇头,小声地分辩:「我没做过,不太会。」
    「那就好好练习。」吴庸伸手握着自己的欲望,在她娇嫩的唇瓣上滑过,邪笑道:「这可是你以后的幸福,要好好爱护。」
    叶绫舞忍不住抬头瞪他一眼,却是娇嗔之色多过羞恼。
    她认命地开启樱唇,试探着去含吮那根越发粗长滚烫的巨物,随着她生涩的含弄吮吸,吴庸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欲望一旦开了头,就不容易再压抑,更何况两人还是新婚之时。
    叶绫舞忽然小声叫了一下,她被抱上了床按倒在榻上,她的长裙被掀起,亵裤被粗鲁地撕扯下来,然后吴庸的手指伸了进去,那里面已经一片柔软湿润。
    吴庸问她:「你也想要了?」
    叶绫舞转开头,脸颊绯红,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宛如花瓣之上的蝶翼。
    ……
    大清早就一番云雨,不仅耽误了早膳的时间,还让叶绫舞羞窘不已,整整一天都没有走出房间一步。
    吴庸陪着她吃过早膳,也没出去,只是在次间屋里坐着品茶、看书,优闲得不得了。
    叶绫舞本来昏昏欲睡,见他在旁边坐着,又有些睡不沉,便忍不住偷偷瞧他,只见吴庸正低着头看书,一手拿着书,一手端着他最为钟爱的小紫砂壷,从侧面看去,会觉得他的剑眉更为修长,鼻梁很直很挺,嘴唇不薄不厚,形状也相当诱人。
    她想起那些女人评论过吴庸的话,他真的是个相当富有魅力的男人,而且还有种很特别的气质。
    「怎么,现在才发现夫君很好看吗?」正当叶绫舞心猿意马时,吴庸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语带笑意地问。
    叶绫舞的脸一红,没有回答。
    吴庸放下书和紫砂壶,坐到榻上,伸手摸了摸叶绫舞的额头,她的额头微凉,没有发热的迹象。
    「怎么了?」叶绫舞有些疑惑。
    今天一整个上午,吴庸每隔半个时辰就摸摸她的额头,看看她的脸色,还会问她会不会难受。
    吴庸抬头看看天色,已近正午,叶绫舞应该没大碍了。
    新婚洞房夜之后,叶绫舞就忽然发了高烧,让吴庸很担心,他怕这次又会重蹈覆辙。幸好叶绫舞今天早晨欢爱后,除了身体觉得有些慵懒倦怠外,并没有再莫名发高烧,他可以确定上次的发烧应该是由其他病因引起,以后只要好好调养就没有问题了。
    吴庸闇暗松了口气。
    他笑了笑,对叶绫舞说:「没什么事,不过是担心你身子还未好,怕着了凉又发烧,病情反复就麻烦了。」
    叶绫舞一怔,随即眼睛一红,泪水就这样滚落下来,落在了吴庸还未拿开的大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