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凤……」她很快就不满只有这样轻浅的接触了,主动摇起纤细的小腰。
    「这么想要?」男人沉笑着,大掌稳妥地托起她的雪臀,开始加速抽动深埋在她体内的巨大。
    浅抽深入,当速度越来越快,酥麻酥痒的快感也迅速攀升,苍心蕊紧紧抱着男人宽厚的肩,娇弱地呻吟喘息。
    身体在柔软的床铺上被撞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情欲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肉体相撞的声音混杂着淫靡的水声,这是动物最原始的本能,也是生命最激荡的乐章。
    苍心蕊头晕目眩,在一阵高过一阵的快感中尖叫失声,当最后一击将她推上高潮顶端时,她死死抓住男人,身体深处剧烈收缩抽搐。
    那销魂锁一样的缠绵让男人也几乎在同时迸发,低沉的吼声在她耳边响起,伴随着更急促、更凶猛的激烈撞击,男人滚烫的热液激射进她的身体最深处。
    「小东西……」苏凤南的声音沙哑,带着奇妙的性感,「我是如此地爱你。」
    「凤……我也爱你。」她满足地依偎在他怀里,觉得就算下一刻死掉也心满意足。
    他还没有从她的体内撤出。
    静静相拥片刻之后,那骄傲的欲望又膨胀起来,将她的柔软充满,她呻吟着,干柴烈火般的两具身体再次燃烧起来。
    他有些累,先是温柔而缓慢地摩擦,可是很快彼此都不再满足于这种轻浅的接触,他翻身躺下,让她骑在自己胯间,她顾不得羞涩,主动款摆腰身,炽热的身体欢快地迎接着更强烈的快感洗礼。
    最后他再次把她反压在身下,越来越急促地抽插,这一次的欢爱持续了很久,苍心蕊已经快要昏厥过去,而男人还在不停地律动。
    让她几乎失去意识的漫长高潮,让她仿佛在滔天巨浪的顶端来回翻腾,永无止息。
    最后她终于在剧烈的高潮中晕厥过去,男人也低吼着释放了自己。
    他剧烈喘息着,胸膛不停地起伏,身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疼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望着眼前汗湿而甜美的小脸,他低低地叹息一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后点了她的睡穴。
    苏凤南披衣下床,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踉跄着步入书房,刚掩上书房的门,一口血就压抑不住地喷了出来。
    *
    杜渐一直在书房的隔间休息。
    自从知道苏凤南行房后会吐血,生命也会陷入危险之后,他就一直在这里守候了。
    他担心自己的爷早晚会因为这样而被折腾死。
    前两夜还好,没有任何动静,他在担心大半夜之后,才敢稍微安心地睡去。
    可是以爷要强的性子和脾气,他绝对不会在新婚之夜后就不再同房,为了满足他的宝贝,他绝对会再做傻事吧?
    当听到门被推开的声响时,杜渐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来不及穿鞋就奔跑过来,刚好接住苏凤南就要倒在地上的身体。
    「爷……」他熟练地抱起男人放到软榻上,双手抵在他的后背,帮他导引体内混乱的气流。
    这是比练功走火入魔还危险的血脉逆流。
    这种时候救人要紧,尽管心里有千个万个抱怨,杜渐也只能先专心地运功替苏凤南疗伤。
    这一次耗费时间更久。
    杜渐浑身大汗,衣裳都湿透了。
    他缓缓收手,苏凤南苍白的脸色终于稍微恢复一点,嘴唇也有点血色了。
    杜渐紧皱着眉头,第一次大胆犯上——
    「爷,你太胡闹了。究竟是一时的欢愉重要,还是自个儿的性命重要?」
    苏凤南呵呵低笑,「怕什么?反正死不了。」
    他自知分寸。
    虽然行房会妄动真气,让他的心脏宛如被千刀万剐,却唯独不会死去。
    当年师父舍去半条命救了他,又教他特殊的行功心法,算是克制住了那狠绝的毒,但也留下了病根和后遗症——不能行房。
    他的小姑娘好不容易长大了,成了他的新娘,她知道他爱她,如果她知道他的状况,她一定会毫无怨言地当一辈子的老姑婆守着他,可是他不要。
    他要她的小姑娘成为快乐幸福的小女人,他要她身心皆满足。
    「杜渐,你难道不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道理吗?」苏凤南懒散地躺在榻上,斜睨了气鼓鼓的壮实男人一眼。
    杜渐生得不算俊俏,五官端正但有些严厉,身材高大粗壮,看起来像是野蛮武夫,其实他粗中有细,是颇为难得的人才。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爷,人家是新婚甜如蜜,爷你这又算什么?我一定要告诉大爷和七爷。」杜渐无法认同他这种自虐式的婚姻。
    「杜渐,」苏凤南没有反驳他,只是微笑看着他,「听说如歌过腻了送往迎来的日子,想找个地方避世隐居起来,你怎么看?」
    「爷……」杜渐一下子面红耳赤,他喜欢如歌,这位人比花艳的女子,让他既渴望又不敢亲近,只能在心底默默想望着,就这么蹉跎了许多年。
    「我替你向她提亲如何?」
    「爷……」
    「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敢作敢当,还怕制服不了一个小女人吗?」
    「爷……」
    「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我就替你向如歌提亲。」
    「爷……我明白了。」杜渐颓丧地低下头,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个狡猾的主子,「我不向大爷他们说就是了,如歌的事……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也许男女之事,只能凭自己去体会。
    他人眼中的砒霜,也许正是爷心里的蜜糖吧?
    此中乐趣与辛苦,就只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第六章
    苍心蕊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苏凤南就守在她身旁。
    她慢慢张开眼睛,日上三竿的阳光透过纸窗照射进来,在男人身上落下光晕。
    他有着修长的双眉,深邃的眼睛,挺拔的鼻子还有薄薄的唇,平素人们只被他身上清冷的气质所吸引,而没有太注意他的五官,其实他俊美得惊人。
    苏凤南正坐在窗前的桌旁看书简。
    苍心蕊翻了下身,身上干净清爽,也已经穿上了柔软舒适的里衣,想必是他在她熟睡时,帮她洗了澡,换上了衣裳。
    「凤。」她甜甜地笑。
    「醒了?」苏凤南放下书简走过来。
    他扶她坐起,取了外裳给懒洋洋的她穿上,「梳洗梳洗,稍微吃点东西,中午陪我去应酬一下。」
    「去哪里?」苍心蕊好奇,以往苏凤南总对她保护过度,从来不允许她插手「白玉京」的事务。
    「剌史府。」
    「咦?咦?」
    苍心蕊更惊讶,凤不是最讨厌和官府打交道的吗?
    苏凤南为她穿上软靴,拍拍她的小屁股,抱她下床,「因为需要借助一下妳的郡主身分。」
    苍心蕊虽然满腹狐疑,但还是乖乖点点头。
    只要是苏凤南要她做的事,她都不会拒绝的。
    *
    扬州刺史耿太雷是最近几年才得势的中等官吏。
    他巴结上了朝廷中的右丞相,得到了扬州父母官的官职,一方面孝敬上司,一方面小心翼翼地利用职权中饱私囊。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接近完美,唯一不美满的地方就是娶了三妻四妾,却没有一个生下男丁,就连不值钱的丫头也没生几个,所以唯一的掌上明珠耿茹菲就成了他的心头肉。
    这位千金被宠爱过度,养成了骄纵蛮横的脾气不说,还格外放荡不羁,跟着几位远房表哥厮混,惹下了不小的丑事。
    眼看她已经年近十八,却还没有说定婆家,耿太雷为此差点愁白了头发。
    可他万万没想到,当朝郡主会亲自上门来为他家女儿说媒。
    「郡主,您所说的严公子可是『白虎帮』的少主严淮中?」耿太雷迟疑地问。
    「对,就是他。」苍心蕊笑咪咪地回道。
    她没想到苏凤南居然要她来做红娘,替人说起了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