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陈斐正在揉着他的脑袋,沈黎吸了下鼻子,夹着哭音道:“对不起啊..让你遇到这些。真的很对不起..”
    在陈斐面前,他其实是自卑的。
    喜欢不假,但他却找不到什么理由,坚定地告诉自己,你是能自信地站在他身边的。
    怎么能找到呢?他本身就像个累赘,很多事情更是糟糕得一塌糊涂。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对不起。”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心中越发酸涩跟苦楚,“你别担心,我不会连累你的,我待会..待会就收拾东西...”
    声音中断,沈黎被陈斐俯身抱住。
    随后,在沈黎错愕时,陈斐就伸手到他的腿部,将他整个人腾空抱起。
    男人沉稳有力的手紧箍着他的腿部,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乖,环住我。”
    听到这。
    沈黎憋了很久的眼泪终于砸了下来。
    他将脑袋埋在陈斐颈肩,双手主动地环住他的脖子。
    眼泪越蓄越多,成功打湿了身前人的白色衬衫。
    陈斐将他抱到卧室床上后,才坐下。
    小哭包一直揽着他的脖子不放,小声啜泣着。
    他听了会,手指便插入小哭包奶金色的软发,无声地安抚着他。
    沈黎哽咽了很久,才将眼泪憋了回去。
    发泄完后,他却羞赧地不敢抬头面对陈斐。
    又在他面前哭了。
    有点..丢人。
    “抬脸,我给你擦眼泪。”
    沈黎摇了摇头。
    他现在肯定很丑。
    他不想让陈斐看到他这幅模样。
    见状,陈斐叹了口气,手指掠过头发,轻轻地掐住了沈黎的耳垂:“不抬头,我就亲你了。”
    沈黎耳垂充血,呼吸一窒。
    “嗯?就沿着小孔雀柔软的羽屏,慢慢亲下来,将吻落到耳垂,最后再去到你的唇齿间,细细品尝。”
    情绪得到适当的发泄了,他希望他的小孔雀,能够主动将那些事情告诉他,让他了解真相,陪他解决。
    “嗯?”陈斐笑了声,“不听话,待会就亲得更重。”
    亲到你发软。
    心甘情愿地让我独占。
    沈黎犹豫地咬住下唇,半晌后,还是抬起了脑袋,直面陈斐。
    他鹿眼氤氲,水汽未泯,眼尾染着红,整个人都勾人的要命。
    只一眼,陈斐就循着泪痕,覆了下来。
    泪痕是咸湿的,但遇上陈斐,就燃了起来,火星四溅,滚落到沈黎心尖。
    “陈..陈斐。”沈黎慌乱地揪住他的衣角。
    “嗯?”
    “脏。”
    陈斐眸色渐深,擒住他的手,压了下来。
    身后是柔软的床垫,身前是男人坚硬的身躯,沈黎被困在其间,浑身发软地承着陈斐作乱。
    直到他脸上的泪痕都被循着弄了个干净后,迷糊间,他又听到陈斐问:“可以亲吗?”
    满屋的雪松香,引着陈斐身上的檀木香,将沈黎迷得晕乎。
    他有些羞,但还是直面感官,小声地回答:“为什么不可以呢?”
    话音刚落,温热又熟悉的触感就卷土重来了。
    只是这会,不是在他的眼角,也不是鼻尖,而是精准地覆在了他的唇上。
    猎人得到机会,撕破伪装,露出了强势的另一面。
    但怀里猎物过于羞怯,所以一开始,猎人只是在那处不断吮.啜,试图让他放松。
    等过了会,猎物果真如他所料,主动松开了防线,任由他寻入更为惑人处。
    呼吸逐渐粗.重,沈黎快要呼吸不过来时,伸手拍了下陈斐。
    男人收敛了些,哑声道:“宝贝儿,换气。”
    沈黎声音发软,问:“怎么换呀?”
    陈斐怎么看起来这么熟练?
    都是男人,他怎么就没有无师自通呢?
    想着想着,喘息间,男人又覆了过来:“这就教你。”
    有些事情,一旦撕开了边角,后面就很难收住。
    陈斐细致又强势地亲.吻着,手卷起小孔雀的羽屏时,又堪堪忍住,皱起了眉。
    还不行。
    太早了。
    这么想着,他寻了圈,就结束了两人第一次的亲吻。
    耳鬓厮磨间,他望着怀里人漾着水光的眼睛,嫣红的唇,低笑了声:“第一次没忍住,下次我轻点。”
    沈黎喘了会,才羞愤地朝他捶了两拳:“别再说了。”
    他撑起身,打量了圈陈斐的房间后,详装冷酷地说:“我先回去了。”
    只是步伐刚迈出,他就被身后人圈回了怀里。
    随后,陈斐就捱了过来,坏心思地啜了口他的耳垂:“在哪都一样,让我抱会。”
    沈黎耳尖痒得厉害,他挠了挠陈斐,小声说:“不准再弄耳朵了。”
    “遵命。”陈斐将他换了个方向,与他平视问,“沈老师不打算跟我说说,今天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