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说一声爱你/
我很想听……”
袁华的余光能看到，秦灵侧着头靠在椅背上，看着他。
袁华没回头，继续看前面，但他在用心听这首歌。
终于过了最堵的那段路，车子慢慢跑起来。秦灵一直很安静，袁华转头看他一眼，发现秦灵睡着了。袁华关了导航的声音，调低了电台的声音，把空调的温度微微调高了一点。
到一个红灯处，袁华慢慢停了车，从后座拿起自己的一件薄外套，轻轻盖在秦灵身上。
车窗都关着，雨声隐约透进来，显着车内更安静。秦灵睡觉很安静，像一只小猫缩在他的衣服里，仅露出鼻子以上。袁华这件外套是黑色的，衬得秦灵的皮肤更白了。
此刻车内是个小小的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袁华和秦灵。袁华为这个想法，有点开心。
到了秦灵学校门口，袁华找了一个停车位，停了车，没有叫醒秦灵。他拿出手机，戴上耳机，搜了搜《类似爱情》MV。
整首歌4分38秒，很快就看完了。
袁华关了手机，摘了耳机，闭上了眼睛。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他觉得秦灵像个太聪明又不听话的小孩子，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旁边座位的人动了动，袁华侧头看，秦灵醒了。
秦灵趴车窗看了看，回头对袁华说：“怎么不叫我？到多久了？”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鼻音，刚睡醒的状态，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萌。
“刚到。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
秦灵对袁华笑了笑。
袁华看他脸蛋睡得有点红，“这衣服你穿着吧，还在下雨，你刚睡醒，这么下车容易感冒。”
秦灵只穿了一件半袖T恤。他看了看袁华，把手里的外套穿上了。袁华的衣服他穿着好大，让秦灵觉得温暖又安全。
袁华拿过放在后面的秦灵的雨伞，递给他。
秦灵看着袁华：“今天太感谢你了。”
“没事。”
秦灵笑了笑，“那我走了。你回去慢点开。”
“嗯。”袁华说着，把外套的帽子给秦灵戴上。秦灵打开车门下车，撑着伞，又回头看了看袁华。袁华降下车窗，对他挥手，“快进去吧。”
越野车比轿车高一些，但还是秦灵更高。秦灵蹲下一点，歪着头对袁华挥挥手，才往校门口走去。
袁华在车里看着秦灵在大雨里一步步走远，他的衣服秦灵穿太大了，盖到了屁股下面，好像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
秦灵给门卫看了他的学生证，门卫给他开了门。秦灵又回头看了看袁华。离得远，他只看到了袁华的车还在那里。秦灵有点开心，转身进了校门。
袁华回去的时候，《类似爱情》这首歌在车厢里，单曲循环了一路上。
袁华再次见到秦灵，是在一周后周一的午饭时间。
袁华和车间主任坐在一起吃饭，秦灵端着餐盘走过来了。他看着袁华笑。
车间主任看看袁华，袁华看着秦灵，“坐吧。”
“好。”秦灵坐在了车间主任旁边。
从秦灵一坐下，袁华就发现车间主任吃饭速度变快了。很快，车间主任说：“我吃完了，去车间看看，你们慢慢吃。”
袁华“嗯”一声，秦灵对他笑笑。车间主任对秦灵也笑笑。
工厂里的人都知道实验室里的人都是高材生，对秦灵他们都很尊重。
车间主任走了，秦灵递过来一个礼物。手机大小的一个盒子，黑色撒金粉的包装纸包着，叠出了三层V型造型，没有丝带没有蝴蝶结。
“送给你的。”秦灵的眼睛亮晶晶的。
袁华看了看盒子，又看秦灵，“是什么？”
“你回去拆，希望你喜欢。”秦灵像个献宝的小孩子。
袁华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谢谢你。”
秦灵说：“是我谢你才是。”
袁华知道他说的是那天送他回学校的事情。他想说，不必因为这件小事送他礼物，但是，他想知道秦灵送了他什么。他对秦灵送得礼物好奇，他对秦灵也好奇。
想着刚才车间主任看秦灵那种尊重的眼神，他又意识到他和秦灵之间的差距。白禾帆说，秦灵这种高材生至少要读到博士毕业的。
袁华收回思绪，没再说话。
袁华回到办公室，洗干净手，坐下来拆礼物。
他小心地拆，包装纸一点没有损坏。他把纸叠起来，放在一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打火机。银色哑光的外壳，一条炫光的河流蜿蜒而过，从机身滑过机盖。
精致漂亮。就如秦灵这个人。
袁华从小到大，万事勇往直前。他人生第一次，有了退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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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没看过萧亚轩《类似爱情》的MV，一定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