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说得通为什么这里明明只是个小镇,防御设施却颇有麻瓜以前的军事要塞的意思了?”切尔西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周围,着重看了看那些黑暗的角落,她的口气听起来却并不怎么相信这种说法。
    “所以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卢平回头看了她们一眼,把声音又压低了不少,“——这里是有名的哑炮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些走投无路或是‘两边’都不想靠的哑炮会决定定居在这里,所以有些巫师也认为这个镇子的建立与巫师甚至是哑炮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都是胡扯!我在这儿住了一辈子可从来没见过什么慷慨的教皇或是巫师!”
    “吱呀”一声他们左前方的一扇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一名佝偻着腰每走一步路都颤颤巍巍的老人站在门口,不满地看着他们,他抬起手里的拐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小房子。
    “那里是老汉克答应给你们留的屋子,里面有蜡烛——哼!反正你们也不需要是不是?”怪脾气的老人话一说完就用力地拉上了门,门扉缓缓合拢的那么一会儿,几个人都还能听见他那喋喋不休的抱怨和咒骂。
    “走吧。”卢平尴尬地抓了抓眉毛,率先大步走向了那栋看起来就很阴暗逼仄的房子。
    “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唐克斯拉着海丝佳和切尔西在后面嘀咕道,“可你们不觉得,这老头儿真像以前的克利切么!”
    切尔西不愿意这么想,但她真的非常认可唐克斯的观点!
    由一堆形状不规则的砖石和木材堆砌起来的房屋一如众人所想的那样充满了霉味儿,好在他们不用真的在这里住下。
    海丝佳皱着脸向切尔西展示了一下她刚刚扶过桌子的手掌,白皙手掌上的污渍看得切尔西汗毛直竖。
    “旋风扫净!”切尔西和海丝佳立刻抽出魔杖把这个地方打理出一小片可供休息的地方,“莱姆斯,说真的,我们要待到多久?”
    “情报说他们会选在午夜出动,”卢平的魔杖在空气中虚点了几下,“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真希望他们够准时,我真是迫不及待了。”唐克斯撑着脑袋无聊地把玩着魔杖,但她显然对这种手上的花活一点儿也不在行,魔杖被她频频甩到桌子上。海丝佳看不过去地按住了她的手,递给她一个不赞同的眼神。
    “但如果如你所说,这里的居民几乎都不是有战斗力的巫师,”切尔西提出了疑问,“他们为什么要特地跑到这种偏僻的地方发动袭击?而且这个群体……说真的,我觉得他们就算被袭击也很难在巫师界掀起什么波澜。”
    “或许出于血统清洗的意思?我们都知道神秘人多崇尚‘血统论’。”唐克斯插嘴道。
    “那我们也都知道,”切尔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唐克斯,“血统越‘纯’哑炮的概率就越高,这与他保护纯血统的论调相悖了——我认为至少这个阶段他还没打算打破自己那点儿脆弱的假象。”
    “到底为什么,等我们抓到他们就知道了。”卢平沉稳地说,他自顾自低头擦拭着自己的魔杖,不再参与到几个人的对话里去。
    切尔西从没见过这样的卢平,他那张素来温和的脸上显露出一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强硬,因为面部肌肉动作而被加深的法令纹竟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怕。切尔西认为造成这些变化的,除了小天狼星口中“毛茸茸的小问题”外,就是岁月蹉跎流逝留给他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战斗了,她衷心地希望这最后一场战役能够快点结束,最好能快到,战争在她们这一辈人的身上还未留下过深的烙印。
    过于静谧的环境总是让人昏昏欲睡,切尔西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闭上的眼睛,等她再醒过神来的时候,正是被某种物品炸裂的声响警醒的。
    卢平第一个冲到了门口,唐克斯几乎一跃而起,以与她平日里笨手笨脚的形象截然相反的灵敏伸手跃了出去,切尔西和海丝佳紧随其后。
    “见鬼!是芬里尔·格雷伯克。”卢平的脚步顿了顿,他咬紧牙关,回头朝几人一挥手眼里怒意勃发,“芬里尔交给我,你们去把那几个防火的喽啰先抓起来!”
    切尔西只觉得这个名字格外熟悉,但从那个人的身影看起来她似乎并没有在魔法部一役里见过这名食死徒,但时间紧迫,她来不及多想,就匆匆跟唐克斯和海丝佳分头向几家被袭的宅邸冲去。
    “障碍重重!统统石化!”
    有了几次“等级”不同的战斗经验之后,接着一流的反应力,切尔西对巫师间的战斗越来越得心应手——当然这也算不得什么值得夸耀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