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心中忽地一梗,拉着人的手就要走。
却被人一个用力重新拉了回来。
霍衍舟将他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凶巴巴出声训斥:
“不许走!你刚答应过我不走的。”
沈既白出声安慰他,“我没有走,我们去楼下?”
只是处于情绪敏感期的霍衍舟哪肯这么轻易就放人离开。
下一刻,沈既白双脚离地,身子被人抱起。
霍衍舟抱着人就往模特身后走去。
模特后面的一张长桌上还摆放着霍衍舟摆弄和雕刻簪子的工具。
沈既白瞪大眼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而霍衍舟已经等不及地将人抱了上去。
随手将红色的桌布掀起,桌子上的东西应势滚动,最后和桌布一起掉落在地。
沈既白这才发现宽大的桌面竟然上还铺着一层厚厚的浅灰色绒毯。
绒毯是为了在雕刻玉簪时,不使玉簪不小心碰到坚硬的桌面破碎才刻意垫上去的。
铺它之前,霍衍舟也从没想过未来有一天,它还会有这种用途。
他睁着可怜兮兮的眸子望着被放在桌子上半坐着的沈既白:
“老婆……”
沈既白别扭地错过头。
霍衍舟倾身靠近,整颗头都埋进了他胸口,“可以吗?”
虽然桌面上有绒毯垫着,可沈既白还是有些抹不开面子。
他羞耻的别开了脸,故意岔开话题:“你说什么?结婚还是……”
霍衍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呼吸重了重,“都有……”
沈既白没有吭声。
霍衍舟便将他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反按在桌面上,软着声音,摇尾乞怜:
“老婆……”
“求求你……”
话音落下的同时,衣服忽然被人拉住。
霍衍舟愣住,然而不过一秒,唇瓣便再次被人吻住。
第115章 坏了就再做件新的
不经霍衍舟允许,没有人会不识相地上三楼。
三楼密室里,粗重的喘息声交错起伏。
沈既白身上的红色婚服早已被扯的不成样子。
虚虚地搭在身上,根本遮不住一片大好光景。
他还顾虑着婚礼的事,动手就要去推霍衍舟。
却被霍衍舟反握住手腕。
趁着喘息的间隙,沈既白小声道:
“再扯衣服就坏了……”
霍衍舟壕无人性:“坏了就再做一件新的。”
沈既白翻着白眼,脸上是大写的无语。
从这件衣服的做工细节就可以看出这个工程一定是费时又费力那种。
沈既白不愿一份心血就这么被白白浪费。
可霍衍舟却玩上了瘾。
沈既白的皮肤很白,不透光的密室里,白色的灯光打下来,更将他衬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清冷。
他躺在桌案上,红衣被撩起的瞬间,冷白的脸上多了抹羞赧。
他不好意思地垂下眸子,错开霍衍舟直白火热盯着他的视线。
裸露在外的肩头上是一个挨着一个的痕迹。
红衣似火,肤白胜雪,沈既白身上红白色的交错,是他冷情与热烈的矛盾情绪反映。
霍衍舟目光带着蠢蠢欲动,强压着把他拆吃干净的疯狂念头。
弯腰压在他身上,从他头上取出了那支束发的簪子。
发簪被抽出,发丝不受控制尽数掉落。
有几缕银发调皮地散落在沈既白的肩头处。
他从桌子上抬起头,看着霍衍舟手里握着的簪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变得面红耳赤。
他涨红着脸,羞恼地叫他的名字:
“霍衍舟!你不许!”
在这种事情上,沈既白曾说过很多次不许,但没有一次霍衍舟是正儿八经听了的。
就像这次……,霍衍舟当然也不会听……
……
由红玉雕刻而成的玉簪,质地绵密细润,通体莹润有光泽。
上手的瞬间通常会有冰凉滑腻的触感。
但因其良好的导热性,接触到人的瞬间便能将皮肤上的热量传开。
沈既白圈着霍衍舟脖子的手臂都在打颤。
霍衍舟弯腰抵着怀中人吻了吻,说起话来,是再温柔不过的语气:
“簪子不贵重,是我的一片心意,老婆要戴好了。”
他轻咬着他的耳垂,“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掉下来……”
他唇边扬着无声的笑意:“不然就……”
接下来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沈既白却深知个中含义。
玉簪是霍衍舟亲手雕刻,是他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出自心爱之人手里的东西,沈既白很珍惜。
他整个人战战兢兢到连呼吸都在用力,尽量不让簪子从身上掉下去。
……
可霍衍舟是个坏的。
趁着沈既白顾之不及,动手扯掉了他身上的红色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