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笑笑:“如果你能说服徐疏寒穿裙子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承认他也可?以做女孩子。”
“噗——”
梁吉葵没忍住,被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逗笑了。
见?她笑出来,裴渡也浅浅勾起嘴角。
他转头看向工作人?员,后者?立刻走上前引路,带他们去了距离最近的□□区。
梁吉葵还从?来没玩过射击,当摸到真枪时难免新奇又兴奋。
她一边在学着裴渡的姿势带护具,一边问:“你在德国参加过吗?”
裴渡想了想,道:“大学时期有个社团,是有关野外射击的,一参加就?是好几年。”
“那你枪法?怎么样?”她眼前一亮。
裴渡笑笑,不疾不徐:“勉勉强强。”
勉勉强强?
梁吉葵挑眉,严肃怀疑这番话里的可?信度。
还没来得及继续多问,:“来试试吧,很?简单的。”
“对初学者?怎么可?能简单!”
“我教你。”
“所以你今天的任务是让我学会打枪?”
他纠正道:“今天的任务是让你高兴。”
神经?线猛得一抖,梁吉葵立刻反驳,气鼓鼓道:“我哪有不高兴!”
漆黑的瞳孔明亮深邃,因为距离不算远,梁吉葵甚至隐约看清了他眼里的自己。
清晰。
而且只有她。
这时,耳畔再度响起他的声音:“那就?争取让你更?高兴。”
第27章 天鹅的梦
一如既往的清冽声线, 入而似风,却又夹杂着霜糖气?息。
胸口的跃动越来越难以压制,梁吉葵深吸一口气?, 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淡定。
她转过身,抬手就去摸枪:“这个怎么拿?”
没有评价她转移话题的生硬,裴渡莞尔,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耳垂位置。
她没有戴耳钉,软肉在光源的映衬下更显得剔透娇软。
原本的白?皙变得粉俏, 草莓慕斯般的颜色。
她的耳垂是很标准的“有福气?”,就连不打耳洞也是怕“漏财漏福”。
明明不信神佛, 却格外执着某些事。
“腰背挺直,手腕一定要?稳。”
裴渡走过去,也拿起自己的那把, 简单给?她做了个动作示范。
可梁吉葵却皱起眉,不满道:“哪有这样教的,别人家的教练都是手把手教。”
最后四个字,被刻意咬重。
而字句后面的小心思, 倒是一览无余。
裴渡轻勾了下嘴角:“你确定?”
梁吉葵笑意始终,甚至道:“你要?是觉得为难就算了,反正这儿肯定有其他教练,我让他们来教也不是不行啊。”
说完,她有恃无恐地欣赏起男人半犹豫半挣扎的表情。
她就是故意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 她算是看明白?了, 裴某人从商这些年, 比之学生时期多了份“不坦率”。
明明心里是朝左边想的, 可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又偏偏靠右行。
就好?像刚刚,他拿枪前有过一秒的停顿。
哪怕转瞬即逝, 可只要?出现了,就难免引得人想要?使劲儿挖掘。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怎么说也见过猪跑,根据她从高中开?始的看小说、看偶像剧桥段,她笃定,裴渡之所以?有那迟疑的一秒钟,是因为他否定了感性的选择。
裴大总裁的确温柔又识礼,可有时候又太识礼了,反倒是让她觉得少点?什么。
如果可以?,她想看看他“冒犯”的样子。
如是想着,梁吉葵笑得更甚,嘴角翘得像月牙:“嗯?小裴哥哥你觉得呢?”
似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裴渡眯了眯眸,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没脾气?地轻叹一下,他放下自己手里的枪,朝她走过来:“我教你。”
梁吉葵挑挑眉,表情灵动得不行:“不会太麻烦哥哥你——”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面前人的动作惊得半个字都挤不出。
裴渡没有如她预料的那样走到她身后,反而面对面,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
“小葵。”
再一次被他打断,梁吉葵立马噤声,双眸眨巴两下,头顶的光源落下来,琥珀色的瞳仁亮晶晶的,罕见得掺上几分懵懂乖巧。
下意识屏住了气?,梁吉葵直愣愣地看着他,喉间沙哑生涩,还隐约发颤:“做、做什么?”
余光瞄到她因为紧张而浮在半空中的手,裴渡笑了下,简言意骇:“脸上有脏东西,我帮你擦一下。”
诶不是!这人跨度有点?太大了吧!
梁吉葵登时就后悔了,最开?始还以?为他有多古板,可眼下看,这人先前分明是在刻意矜持!
啧,果然是大尾巴狼!
耳垂沾染的热气?愈加汹涌,连带着心跳也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