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见怪不怪:“夫妻都这样,这叫一物降一物。”
    彼时,公主和驸马正在回宫的车上,司机尽职地在前面开车,公主因为白日舟车劳顿,现在在他怀里睡着了。她睡着呼吸都是淡的,很是柔和,看不出颐指气使的娇蛮公主样儿。
    驸马垂眸看着公主的脸,想起那欢快植物论,以池氏集团小儿子的身份,他和公主门当户对,可她是皇室成员,加上性格傲娇,弄得他有被剪得七零八落之感,被管束得有点难受。如果他低娶,女方是不敢管他的,他的控制欲泛滥,他想怎么长就怎么长,无需被人管束。
    驸马想得入神的时候,公主呃了一声,像是睡梦不安,驸马把她搂得更紧些。
    公主迷迷糊糊往驸马颈窝里埋,嘟囔了一句‘还没到呀’,又在他颊边亲了一口:“我爱你呀。”
    驸马的颊边迅速感受到公主柔软的唇,整身笼罩在公主软软甜甜的香味里,让他一向冷静缜密的脑子一时间有点钝,垂眸看她,她又阖眼睡了过去,她怎么又睡了?他明明全身心都在期待她的下文。
    车厢内沉静了一会儿,司机目不斜视,池宏望着窗外飞快掠过的街景和高树,他重拾刚刚思绪的线头,他在想什么?哦,欢快植物。
    公主控着剪子把他修剪,把他调教,修剪成她要的男人。明明他这样一个男人,应该是他去修剪别人,而非别人来修剪他。
    对,就是……
    驸马的‘就是这样’想不下去了,他转了思绪,也不一定就该如此,公主想怎么样都可以。
    剪来剪去,有可能原先他长的形状是对的,也有可能她修剪的是对的。爱情里的男女,谁能论出个是非呢?
    当她把唇印在他脸上,当他抱着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沦陷了,全身心都在感受她。
    至于,谁修剪谁,谁改变谁,一下子变得无足轻重了。
    番外二
    ……
    某日夜深,月亮被浓云遮蔽,看起来很适合做坏事,彼时公主夫妇上床睡觉。
    公主怀孕,身体不爽,头重脚轻,睡了一整个白天,这让她夜里异常清醒,逛了一通社交软件,边看边和朋友电话吐槽。
    “诶,这个包是不是就是她婆婆那个?共享爱马仕笑死人。”
    “为什么现在还有女人强调自己很贤惠?如果有人夸你贤妻良母,你就怼他老实巴交。”
    边说边笑,乐不可支,身旁闭眼的驸马眼都没睁,轻轻拉下公主拿着手机的手腕:“早点睡觉,远离辐射。”
    哪晓得吵人的人倒有话要讲,一边对手机那头说拜拜,一边对他嘟囔:“我睡了一天了,现在很精神的。”
    驸马撩开眼皮瞧她,不由笑起来:“的确很精神,跟小猫头鹰似的。”
    “是吧?”公主缓缓躺下来,躺在驸马怀里。
    驸马舒舒服服地又闭上眼,公主想不再吵他,让他睡觉,过了一会儿,又叫他:“诶?”
    “嗯?”
    “你困啦?”
    回答她的是驸马充满困意t?的一声嗯。
    他困了,她还精神着呢。想到这,公主凑近驸马的耳廓,轻轻喵喵了两声。
    驸马眼都没睁,揉她的脑袋:“别闹,睡觉。”
    公主对着他的耳朵眼儿吹气,娇羞地问他:“你知道母猫为什么叫吗?”
    热气弄得驸马耳朵眼儿麻酥酥的,欲睡不能,哑着声音问她:“为什么?”
    公主还是嗲嗲的,往他怀里钻:“因为想公猫了,喵~”
    驸马配合地把公主搂在怀里,她满心期待地等他的下一步动作,这人却安抚地摸摸她的脑袋:“别闹了,快睡觉。这个点我上哪里给你找公猫。”
    公主无语凝噎,最后咬牙切齿:“你就装吧你。”
    “不是我装。”驸马明显心情很好,往她颈间埋:“是不可以。医生说胎儿不稳,再等上一阵。”
    说完,他恋恋不舍地捏她的颊:“我也很想小猫呢。”
    “是吗?”公主哼了一声,快速记仇中。
    某日夜深,皎洁如银盘的月亮挂枝梢,天朗气清,彼时陛下夫妇刚运动完睡觉中。
    陛下的私人手机铃声响起,刚刚搂着王后堕入梦乡的陛下接起来有点不快:“什么?……嗯?不认识,不知道这个人。……嗯,再见。”
    王后从柔软的床上半撑起来,“谁呀?打错电话了?”
    陛下干脆把手机关机:“不是。是池宏。”他猜测:“八成我姐又作妖了。”
    王后好奇:“怎么了?”
    陛下回想电话的内容有点好笑:“他说了个人名,问我认不认识。我说不认识,他让我往行薇那里想,是不是我姐的某个小狼狗。”
    王后打了个哈欠,兴趣缺缺:“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