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麽总是喜欢问一些废话?
    官火儿深呼吸了几次,才瞪上他的黑目。
    “是的!我在生气你昨天故意弄昏我,不让我离开官家庄。”她气极地把话吼出这 个人不仅是个超级自大狂,也是一个超级霸道男!
    官昕云瞥见她把手中的玉梳握得死紧,还真怕她会拿它来打人,於是扶着她的青葱 玉手,想把梳子接过来,却听到她狠狠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你┅┅你这只大色狼到底想干什麽?”
    官火儿大骂,左手也反射性地朝他的俊脸上打去,让官昕云立刻抓着,还低笑出声 。
    “火儿,你是名副其实的火儿,所以这个名字适合你,下一次不许再说不用这个名 字了,明白吗?”
    他的脸危险地逼近她,近得她可以闻到他身上阳刚的男性气味,也隐隐觉得胸臆中 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真┅┅真讨厌。
    因此她别开脸,不想让他呼出的气拂在她的脸上,她的脸已经够了,现下她的全身 却又闷又热,所以她极力想躲开。
    “可以放开我了吗?”官火儿将自己的心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试图控制他们两人的 距离。
    但官昕云的胸膛传来一阵震动,他在笑,浑厚的声音令她目眩。
    笑什麽笑!真是该死的!她的病好像还没有好,头好昏呐!
    “你还没有明白啊?”官昕云爱看她脸上的红云,於是大胆地往她的粉颊上吹气。
    恨不得狠狠地深吻住她,品尝她的樱唇,再看看她没人脖子以下的地方,是否也一 样红。
    “明┅┅明白什麽啊?”她现在根本无力思考任何事情,什麽明白不明白?她怎麽 会知道嘛!
    官昕云再度该死地笑出声,让她气极地用力推开他的身体,却徒劳无功。
    因为他就像一座大山杆在原地,连那双手臂也像是铁铸的,挣也挣不开,令她又气 又急,想逃离他的气息范围,却又被限制得更近。
    “你还没有明白,火儿就是你,你就是火儿,我的┅┅小火儿。”官昕云乾脆明说 他的决定,宣告他是他一个人的,他的女人。
    他的火儿┅┅他在说些什麽啊?
    官火儿火大了,用力地推他的身体,推得更使劲,但是她才努力不懈,一个风拂过 般的轻吻,让她停止了动作。
    他┅┅他物我?
    她愣了半晌,才正要发脾气,想用超能力把他烧得焦黑,外头就传来敲门声。
    这下,她的脸更是羞红得不晓得要转到哪里去。
    她以为是服侍她的小丫鬟回来了,恼懊不已。
    “当家庄主,分行的管事来到大厅了,请当家庄主出去会面。”结果来人是于招堂 ,他站在房门口恭敬地低垂着头,因此看不到他的脸上有什麽表情。
    官火儿趁机挣脱他的箝制,退到离他三步远後怒瞪着他。
    像是在骂他:都是你啦!要是被人家误会了怎麽办?
    官昕云笑在心里,殊不知,他就是要人家误会,这样子才能够把她给顺利地纳人自 己的羽翼,谁也夺不走。
    他动了动嘴角,这才转移视线举步走向于招堂,但是他临走前又丢了一颗大炸弹给 官火儿。
    “哦!等一会儿中午的时候一起用餐吧!培养一下感情如何?”然後才笑着离开。
    官火儿气得眼睛都快冒火了,伸手抓起方才的那把玉梳就往门口丢,官昕云笑得更 大声了,活像被虐待狂,令她再也受不了这麽无礼的人了。
    哼!你以为叫人看住我,不让我出宫家庄我就不会逃了吗?可恶,我偏偏要逃给你 看,瞧你还会不会那麽自大。
    草草地吃完早膳,官火儿催着小丫鬟带着她出去逛逛,好了解一下官家庄的地形, 想办法逃出去找63号和77号。
    “火儿小姐,那一边是朝云厅,是当家庄主用来召开会议的场所,另一幢较高的是 定云轩,是当家庄主的书房。”
    小丫鬟一面尽职地为官火儿带路,一面说明这些地方的功用及名称,好帮助她明白 官家庄的所有据点。
    官火儿愈转头愈疼,因为她打出生以来,从来没有见过自信到过剩变自大的男人。
    瞧瞧这些被小丫鬟介绍过的地方,哪一个没有提上一个“云”字””朝云、定云、 霞云┅┅真变态。
    现下她是真的肯定,这位官昕云心理有问题了。
    幸好,她早就决定要离开这里了,否则她有一天会被他的自大给逼疯的。
    跟小丫鬟走着,官火儿她们来到庄内的池塘。
    虽然现下已是冬至,但是除了先前官火儿来时的那几日飘了雪,这几日已转暖,衣 服穿了厚些就不畏冬寒。
    池塘里的水也未结冰,鱼儿悠游,令官火儿好奇地蹲在池边,看着池里红白黑三色 的鱼,差一点忘了自己出来观察地形的任务。
    因为她长这麽大还没有见过活生生的鱼嘛!
    就算有,也只在电视里头看过,所以口不转睛,直到小丫鬟好笑地喊她,她才回了 “火儿小姐很喜欢鱼吗?”她从来没有见过,居然有人看鱼看到眼睛发直,真好“扼┅ ┅嗯,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鱼。”官火儿老实地说,可这小丫鬟却张大了眼睛。
    她是在开玩笑吗?没见过鱼?这位小姐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但是她还是捧场地笑笑。“是吗?小姐真有趣。”给官火儿一点面子。
    可官火儿盯了她好一会儿,一双水般的瞳畔暗了下来。
    见到鱼儿悠游,对他们来说不是件很稀奇的事情,但是对她们这些终年被关在研究 所里的新人种而言,却是一种渴望,这种感觉他们不会明白的。
    “那条路可以去哪里?”她问小丫鬟,把话题转开。
    小丫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答道:“哦!那里是当家庄主的落院,火儿小姐想过 去看看吗?现在说不定已经开了冬梅呢!”
    官火儿脸红。
    什麽地方不好指,偏偏去指到官昕云住的地方。
    不过,她的住所里居然种了冬梅就令她好奇了,因为以他那种超级自信到自大的性 格,清丽的雅梅实在不太适合。
    官火儿当然马上摇首。“我不要去。”
    她才不想去,尤其是官昕云住的地方。
    但是当她正要转个身,打算从另一个方向再去看看别的地方时,一只有点白哲的手 挡在她的面前了。
    “嗨!泵娘,咱们又见面了。”
    闻言,官火儿抬头往上一瞥,月眉就不自禁地皱起了。
    她身後的小丫鬟,则恭敬地对他喊一声:“庄主。”
    由於官昕云是他们的当家庄主,所以他们都城官富民为庄主,而官长笑为大老爷, 以区分他们的身分,免得弄不清哪一个是哪一个?
    官富民那张看来流里流气的脸上,挂了一抹自命风流的笑,让官火儿第一眼见到他 的时候,就对他的印象不好。
    “你有事吗?”官火儿露出冷冷的表情问道。
    这才是她平时对待男性应有的悻度,而不是像官昕云一样,总令她莫名地想发火。
    官富民堆起笑意,丝毫不以官火儿的冷然为杆。“在下昨日还没有向姑娘自我介绍 呢,我明官富民,请问姑娘芳名?”
    其实他早在昨日出了官昕云的书房後,就叫了下人去替他打探伊人的芳名,现下, 正是他用来接近官火儿的藉口罢了。
    她实在是不想理他,不过碍於他是官昕云的大哥,而且现在她又站在人家的地盘上 ,不好太无礼,所以报上自己的名字。
    “官火儿。”多馀的话她懒得跟他说。
    “官火儿?这不是小弟给你的名字,在下问的是姑娘的真名。”官富民自以为是地 笑笑,身体又朝她挪近了些。
    她皱了眉头,不喜欢他的接近,於是向前走了几步。
    “官火儿,这就是我的名字。”虽然对自己不自觉地用了官昕云给的名字感到懊恼 ,却也对自己如此顺口而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