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行、招堂,共牵自己的马,我们赶路了。”
    离开了落脚的客栈,官昕云随即将官火儿接上自己的马黑旋风,令官火儿惊呼:“ 它不会又载着我们回官家庄吧?”
    “不!不会,难道你希望它载着你回官家庄?”
    官火儿当然是火速摇头。
    “谁要回去啊?”她答道。
    官昕云豪迈地大笑几声,才策动马儿。“那不就对了,有我在,它不会载着你到处 闲逛。”
    “这麽说来,上回是你的杰作罗?”官火儿的水瞳瞪着他道。
    官昕云摇首。“当然不是,不过这是我给它做的训练,是专门对付偷儿用的。”尤 其,是对付你这个偷儿。
    “那还不是一样!”她红着脸反驳。
    官昕云还是大笑不止,策马快奔了起来,逼得官火儿不得不抱紧它的腰,无暇再生 它的气了。
    “什麽?你们把人给追去了?”
    官长笑重掌官家庄的主权,用力地拍桌,骂着那几名被他指示追踪官昕云的男人。
    “真对不住,我们在雪地里失去了他们的踪迦。”领头的男人跪着说道。
    “你们┅┅我不是说过了,如果抓不到他们几个就不要回来。”官长笑毫不留情地 骂道,今那名为首的男人暗下眼押。
    “抱歉,但是我们已经尽了全力,而且令郎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的功夫┅┅”
    话都还没有说完呢,就被官长笑给截断。“好了!自他步田官家庄,他就不是我官 某人的儿子,用不着说什麽令郎,听了真厌恶。”
    话里,官长笑毫不隐瞒他对官昕云的怨恨,彷佛他不是它的儿于。
    官昕云离开了官家庄的当天下午,官长笑就把庄里被官昕云重新命名为浮云啊、霞 云的匾额拿下,换上原来的单一匾额“长笑”。
    这说明了他们父子之问的斗法,个性相克。
    半晌,正当官长笑还想骂他们办事不力,一旁的房间里,一名男子正推出一个脸部 被严重灼伤,且身坐在新制木轮椅上的男子。
    “爹爹。”那名男子正是官富民。
    “富民,你怎麽起来了?我不是要你再好好休息一阵子吗?你可是爹爹的心头肉, 唯一的宝贝,不好好休养怎麽行?”
    说着,官长笑又招手要他身後的男子推他回房休息,但是官富民并不愿意。
    “爹爹,你抓到那个火妖女了吗?”
    “富民,原谅爹爹,爹爹雇用的那些蠢蛋手下居然让他们给逃了,不过爹爹会再派 人出去逮他们回来,任凭你的处置,你说这样可好?”官长笑安慰道。
    “爹爹,那你什麽时候可以抓到那名火妖女给我?”官富民脸上的恨意相当叫由於 他留经向官长笑描述过,官火儿是如何把火“放”到他的身上,焚烧他的身体,所以每 每跟人谈话,他绝不提及官火儿的名字,而叫她“火妖女”。
    官长笑闻言狂筑了几声。“乖,富民,爹爹等一会儿就派人去找寻昕云牧场的位置 ,将火妖女给抓回来,所以你要乖乖养伤,明白吗?”
    “富民晓得了。”
    奔波了好几天,官火儿还是没有习惯马上生活,仍是给逼得每天上马每天吐。
    官昕云看了自然是心阚不已,到了下一个小镇,马上就给她换了个较为舒适的马车 ,没有想到一天下来,她还是连吐了好几坎,吐得身子骨都瘦一大圈。
    唉!想不到当真给官昕云的乌鸦嘴给说中了,她真的不太适合长途奔波。
    直到官昕云再也忍受不了官火儿的日渐消瘦,隔天她一上马车,就条地点了她的睡 穴,要她昏睡一整天。
    刚开始官火儿当然是气得要命,一张小嘴也骂个不停,但是只要官火儿不再苍白虚 弱,官昕云就算是耳朵听到生茧,仍是笑弯了唇。
    不久,官火儿就胖了些,但是晚上却再也睡不着觉。
    弄得官昕云只得舍命陪爱人,彻夜和她闲谈一些牧场的事情,白天却有一点精押不 好不容易,牧场已近在眼前,官昕云也终於可以松懈,在落日以前好好地休息一下他倾 身向策马在他左侧的白国行吩咐:“让你领着,我先迭火兄回去。”
    说罢,官昕云就骑着马儿至後头的马车旁,施展上乘轻功跃了进去,不一会儿,就 抱着一路被他点了睡穴的官火儿,打算先行回牧场了。
    于招堂目送着他们离去後,颓丧地垂下头,白国行大力拍了下他的背,差一点害他 摔下马去。
    “招堂!振作点,天涯何处无芳草啊!”白国行安慰道。
    于招堂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谁教自国行突然拍他的背,吓了他一大跳。
    官昕云则快马加鞭回到了云天牧场里的庄院,将黑旋风交给了吃惊的马僮之後,就 要下人马上去打扫他的隔壁房间。
    “当家的,这个女孩是┅┅”
    云天牧场的总管是他娘的弟弟水跃生,叔叔见到他突然回来,怀里抱了个陌生的美 丽女子,不禁好奇地探问。
    “跃生叔叔,她叫火儿,是我的女人。”官昕云骄傲地宣布。
    他对自己相当喜欢的东西或人,都是如此表示。
    水跃生瞥了官火儿无邪的睡脸一眼,几乎是马上就喜欢了这个即将成为官昕云妻子 的女孩。
    他笑了笑,对官昕云说道:“也是你该定下来的时候了,先帮她解穴,带她去见你 的母亲吧。”
    “谢谢跃生叔叔。”他对他点了点头,抱着官火儿,就笔直地往母亲居住的院落行 去。
    水跃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明白他的这一个优秀的 子,完完全全为他怀里的佳人 着迷。
    官昕云快速地拐过长廊,走进了母亲房间的外厅,遣退下人,才帮官火儿解开身上 的睡穴。
    “唔┅┅嗯。”官火儿可爱、迷蒙地张开自己的水瞳,以她睡得沙哑的嗓音问道: “这里是哪里啊?我们到家了吗?”
    他啄了她的嘴,今她生气地想打他。
    “火儿,我们到家了。”在躲过官火儿的粉拳攻击後,昕云又靠过来,在她的身畔 轻语打趣道:“等一下我要带你去见我的母亲,你能不能暂时放下你的猫爪呢?”
    官火儿红着脸瞪他,娇慎道:“我哪里有什麽猫爪?”
    可心里还是为了要去见它的母亲而紧张着。
    万一┅┅万一他的母亲不喜欢地怎麽办?啊!她在胡思乱想些什麽?她又不一定要 嫁给他,如此担心着,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小白痴。
    “好!好!好!你没有猫爪,你只有可爱的让我想亲吻的红唇,这样可以了吧?”
    他的这句话,让她从脸上一直红到脚趾头去。
    天啊!他说这话不会害躁吗?
    她狠狠地用手肘顶了他一下。
    “你说话可不可以正经一点啊?”警告说话愈来愈露骨的他收敛些,奈何她愈说他 脸上的笑意就愈不正经。
    “好!我正经一点。”他举起双手投降,只不过唇畔的那抹笑还是太皮,教官火儿 一点都不相信它的话。
    待她又想开口骂他一顿时,房内传出了细柔的女音。
    “云见,是你回来了吗?”这声音正是官昕云母亲所发出来的。
    官昕云笑着朝里头答道:“是的,娘,是我回来了!而且这一次回来,我还带了上 回跟您提过的那个女孩子,让您评鉴一下。”
    官火儿闻言,心泺差一点停了。
    他上回就和他的母亲提过她?那麽他说的是好是坏?为什麽又要评鉴?
    她又怒瞪了他一眼。
    什麽事情她都是最後一个知道,她实在是有点受不了。
    但是官昕云丝毫不在意她的瞪砚,他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别好,所以又情不自禁地将 她揽进怀里,便把她给带进内室里去。
    “啊┅┅你干什麽?不要推啦!”
    来不及阻止,官火儿就被带到床旁,官昕云的生母水云柔的面前了。
    官火儿低垂着头,勃也不敢动,顿时安静了下来,但是心里还是停不住地骂官昕云 的不是,把他骂得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