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武君玺向来为所欲为,根本不在乎身处什么地方,只是一脸兴味地问,“那你的意思是说,换个地方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换个地方就可以?她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说,换个地方你就肯让我抱你了吗?”
    此语立刻换来步曳铃的杀人目光。
    “你的脑袋里就不能够装半点别的东西吗!”她气不过地说。“整天只想着要用下半身,不累吗?”更重要的是,他若是老“做”个不停,不怕肾亏吗?
    孰料武君玺听了竟然朗笑出声,而且还是抱着肚子笑个不停。
    步曳铃这回可是莫名其妙了。
    “你到底在笑什么?”
    “没有……哈哈……没什么……哈哈哈……”他笑得直掉眼泪,因为他没有想到,他只是随便说要抱抱她而已,她就立刻想到床事上去。
    真好笑!难道他有这么好色吗?
    还是说,在她的眼里,他真的只有“下半身”可用?
    “快说,你到底在笑什么?”步曳铃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哈哈哈……真的没什么……”
    步曳铃只有蹙着眉再度瞪着他,却发现,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放声大笑的模样,样子真的有些打动了她的心……
    咦?动心?!
    一发现自己心里想了什么.步曳铃厉声驳斥,“那怎么可能!”
    武君玺看着她。“你说什么?”
    “没有!快签合约吧。”步曳铃掩饰着脸上活似被抓包的表情,催促他道。
    武君玺拿起合约,认真的看了一回,突地由口袋里掏出一枝笔,在合约条约的最后面加写了一些字。
    步曳铃好奇不已,却又强迫自己不能靠他太近。
    不一会儿,待合约回到步曳铃的手上,她才在上面发现了一条用笔加上去的奇怪条约。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眉峰轻蹙地瞧着他道。 武君玺佯装不解。“什么?”
    “就是这一条,它说我必须要在服装发表会前一个礼拜都住在波塞顿饭店,这是怎么回事?”
    一般来说,只要在模特儿预习台步之前,先借出伸展台,然后等到服装发表会的前一天布置要桌椅等道具,发表会当日再摆上细部的装饰就可以,她根本没必要进饭店。除非……他这只害虫根本是别有意图,否则她实在想不出有必要拿出大笔金钱去住饭店的理由。
    不过武君玺倒是有不同的看法。
    “不,这项条约是必要的,因为你们必须配合服装设计师的要求随时更改舞台设计才行。”
    “是这样子的吗?”
    “没错,就是这样。”
    一想到大笔的饭店住宿费用,步曳铃头就疼了。
    武君玺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烦恼,将她手中的合约抽了回来,又在方才的文字最末补了几个字。
    “费用全部由‘凯瑟琳’支付?”步曳铃念着合约上头新加的文字惊呼道。
    “这是当然了,因为是我们邀请你们来帮忙,理所当然是由我们支付这项费用。”武君玺胸有成竹地道。
    饭店是他家的,他要让谁住进去,任饭店里的那些高级主管有什么不满,都不敢多吭一声。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步曳铃说完,顿了一下又道:“对了,在你签字之前,我还可以加一项条约上去吗?”
    啜着茶,武君玺耸耸肩。“当然可以。”
    只要她能到饭店住,让他天天都能够“欣赏”到她,他根本不介意她再多加个十项以上的条件上去。
    至于跳上她的床或他的床,则不能在限制条件之内。
    步曳铃则是窃笑地道:“那么就请你加上,不管有什么的理由,武君玺先生都不可以进人步曳铃小姐的房间里。”
    闻言,武君玺又是一阵大笑,只不过这次的笑声嚣张至极。
    “这不用写了。”武君玺用极为危险又低沉的声音魅惑着她道:“因为到时候如果是你邀请我进人你的房间,那我可就进退两难了。”
    步曳铃则是磨着牙道:“再过一百年,我也不可能会这么做。”
    因此到最后,这项荒唐的条件还是没有加人合约内。
    不过步曳铃倒是打好如意算盘,等她住进波塞顿饭店,一定要和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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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塞顿”是一个名闻遐迩,且不论是在哪一个地方、哪一个国家,都是滨海而建的国际级大饭店。
    而在台湾的波塞顿大饭店,不仅占地辽阔、建筑物高大,更有多达三个可以尽情畅快游泳的地方。第一个乃是与海洋相连的自然海滩;第二个是位于饭店后侧的室内海水游泳池;第三个则是位于饭店顶楼的露天游泳池。
    这种让人尽享奢华,却又相较于其他一般五星饭店的价格,也正是它受到海外旅行家喜爱的地方。
    因此,更有一些名门富商花下大笔钞票,长年在饭店内租下豪华套房,以便出国洽商时可以居住。
    坐在游泳池畔的遮阳伞下,武君玺难得没有女人的于扰,享受了一个下午美好的日光浴。
    因为他包下了位于饭店顶楼的露天游泳池,在这广大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独享。
    此刻,一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朝他踱了过来。
    当他发现这里只有武君玺一个人时,不由得摇了摇头,喷喷有声地道:“你还真是任性,这么大的游泳他就只有你一个人使用,难道你不觉得很浪费吗?”
    武君玺将墨镜推至头上,瞟了骆耀是一眼。
    “不会,我一点都不会觉得浪费。”他扬着浓眉说道。
    骆耀是再度摇头、叹息,并且觉得奇怪。照武君玺这种为所欲为的个性,怎么没有把波塞顿集团给搞垮?
    骆耀是看到武君玺小腿上未褪的淤伤,问道:“你的小腿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被女人踹的?”
    他心想,武君玺这个人从小开始就跟全天下的女人纠缠不清,因此只要一有事,肯定和女人有关。
    武君玺习惯性地耸耸肩道:“是女人没错。”
    但他却没有解释伤是从何而来,只是突然目光闪烁地扬起唇角,像是想起了什么好事,让他心情愉快。
    “果然。”骆耀是见怪不怪了。
    “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武君玺可不认为,骆耀是这个工作狂会远离他的办公室跑来这里,只为了问他小腿上的伤是谁踢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刚好约了客户在这里见面,顺便过来看看你还活着吗?”骆耀是调侃道。
    武君玺没生气,只是白了他一眼。
    “我当然还活着,而且坏人通常都根长命的。”
    骆耀是大笑了几声。“是吗?那我看你还是继续当坏人好了。”
    “哦?”
    “今天我的办公室来了三位娇客,她们指责我,说我把你藏起来了。”提起这件事,骆耀是的脸部表情就有些扭曲。
    “三位娇客?”武君玺猜都不用猜,答案就出来了,“你说的是官家的那三姐妹吧!”
    “对,就是追得你到处逃的那三个姐妹。” 武君玺睨了有些幸灾乐祸的骆耀是一眼。
    “你这么说还真是坏心。但是我可没有被她们追得到处逃,是我懒得应付她们,所以才决定避开她们。”
    当然,这也是因为她们三姐妹有一个很大的后台,所以他才不想因为当面拒绝了她们而惹出事端来。
    否则要是往常,他肯定老早就打发掉她们了。
    “是吗?”
    面对骆耀是狐疑的笑脸.武君玺也回了他一个肯定的微笑。“就是这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我想请你下次见到那三位小姐时,顺便告诉她们一件事。”骆耀是突然板起脸道。
    “什么事?”
    “请她们不要再到我的办公室,但如果她们坚持的话,可不可以请她们不要喷太过浓重的香水?”他的鼻子到现在,还因为三种不同的香水味而嗅不到任何的气味,感觉简直是比得了重感冒还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