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武君玺虽然保持笑容,不过他的声音却透着全然的冷漠。
    “当然是问你的朋友了!”卷发女子道,并且拨弄她的长发,娇媚地抛了个勾魂眼给他。
    “我的朋友?哪一个朋友?”
    三个女子对看了一眼,连忙答道:“就是刚刚走掉的那一个嘛!”
    武君玺撇撇嘴,“耀是?”
    他当下就明白这三个女人在谁骗他。
    因为他太了解骆耀是的为人了;骆耀是平常再多嘴,也不会把他的私事告诉无关紧要的人。
    更何况骆耀是很清楚,他根本对这三个女人避之惟恐不及,又怎么可能会胡乱透露他的消息呢?
    好吧,今天就算消息真的是他透露的,那么他应该早就逃之夭夭,而不是笨得陪他在这里等她们。
    “没错,就是他!”蓄短发的女人抱着他的手,直是撒娇。“别一直谈这么无聊的事情,我们去海滩玩嘛!”
    “我有带泳衣,你一定会喜欢的。”
    但武君玺却像是冻结起气氛似地,将她们一个个都甩开,用一种她们没见过的严峻神情盯着她们。
    “不,我不觉得耀是会背叛我。说吧,你们是不是又雇用私家侦探?”
    不料武君玺这一问,三个姐妹立即噤若寒蝉,相互看了几眼,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
    “怎么没人肯回答我?”武君玺嘴角有着笑弧,但他冷眸犹如寒光地睨着她们,让她们一个个都吞了下口水。
    武君玺生气的模样,跟北极冰地有得比,所以她们当然也不敢再造次了,个个安静得跟温驯的小动物一样。
    “君玺,我们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如果你没有躲着我们的话,我们根本不会这么做……”短发的女人提起勇气道。
    而她就是爱上了武君玺这股亦正亦邪、反复无常又邪魅狂妄的个性,才会对他紧追不放。
    否则就凭她的美貌,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但她却偏偏只要他。
    不过武君玺显然无法忍受别人来打探他的隐私,凌厉地看了她们一眼,让她们全身一颤。
    “躲?难道我连四处走走的人身自由都没有吗?”武君玺笑着说,不过却是一抹充满了诡谲的笑。
    “玺,你不能这么说呀!我真的喜欢你,我……”发长齐后的女子本想反驳,但是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打断。
    “停!我只再说最后一次。”武君玺双手插进裤腰袋里,以略带威胁的口吻说道:
    “别再跟着我了,我对你们没兴趣。还有,以后要是被我发现你们又找私家侦探来调查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还以为,那一天在她们提议要三女共事一夫时,他巳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当然,他也不是讨厌她们,只是她们刚好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罢了。
    而他也承认,他是有一点风流。
    不过那是因为女人向来都是自动送上门来,而他既没出家、又没禁欲,当然会交上一、两个带得出去的女性朋友,但是这也并不代表他好包到必须娶三个女人当老婆。
    “君玺……”
    三个女人泪眼汪汪地瞧着他,但是武君玺却头也没回地对她们摆摆手道:“以后都不再见。”
    孰料武君玺前脚才刚走,三个女人就立刻讨论了起来。
    “呜……他实在是好帅哦!我没有办法放弃他……”卷发女子哭得厉害,但是哭花了眼线的眼睛,却闪着崇拜的光芒。
    另一名短发的女人也是同样的情况,带着梦幻般的目光道:“是呀!即使他不喜欢我,我还是好喜欢他。”
    “我也是,不然我怎么会建议他同时娶我们三个人?”发长及肩的女人可惜地说道。
    毕竟大享齐人之福是男人求之不得的事;不过武君玺却率性的拒绝了她的提议……天!她真是迷死他了。
    “那怎么办?”松发女子抹着眼泪道。
    “什么怎么办?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发长及肩的女子有自信地道。
    “我也是。”
    三人深思了几分钟后,都下不了决定。
    因为她们实在是太为武君玺着迷了,即便他不喜欢她们、即便他曾经打昏了她们三个人溜掉,她们还是很爱他。
    而她们最后的结论是——“不如……就靠各自的实力,让他爱上我们。”
    不知道武君玺如果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气得又把她们三人再打昏一次?
    第七章
    将最后一箱花材搬上车,和店里留守的店员交代了几句话后,汤依芸坐进副驾驶座,却发现步曳铃竟然精神恍惚的在发呆。
    “曳铃,你怎么了?该不会是在想你那只害虫吧?”汤依芸见状,顺口调侃她,却瞧见她涨红了脸。
    “我?我为什么要想他!”猛然回了神,步曳铃略显狼狈地发动引擎,将小白车驶离花店。
    汤依芸发出轻笑,瞥了眼她那不老实又倔强的表情。“不然最近我一见到你,你怎么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我是因为工作太忙睡眠不足,才会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当然不是因为他。”
    然而她解释得太急了,因此丝毫说服力都没有,反而露出更多的破绽。
    “是啦!不是为了他。这样可以了吗?所以请你专心开车吧!”汤依芸抓紧了车门苦笑道。
    因为方寸步曳铃突然猛踩油门往前冲,还让车尾甩了一下,那种感觉还真恐怖。
    但是步曳铃闷了没多久,却又开口了。
    “他……他好像是一个很有钱的人。”
    汤依芸看着她若有所思的侧脸,就明白步曳铃又想起了以前那段不成熟又失败的恋情。
    她不由得说道:“怎么样,想跟我谈谈吗?”一件事,不管是好、是坏,说出来都总比闷在心里要舒坦些吧?
    步曳钱也因为她的这句话,像特赦、解禁般,提起了这几天发生的事,也提到武君玺没再跟她说过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依芸。”步曳铃有点泄气地道。
    她明明是那么地讨厌武君玺对她毛手毛脚,一天到晚像蜜蜂一样绕着她飞、在她身边打转。
    因此她从来没有想过,一旦武君玺远离她的生活之后,她居然会像是少了什么,做任何一件事都不对劲。
    也许……她是生病了吧!
    因为终于把心输给了武君玺而生病了。
    汤依芸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你别想太多。我想,他只是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你们之间的关系吧。”
    “是这样子的吗?”
    “我想是的。因为照你以前的说法,他应该是个做任何事都相当积极的男人,他一旦看定目标,应该不会轻易放手。”
    “但是他……好几天没有跟我说话了。”害得她什么事都做不好,也害得她满脑子都想着他。
    唉,也许这就是犯相思吧?
    “傻曳铃,你不要想太多了。”汤依芸安抚她道;然后转移话题。“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步曳铃整天都以“代号”,诸如下半身动物、害虫、蜜蜂喊着他,因此到现在她还不晓得究竟是哪一个男人让好友牵肠挂肚。
    “他叫武君玺,我后来才晓得,原来他是凯瑟琳服饰的出资人,也是波塞顿集团的副总裁。”
    “哇,这么大来历!”
    这也难怪步曳铃会突然这么没自信了。
    如果换了她,说不定会更加退缩。
    步曳铃好奇地看着她。“你知道他吗?依芸。”
    “知道,我听我表哥说过。他们原本是在美国波士顿发迹的一个连锁国际饭店,不过后来他们扩展了商业触角,除了饭店还投资了很多其他的产业,所以凯瑟琳服饰的出资人会是武君玺,一点也不稀奇。”
    听完汤依芸的解说,步曳铃那股闷在心中的抑郁并没有消除,反而加深了。
    因为正如汤依芸所说,武君玺的来历真的是大到她无法想象,而她对这一类的知识也太贫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