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还是帮不上你的忙,因为我和骆先生也不是很熟,当介绍人有一点不妥。”
    “怎么会呢?我倒是觉得你和骆先生非常有话聊。”罗哲嗣笑眯了眼。“况且有你的陪伴,我想,他应该会很乐意和我们聊天的。”
    步曳铃皱了下眉,现下她完全明白罗哲嗣的企图了。
    那就是“凯瑟琳”服饰在亚洲的行销代理权。
    只要罗哲嗣能够说服骆耀是将代理权交给他,那么“凯瑟琳”就不必在台湾设分公司,不必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来拓展市场,也不必分散管理权,只要致力于欧洲市场的发展就可以了。
    但是……不管他的如意算盘是怎么打的,他都忘了一个举足轻重的因素,那就是武君玺的企图心。
    而她相信,武君玺的想法不止于此。
    否则他为什么要转战台湾这个小地方?又为什么要如此费心地使这场服装发表会成功?
    步曳铃摇摇头,立刻驳回了他的请求。
    “我还是很抱歉,因为我和朋友有的,没有办法跟你一起去。而且我想,你方才的那位女作会很乐意陪你过去的。”
    罗哲嗣听了,一开始脸上出现了微愠的表情,但是在几秒后,又转回了先前温柔多情的模样。
    “不,我今天只想和你在一起。”他深情款款似地道。
    但是步曳铃早听惯武君玺的那些恶心情话,因此他这一套对她不再管用,反而让她觉得太过矫情。
    不像武君玺,他平常就是为所欲为加上自恋到家,因此不管多狂妄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不会令人觉得不自然。
    不过相反的,现在她再也不觉得罗哲嗣和武君玺会是同一种人了。
    思及此,步曳铃撇了撇嘴道:“谢谢你,不过我真的有约了。”
    但是罗哲嗣却一再地想勾起过去的回忆,“曳铃,难道你已经忘了那段感情了吗?我可是始终都没有忘记过。”
    此时,步曳铃才终于有些恼火。
    “是吗?不过我早就忘记了。”她语气不友善地开始反击。因为这个男人如今只会让她感到厌恶。
    “嘿,曳铃,别说那么绝情的话,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罗哲嗣厚脸皮的说道。
    但是她一点都不想跟他重新开始!
    深吸了一口气,步曳铃平静下心情,免得她当真对他破口大骂。
    “并不是我绝情,而是我现在对你完全没有感觉。”
    可罗哲嗣并不把她的拒绝放在眼里,反倒是自傲地认为那是她在玩弄欲擒故纵的手段,便对她靠了过去。
    “曳铃,我得说,过去我真的是错了。”他拉住步曳铃,看似柔情万千地道。“我相信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就如同我对你还是旧情难忘。瞧,我现在不是又来找你了吗?何不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瞧见罗哲嗣不断地将自己的脸靠过来,步曳铃连忙甩开他的手躲开。
    幸好此时一阵敲门再度响起,和罗哲嗣不同的是,他敲得相当不客气,而且是一直敲,好像要敲到有人来开门为止。
    不过这倒是令步曳铃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代表着一件事,那就是她不用再与罗哲嗣单独在这个房间内相处。
    “我去开门。”
    步曳铃绕过抬手整理须带的罗哲嗣,然后将门打开。
    此时,门外的另一名不速之客,让她大感不妙,因为这位不速之客,正是她不小心爱上的男人,武君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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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以前。
    武君玺洗完了澡,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脸色不如之前慵懒,而是含着浓重的危险气质,瞪着这个和他相交近十年的好朋友。
    “你说什么?”
    骆耀是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不过他墨黑、黝亮的双眼,却闪着不容置疑的有趣光芒。“你听力有问题吗?”
    “去你妈的!我听力好得很!”
    “哇,不懂幽默的家伙。”骆耀是嘀咕着。“我是说,你今晚去邀请步小姐一起出席酒会,顺便跟她重修旧好。”
    “为什么是我?”武君玺挑着眉问道。
    每一次都是他先让步、每一次都是他绕着她团团转,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还质疑他不是真心的?
    狗屎!他要不是真心的,干嘛浪费那个美国时间陪她耗,没有立刻把她绑上床做爱了事?
    骆耀是却不这么认为。
    “君里,我认为那个白痴……”
    “什么白痴?”
    骆耀是叹了一口气,只好提醒他,“就是你之前提到的那个,步小姐在路边不小心碰到的搭讪白痴。”
    “哦,是那个白痴。”武君玺忍不住翻起白眼。“不过你非得把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得那么清楚吗?”
    “当然,你是大老板。”
    武君玺又瞪了他一眼。“说吧,那个白痴怎么了?”
    “我认为,步小姐和那个白痴之间好像有过一段情。”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测。
    但是到目前为止,它也是用来刺激他们和好的最佳良药。
    “你说什么?”
    “我说,我认为步小姐和那个白痴好像有过一段情。”真是的,明明就是听觉有问题,难怪他最近说话老是用吼的。
    “那又怎么样?”武君玺还是自信满满的样子,拿起毛巾开始擦拭刚洗好的头发。“那家伙根本没机会赢过我。”
    “你又来了。君玺,有自信是很好,但是万一你的自信让那白痴迫走步小姐,你就会后悔没听我的忠告。”
    虽然他观察了很久,也很肯定步曳铃也对武君玺有意,但毕竟世事难料,谁晓得事情最后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不过骆耀是的这些话,仍然只引来了冷厉的一瞪。
    “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的。”武君玺大咧咧地在骆耀是的面前换起衣服来。“不过我会去找曳铃,因为她是属于我的,谁敢有胆子劝她一根寒毛,我就扁得他一个月下不了床。”
    从他看上她的那一刻,她就是属于他的。
    骆耀是闻言,无奈地笑了笑。
    他真的不晓得武君玺这种倔傲的自信是从哪来的?
    但是如果脾气也会遗传的话,那么他很肯定,武君玺果真是东方撒旦武撒字的儿子。
    “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骆耀是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便离开了这间总统套房。
    而也是因为这些话,一个小时以后,武君玺才西装笔挺、有一点心不甘情不愿的跑来敲步曳铃的房门。
    怎料,被他和骆耀是戏称为白痴的男人,竟然在步曳铃的房里。
    拷!骆耀是真是个乌鸦嘴!
    “这是怎么一回事?”武君玺一踏进房里,来回地看着他们两个人,略微讽刺地弯起唇角道。
    他不否认,这是他第二次被步曳铃激怒了。而且该死的,这个女人就不能够乖一点,好好爱上他吗?
    步曳铃张开嘴,欲言又止。
    她不晓得自己蒙什么、又该解释什么?说罗哲嗣会跑进她的房间是个大意外吗?谁会相信啊!
    唉,这会儿的状况还真有些教她丧气。因为她才决定要武君玺和好,却又发生了这种事,怎么能够让她不灰心呢?
    罗哲嗣显然也相当意外,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自信。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武君玺一会儿,然后忽地想了起来。“我好像在……伸展台上见过你吧?”罗哲嗣一面在心里忖道:哼,只不过是个不人流的模特儿,能够跟我比吗?
    但是武君玺根本不理他,直勾勾地盯着步曳铃。
    “你换好衣服了?”武君玺指着她身上那件贴身的衣服说道。而他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她的身材,也让她羞红了脸。
    不过她的脑筋动得也很快,立刻顺着他的话回答道:“当然。你要来接我,我动作得快一点。”
    武君玺一听,很敏锐地察觉了步曳铃对那个白痴的反应,然后他又瞧见她拿着皮包,两手亲昵地勾住他的手,他邪魅地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