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结婚,对方……我猜测是文宿。
“妻子是谁?”我追问,我再次确认。
朋友点了根烟,满脸幸福的看着文宿离开的方向:“文宿,她是个不错的女人,床上功夫不错。”
“床上功夫可不能成为娶一个女人的原因。”我想规劝他,这样的女人,不能娶回家,玩玩就算了。
这样别人也有个机会。
朋友点头:“的确不适合,但我爱她。爱…就够了。我们这代人,匆匆娶个老婆,不懂得爱情。就算以前对老婆有,现在也恶心了。所以我离了。”
他是财政局的人,官场上混得开。民不与官斗,任何时候都适用。我要是抢了他的女人,我的事业也完了。
文宿只能背着他碰。
我当时就明确这个问题。
朋友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脸上的幸福像一把刀戳在我心口,“兄弟,你不知道离婚的好处,我觉得我又回到了十八岁。”
刚刚喝了几杯酒,欲火降下去,尿意又来。
“去个厕所。”我撇下朋友,匆匆去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文宿修长的手指夹着烟靠在不远处的窗边。她低垂着眼,满目愁容。我隔着烟雾看她,透着股朦胧的诗意。
她回望过来,晃了一下手里的烟:“来一根?”
我朝她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烟,敲了一根出来,咬在嘴里。
我摸了一下口袋,没有打火机。
她笑着扔了一个给我,那是一个机械打火机,上面贴了一朵暗红色的玫瑰,花瓣上滴着水滴,娇艳欲滴。
大拇指擦过水滴,竟是用指甲油画上去的。
见我盯着看,她吐了口烟后解释:“这是我一个顾客帮我画的,她的画,我很喜欢。”
“我不太懂画。”我点燃嘴角的烟,靠在窗户另一边,打火机合上后。
我竟然忘记那是她的打火机,顺手收进自己口袋里。
“我也不懂。”文宿倚在那里,朝窗外掸了掸烟灰。
我们沉默了一根烟的时间。
我开口问她:“有烦心事?”
问话最能勾起谈话。
文宿左手环着腰,右手夹着烟,斜倚在窗边。她吐了口烟:“沈松太磨人,非要跟我结婚。”
她说话带着叹息,眉头低促,不太开心的样子。
“你不愿?”我尽量压住心中的快意。
突然,她近乎祈求的看向我:“你能不能劝劝他?我当然不愿,卡门永远自由。婚姻是牢笼。”
“可是他爱你。”我定定的看着她胸前半透明的衣服,里面的肌肤洁白如玉。
她朝我缓缓走近,我们近在咫尺,她嘴里水果味的烟,向我袭来。
“可是爱不能永恒。我不爱了。”她伸手按在我的胸口,委屈的向我诉苦。
那种撩拨,那种楚楚可怜,没有人能抗拒。
沈松不能,我不能。
你若遇到,也不能。
那是男人的本能,我抓住她的手,捏在手中,轻轻揉搓。她手指偏凉,嘴上的口红刚补上,又被我吃了又吃。
她的唇舌是甜的,她的味道是迷人的。
大概是因为我们好久没有回去,沈松找了出来,我拉着她进了残障人士卫生间,那里一小块地方,最适合乱来。
门外是沈松的呼喊声:“阿宿”
他喊得深情,我听着像笑话。
我转身把文宿按在门上,贴着她的耳垂呼吸:“我们这叫偷情。”
“你劝他跟我分手,我们就不用偷情了。”文宿比我矮一点,说话的时候,紧挨着我的脖子。她低婉又叹息似的语气,让我难以招架。
“那我还是觉得偷情更有意思些。”我在心口发烫的时候,退开两步。当然不会为了女人,得罪沈松,断送前途。
她替我理了理衣服,唇角的笑分在勾人,“你的爱好,挺有意思的。”
说完,她将我推开,朝沈松走去。我在晦暗的光线中,盯着她上下摆动的臀,暗暗下定决心,这个女人,一定要玩上一夜。
人一出去,沈松就把她搂过去,苍老的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怎么?躲我呢?”
“没,刚刚那边太多人。”沈松在我吻过的唇上,又吻了下去。
我看着那一幕,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也就那样。
回到卡座,那里坐满了朋友,我没办法挨到文宿。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我们暧昧的交换眼神,各自分神。
沈松开始求婚,一颗不大不小的钻石拿出来。
一把年纪,他选择在众人的目光中,单膝跪地。
文宿坐在中间,在众人的目光中,将整个盒子拿过去:“钻石我收下了,先起来。”
她起身,将沈松扶起来。
我以为,他们会成为夫妻,没想到过几天,我就听说沈松割腕自杀,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