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朋友看过来,“哪个wen?”
“文化的文。”我解释,“跟我是朋友。”
朋友学历比我低,但因为生意的原因,经常会看点书,应付社交。
他端了一杯酒过来,我顺势将静静推下去。
这里我要解释一下,我将静静推开绝不是因为文宿的原因,而是这样不方便喝酒。
然后我伸手接过酒杯。
杯中洋酒在闪光灯下变了色,文宿的轮廓倒印在里面。
我接过酒杯,朋友看着文宿,说“百家姓里没有文这个姓,美女贵姓。”
又一杯递给文宿,“请坐”
文宿接过酒杯,嫣然一笑,“没关系,就姓文可以,我只是有点意外,从来没有人这么称呼过我。还挺有意思。”
朋友大概是看出点我的意思,顺势将文宿留下来。
文宿扭头看了眼后面,我顺着视线看过去,一桌的女孩子。其中有两个女人朝这边举杯,示意她玩的开心。
那两个女人,我已经忘了她们的样子。我只记得不高不低的马尾随便扎在脑后,所以,她们多半是已婚妇女。
文宿端着酒杯来到卡座沙发前——我旁边。
我这才看清她今天的穿着,暗红色一字肩长袖搭配黑色包臀短裙,一双黑色高跟鞋踩在脚下,腿是白的,笔直的。人是魅惑的,勾人的。
她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双腿交叠,手里的酒杯敲了一下我手里的。文宿凑近在我耳边说话,“丁主任,酒量怎么样?”
“不怎么好。”我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腿上。
灯光晃过来的时候,可以看见腿上金黄色的绒毛。
文宿拎过我手心的酒,往她红唇边送,两边唇瓣含住杯子口,金黄色的液体进入她的口腔。
半杯酒一口闷,几个人朋友看过来,朝我竖起大拇指,“你这个朋友不错!”
文宿把酒杯塞过来。
我将杯子握着手里,并在黑暗中搂住她的腰。
文宿扭头对我暧昧的笑了一下,然后拉开包,拿出一个印着玫瑰的烟盒。
她敲出一根烟咬在嘴里,低头翻了一会儿包,又没有找到打火机。
我从裤兜里掏出那个金属打火机,半握着手挡风,帮她点烟。
她优雅的吸了一口,烟雾喷出来,飘进我的鼻腔。
文宿垂眸,盯着那个打火机上用指甲油勾勒的黑玫瑰。
被她盯了一会儿,脸颊开始发烫。我感觉自己像个变态,偷藏她的东西,还被抓个正着。
我喉咙发干,不知所措。
文宿长长的指甲捏着打火机从我手心抽了出来,打火机在晦暗的光影中转了一圈。暗红色的玫瑰在我眼前晃了过去。
几秒后,冰凉的打火机,重新落到我手心,她指甲上的钻滑过我的皮肤,“你喜欢?”
文宿在嘈杂的音乐声中说话,我只看到她唇瓣动了一下,并没听清。
“什么?”
她凑过来,裸露的肩膀挨着我的手臂,在我耳边问:“你喜欢这个打火机吗?”
温热的呼在在我耳窝里转圈,我投机取巧,回答:“喜欢这上面的玫瑰。”
她喜欢红玫瑰,玫瑰是用指甲油勾勒的,我的话故意迁就她的喜欢。
文宿莞尔一笑,仰头饮了一口酒,“这朵玫瑰是一个顾客勾的,她很会画画,她的画很贵。”
我不经好奇起来,“什么样的女人?”
“你放心,她不是你喜欢的那款。”文宿双手握着杯子,晃了一下手中的酒,视线有些飘忽,呢喃似的说了句:“她也是个可怜人……”
我当时,只当她在吃醋,没有多在意。不仅没有在意,还为之自豪。
挫败感又被自豪感取代。
男人一自信,就容易主动被感情取代,主动出击。
“出去抽根烟?”我搂紧她的腰,将人往我身前带。
文宿脸贴着我的肩膀,笑得狡黠,起身拿起包,“我去补个口红。”
我刚把人拉到安全出口的楼梯转角处,那里晦暗隐蔽。憋了半个月,我将一把拖过来,摁在墙上,脑袋一个劲往她脖子上塞。头顶的楼梯上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周星逸,你会永远喜欢我吗?”
这个声音特别熟悉,我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竖起耳朵认真听着他们说的一字一句。
男孩说:“你呢?”
女孩声音稚嫩:“我先问你的,我爸就不喜欢我妈妈,我妈妈过得一点都不好。”
“我当然会喜欢你了。”男孩说“喜欢”的时候,跟我忽悠年轻女孩没什么两样。
“行!”女孩却信以为真,“那我晚上去你那里。”
紧接着,亲吻的声音传过来。
我摁着文宿的手有些发抖,文宿不明所以的抬头,小声调侃:“善心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