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第十章
    在南诺扬的鼓励下,胡敏终于踏上香港的土地。
    “直接去找胡秋霖吗?”梅英杰看了南诺扬一眼。
    “胡敏,你自己决定。”南诺扬望向胡敏。
    胡敏沉思半晌,“我还是很害怕,我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父亲想打死我的那一幕。不过早晚还是要见的,现在就见吧!”
    “只是不知你老爸的心脏能不能承受你的死而复活?”梅英杰调侃的开口。
    “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很生气?”胡敏还是很担心。
    “不会了啦!一来时间都过这么久,而且你最后也没有嫁给你老爸讨厌的那个人,所以他不至于还生什么气。”
    “你的出现就是给你父亲最好的礼物,他一定欣喜若狂,过去的仇恨早就忘了。相反的,他现在会宁愿你快乐,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固执而失去你。他一定非常疼爱你,视你为他的命根子,否则他不会想出那样激烈的手段来毁掉我。”南诺扬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缩紧了一下。
    “都是我的错,等一下我一定请父亲好好向你认错。”
    “你的孩子呢?我记得你当年怀孕了。”梅英杰问。
    “孩子流产了。”
    “你结婚了吗?”
    “嗯,也是日本人,诺扬上回到日本时,我先生正好到东京出差。”
    “有没有孩子?”梅英杰想以闲聊的方式让胡敏放轻松。
    “还没有,想等经济更稳定时再怀孕。”胡敏还是很紧张,手心不断冒汗。
    “前面转角公寓的三楼,就是你父亲暂时租赁的房子。”南诺扬请人调查过,胡秋霖目前深居简出,像个孤单老人。
    下了车后,南诺扬和梅英杰走在前头,胡敏跟随在后,她手插在口袋里,内心忐忑不安。
    按了门铃好几声,好不容易有人来应门。
    应门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你们找谁?”
    “胡秋霖先生在不在?”南诺扬礼貌的问。
    妇人看了一下眼前体面的先生后反问:“你们是谁?”
    站在后头的胡敏开口:“我是他的女儿。”
    妇人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胡先生没有女儿啊!”
    “这你别管,胡先生到底在不在?”梅英杰不甚耐烦。
    “胡先生叫我不能乱说话,你们到底是谁?”
    “你又是谁?”梅英杰口气不好地反问。
    “我是胡先生的管家。”
    “管家太太,我真的是胡先生的女儿,我叫胡敏,我爸爸在家吗?”胡敏焦急地问。
    “胡先生出去散步,一会儿就回来。”
    “哇——还真有闲情逸致,出去散步呢!”梅英杰翻了一下白眼摇摇头。
    “好吧,我们到楼下等他。”
    三人又下了楼。要不是为了打听宁初弟弟宁远的下落,南诺扬根本不想再见到胡秋霖。
    “你有带雪茄吗?”梅英杰问。
    “戒了。”
    “什么?你唯一的不良嗜好也戒了?”梅英杰十分惊讶,诺扬酷爱古巴的雪茄,没想到他竟然也戒了。
    “宁初怀孕后就戒掉,后来也习惯不抽,现在闻到烟味还挺不舒服的,你也应该戒掉,会帮你在静瑶的心里多加几分。”南诺扬笑着劝他。
    “爱情真伟大,我从来不知道你会为一个女人这么痴狂。”
    胡敏踢了脚下的小石子,等待的时间特别难熬。
    “应该快回来了,下午四点五十分。”南诺扬看了看腕表。
    “我真的无法想像父亲为了我,会做出那些伤害你们的事。”胡敏一直很自责,要不是自己胆小怕事不敢面对父亲,也不会把南诺扬夫妇害得那么惨。
    这时,南诺扬先看见胡秋霖牵着一头大狼犬走过来。“他回来了。”
    胡敏慢慢地抬起头,像影片里的慢动作。
    胡秋霖缓缓走过来,表情由不屑转为刷白,然后是惊讶。
    胡敏走过去,嗫嚅地喃语:“爸爸——”
    胡秋霖扬起手,狠狠地掴了她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
    胡敏咚的一声跪下来。“爸爸,对不起,请你原谅女儿不孝。”她的眼泪霎时滑落,
    胡秋霖也跟着跪下来。“为什么七年多以来没有一点你的消息?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胡敏哭倒在父亲的怀里。好在这一带社区颇为清幽,几乎没什么行人,不然八成有人会以为在拍戏而在一旁看热闹。
    “你们快起来,别在大街上相拥而泣,很难看!”梅英杰一手一个拉他们起来。“快起来转移阵地啦!不要在这里,马上就会有人围观。”
    胡秋霖先站起来,也扶起女儿,看向南诺扬,“到我家坐坐。”
    问心有愧的一方通常比较有礼也比较矫情。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又上了三楼。
    管家见主人回家,又是奉茶又是递拖鞋,好不殷勤,相对的也对三位客人判若两人的热情招待。
    “把狗牵到阳台去。”胡秋霖对管家命令。
    他打开烟盒,递上一根烟给南诺扬。
    南诺扬伸手一挡。“不用客气,我来不是想听你们父女话家常的。”
    胡秋霖双手微抖地点烟。“告诉我,如何能弥补你?”
    “没有什么你需要弥补的,我只想问你夏宁远的下落。”南诺扬冷冷地道。
    “他还在日本。”
    “给我住址和电话,现在可以找到他吗?”
    胡秋霖撕下一张便条纸,抄下一串电话和地址交给南诺扬。“我将他托给一位重要的朋友照顾。”
    南诺扬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我一定要找到他,如果这张纸条上所写的是假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要你好看。”
    “不会的,我欠你太多了。”胡秋霖吸了一口烟。
    南诺扬和梅英杰并未多作停留,速速离去。
    × × ×
    苏菲亚住了三天医院,没有一个朋友来探病,债主倒来了两三个,逼得她只好提前出院。
    出院后她第一件事是先到美容院打点一番,让自己看起来更光鲜亮丽,恢复旧日美艳,方便晚上到南诺扬家,请他提前开一张一千万台币的支票救急。
    有求于人的姿态总是矮人一截,不比往昔。虽然做了心理建设,苏菲亚还是因为在南家门口碰了个大钉子而使她心情大坏。
    她的行情有暴跌得这么惨吗?
    这时,方静瑶刚好也和她同时欲按南家的门铃,劈头就问她:“你找谁?”然后上下打量她。
    “南诺扬。”苏菲亚也不是省油的灯,照样回敬她的打量。
    “找他什么事?”
    “你是诺扬的老婆吗?”烦死人了,问东问西的。
    “我是他老婆的闺中密友,你就是苏菲亚对不对?”方静瑶猜测地问。
    “原来只是闺中密友。”苏菲亚冷哼一声。
    她不屑的态度惹毛方静瑶,“你不说是不是?我放狗出来咬你!”
    她作势要再按门铃时,佣人正好开门,她赶忙道:“这女人是疯子,自称南先生的女朋友,千万不能让她进门,否则会闹个没完没了。”
    “你才是疯子,我和诺扬约好了,他要借我一千万,我今天是来向他拿支票的。”苏菲亚硬要进门。
    “一千万?你有神经病啊!诺扬会做这种蠢事?他钱多干脆借我折飞机好了。”
    “你才有病,你叫福嫂出来!他认识我,她知道诺扬和我的关系。”苏菲亚尖叫。
    “哈哈哈——福嫂早就被辞掉了,你叫谁呀!”方静瑶挡在门口,佣人也很无奈。
    “你们俩在玩什么把戏啊?”由远处走过来的梅英杰好奇的问,他手里拎着一些水果。
    “英杰,你来得正好,这个母夜叉凶死人了,挡在大门口不让我进去。”苏菲亚嗲声嗲气地想要博取更多的同情。
    “诺扬又不在家,你来做什么?”梅英杰蹙着眉问。
    “不在家?那我的支票呢?诺扬答应借我一千万,他什么时候会回来?”苏菲亚差点晕倒,没有钱她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