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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阮冬阳做了一场梦。
    房祖敖吻着她的肩膀和颈顶,大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她不断的喘气,还不断的呻吟。
    “对不起,过了今晚,我就是古慈书的丈夫,再也不能这样爱你了。”他说。
    闻言,阮冬阳愣住了,她奋力推开他,“不要碰我。”接着她开始大哭。
    “这是不得已的!冬阳,请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没有你我会死掉,我真的会死掉。”
    她很火大。“我不相信你,你说你爱我却要和古慈书结婚,这是为什么?”
    “这是权宜之计。”
    “胡说八道。我死也不会相信你说的鬼话。”
    她推开他。
    他将她压在身下。“我要你,真心爱你,是你拒绝我在先,我不得不以事业为优先考量……”
    “走开!我不要你,你只会让我伤心罢了。”她—直哭。
    然后,她醒了过来,泪水滑落脸颊。
    这个梦好真实啊,令人心酸。
    阮冬阳再也睡不找了,起身煮咖啡,她把咖啡豆放进磨豆机,按下开关,看着豆子慢慢磨成粉末。
    糟糕,忘了此刻她不是一个人住,屋里还有个冯心妍,她大刺刺的磨咖啡豆,不会吵醒她了吧?
    阮冬阳走向冯心妍的房间,倚在门口想听听里头的动静,希望没吵醒她才好,才倚上门,门便霍地打开了。
    门没锁!
    她往里头探看了下,怎么会没有人?心妍昨晚没回家吗?自已昨晚快十二点才回来,所以没去吵她,本想找她好好诉个苦的,怎么会这样?
    她开始拨冯心妍的手机号码,对方的手机却收不到信号,该死的,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报警?
    天啊!天啊!她该出去找人吗?上哪儿找?
    好下容易终于天亮了,她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阮冬阳躲回房里,不动声色,只从门缝窥看。
    冯心妍未在客厅多作停留,直接回房里,两人在一个半钟头后在厨房遇到。
    “煮咖啡呀?”
    冯心妍问,—副心情很好的模样。
    “是啊,要不要来—杯?”
    阮冬阳觉得这种感觉好奇怪,明明有些事想弄清楚,又开不了口;心妍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看似单纯的人,会有如此神秘的行径?
    “好啊,早上喝咖啡可以提提神。”
    阮冬阳顺口问道:“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我睡得很好,你是知道我的,我很少失眠,在什么地方都能唾得着。”
    “这么好,你真的什么地方都能睡得着?例如哪里?”她好奇地问,不知道心妍会不会露出马脚来?
    “哪里都行啊,你今天会不回加班?”冯心妍转移话题。
    “不一定,有什么事吗?”
    “没事,随便问问罢了!”
    “哦!”心妍是不是希望她搬出去住,免得住在一起迟早发现她不想让人知晓的秘密。
    到底是什么?是否和男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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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慈书以为房祖敖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她真的这么以为,她知道自己非常优秀,泛泛之辈她当然看不上眼。秋天了,等来年春天一到,她决定要嫁他为妻。
    繁花盛开的季节最适合跳求偶舞了,昨天共餐时他虽没明说,但她可以感觉得出他对她的好感,这方面的直觉她向来是很敏锐的。
    “古律师,花店送了玫瑰花来,要搁在哪里?”会计小姐问。
    古慈书喜上眉梢地道:“给我。”
    她以为是房祖敖差人送来的,迅速抽出卡片,看了一眼署名——郑大德。
    她皱着眉,大失所望,谁是郑大德?她没印象。
    真是够了,害她白高兴一场。
    “随便找个地方放。”
    她将花束丢向会计小姐。
    “古律师不喜欢玫瑰花呀?”
    “不是不喜欢,是不喜欢送花的人,郑大德是什么玩意儿?以后这些阿猫阿狗送来的东西,不要拿进来给我。”
    她连看都不想看,何况是拿来弄脏她的手。
    “找们以为是房先生送的,下次我会注意。”
    和房祖敖那么优秀的男人同桌吃饭,吃饭这件平淡的例行公事竟成了有趣的调剂,在她没和这么优质的男人相遇前,她的人生可说是黑白的,不论他说什么都能头头是道,就算是讽刺人的话,他说起来就是特别有味道。
    她想紧紧捉住他,想用尽办法哄他娶她。
    她相信她总有一天会得到他的爰,有了他的爱之后,她就能拥有真正的快乐。
    古慈书想知道房祖敖今天过得好不好、开下开心、有没有想她。忍了半天,终于敌不过绵绵的相思,她拨了他的专线电话,照往常一样,电话由一名女子接起。
    (房先生正在开会,不万便按听你的电话。)
    “麻烦你告诉房先生我打电话给他。”
    (你是哪一位?)
    “我姓古,你这样说他就知道了。”
    然后,对方很不友善的切断了通话。
    古慈书看着发出嘟嘟嘟声的话筒,暗暗发誓——等她成为房大太之后,第一个要开除的就是那个胆敢挂她电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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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挂古慈书电话的女子就是方年。
    方年一听到来电的女人姓古,心里就不舒服,迷悯的心就是不踏实。
    “在发呆?方年也有发呆的时候。”唐少文夸张地嚷嚷着。
    “这有什么?我也是人,也有迷惘的时候啊!”方年横了唐少文一眼,好像他出现得不是时候。
    “为了情事迷惘?”他问。
    “问这么多干嘛?我的迷惘你又解不开。”她堵了他一句,看他能接什么话。
    “是为了老板对不对?”他是真心关怀她。
    方年净大了眼。“你别胡言乱语。”
    唐少文指了指自己的鼻头,笑笑的问;“我胡言乱语什么?你自欺欺人太久了,所以不敢面对现实。”
    “如果仵真的很闹,帮我把桌上的资料全拿去建档。”她以忙碌釆掩饰自己的不安。
    “你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对不对?你不需要这么压抑自己的,我们是好朋友啊,你有烦恼可以告诉我,别把我当成不存在的隐形人,方年,我真的知道你的心事。”他看着地轻声说道。
    他的话让正在喝水的万年差点呛到,她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你今天很奇怪。”她已经不想谈任何有关于她暗恋房祖敖的话题了,他究竟想怎么样?
    “我会奇怪是因为你!我知道你爱上了房先生,就像许多秘书爱上她能干出色的老板一样,你也无法例外。”
    她认命了,“好吧?我是单恋着我的老板,又怎样?”
    “你注定要苦恋。”他直言。
    她回到座位翻阅桌上的文件,计划着如何将它们化为文书档。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什么都不说。”这是她的回答。
    唐少文叹了声。“你不会破相思病给害得不成人形吧?”
    她微笑。“希望不会,这件事是房先生告诉你的?”她以为是阮冬阳说了这件事后,唐少文才会知道的。
    “不是,我有眼睛会看,有心会去体会。”他同情她。
    方年难掩沮丧地说着:“我不该向冬阳承认的,房先生知道后,我觉得好难为情喔!”
    递了一杯咖啡给她,他巴不住开口:“房先生不说破是因为不想改变什么,你不要太难过。”
    她喝了口咖啡,很有自知之明地说着:“我知道,其实这样比较好,大家保持沉默让这件事过去,以后的日子才能自在的走下去。”
    就这样,是的!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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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房祖敖和阮冬阳的脸孔做封面的成人光碟,数量越来越多,证明坏人的行径越来越嚣张了。
    今天,房祖敖又在阮冬阳住处站岗时,阮冬阳忍不住开骂:“你既然有这么多美国时间,为什么不干脆查查成人光碟的来源?昨天我和心妍去逛夜市时差点没被气炸。”
    “我已经着手在查了。”
    房祖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