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冰焰柔情 > 第7页
    他失笑。“你颤抖的声里已经透露了答案。”
    凌绿缇移开目光,试图眨掉眼里的泪。“你别自以为是,能洞悉一切。”
    她矛盾该不该暴露真实身份,以龙卧云对伯父的仇恨,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揭穿她替明珠堂姐殉葬的真相。他是个疯子,根本不在乎玉石俱焚。
    可她不能不在乎,凌家上下几十条人命若是死于欺君之罪,她的罪就重了。
    他眯着眼,清亮的瞳眸闪着精明危险的光芒。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以为你是谁?我干嘛浪费时间去了解你?我现在满脑子想的全是玷污你身子的最佳方法,既可让自己快活,又可达到报复的目的。”
    她震慑住,来不及反应即被他拦腰抱丢到床上。
    “不要——”她屏息抗拒他压上来的惑人身躯。
    “你的命是我救的,你就是我的人。”龙卧云炽热的唇轻吮着她的小耳垂。
    凌绿缇拼命想躲过他的吻。“不是……我不是你的人……我是我自己……”
    他钢铁般的双臂将她紧紧圈住,深邃的眸子微愠的看着身下的她。
    “要不是我砸了钱买通了宫里的卫公公,你以为勒住你美丽颈子的绳子会客气的只留下一道擦药就能恢复的勒痕吗?怕早就见阎王去了。”
    她止住了挣扎,冷然的看着他。
    龙卧云说得没错,他救了她,这表示他对她拥有权利?
    她放弃反抗,任他予取予求,能做的只剩消极的淡漠。他的动机和居心只是为了要报复,却意外的使她死里逃生。可……这算恩情吗?他对她有救命之恩,她就该认命的让他摆布吗?
    龙卧云撇嘴冷笑,大掌钻入她的单衣内,不太温柔的握住抹胸下一侧白玉似的玉乳。“你说我是畜生,在某方面而盲倒是说对了。”他嗄声道。
    她瞪大眼看着他,尽管他非第一次这样对她,但她仍不明白他话中之意。
    五指加重力道揉抓她的酥胸,她闭目以待,不反应、不配合、不投入。
    “怎么?不理人?”他猛地脱下她身上的衣物,赤裸的身子如丝缎般白皙的呈现在他眼前。他的吻先是落在她纤细的上,握住她酥胸的手提弄似的捏着胸前殷红的蓓蕾,令她倒抽了一口气。
    “你愈是这样,我愈要撩起你的热情,一会儿你非得求我爱你不可……”龙卧云低沉的警告。
    他吻上她的唇,她略略抵抗仍不敌他的入侵,饥渴得像要将她一口吃下。
    不顾她仍是处子,一根不怀意的长指邪恶的进入她脆弱窄穴,尽可能的深入,但小心翼翼地不破坏她的童贞,他要将它留给他的男性欲望。
    他的眸光转暗,空气里充斥着情欲的氛围。
    她咬住下唇,克制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这细微的动作惹怒了他,停在她身子里的手指开始抽动着——
    “抗拒吧!压抑吧!不论你愿不愿意放开自己。
    你都会是我的人。”他话中有着阴沉的谋略,和一抹醉人心弦的不忍。
    她不能承受体内涌现的销魂,细细地呼出一声嘤咛:“嗯……”
    他放肆低笑。“要叫就叫出来,我的床上不欢迎硬气倔强的女人。”
    她微张星眸,望着他得意的表情,尽管她决定放任他疯地掠夺她的身子,可瞧着他狂妄的模样仍今她冲动的反击:“你……只会欺负弱小!”
    “被我欺负还能乐在其中也没什么不好。”
    “你胡说!我没有乐在其中。”她不服气地反驳他。
    他嗤笑一声。“没有吗?”
    凌绿缇清秀的脸蛋染上了红霞。
    龙卧云粗暴的行径让她宁可殉葬而死,好过被身上的野兽蹂躏。
    伯父伤害了他的妹妹,他以此为借口堂而皇之的伤害她……她细瘦的双手无助的抓着铺床的被褥。
    凌绿缇雪净的身子彻底迷惑了他,狂沛的欲念一触即发,全凭意志力才不致让欲望爆……
    该死!他要报复凌择基不是吗?羞辱他的女儿是游戏的一部分,现在的他却成了燃着炽烈火焰的火把,这是什么报复伎俩?
    提了提气,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她美好的胸脯上,他绽出邪美的微笑,盯着微喘的她。他笑得残忍,然后突然转身,在凌绿缇尚未回过神前迅速离开响竹楼。
    她羞惭的将自己埋入锦被,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他无耻大胆的举动引诱,几乎动了情,全然没有一丝闺女该有的矜持,还沉溺其中。
    他的碰触理当今人讨厌,她怎会有那种无法承受的快乐?
    她感到害怕无助。一个没有自由的禁赞岂有资格谈论情爱?
    她淌下泪来,为着自己对他可能怀有的莫名情怀。
    他只是个陌生人啊!她不该轻易动情的。因为她根本不可能得到他的爱,他的意图是复仇,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要折磨她、让她痛苦!
    离开响竹楼,龙卧云冲了点冷水,竟了无睡意。
    他走到书房点燃水晶烛台上的腊烛,敏感的察觉到房里不只他一人。
    “谁?”
    烛光未及的黑暗处走出一名黑衣人。“才进来就让你发现了。”他悻悻然地道。
    “有事?”龙卧云缓缓地转身。
    一想在这里住几天。”
    龙卧云精明的眯眼看他,“为什么?”
    “躲女人。”他耸耸肩。
    “世间竟然会有让你党天帜狼狈躲藏的人?”龙卧云失笑不已。
    “那个疯女人从苏州一路上追着我跑,甩都甩不掉。”
    龙卧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一定是你辜负了她,她才会追着你跑。”
    “谁敢辜负那个疯婆娘?不被她一剑劈死才怪!”
    “既不是因为对她始乱终弃,那是为了哪桩狗屁倒灶的大事,耍你逃命逃到卧云山庄来?”
    “还不就是为了一件衣裳。”
    “衣裳?什么衣裳?”这引起了龙卧云的兴趣。
    “寻常的衣裳,那个疯婆娘硬说衣裳上有幅藏宝图。”党天帜无奈地笑着。
    党天帜是龙卧云师父的独子。打小两人就跟着师父一块儿习武;天帜生性白玩,不爱用功。就算身为爹的师父也拿他没辙,早就放弃改变他的企图。
    “我不记得你有这一件可疑的衣裳。”龙卧云道。
    党天帜坐在烛光明亮的贵妃椅上打了个大呵欠。
    “去年元宵看花灯时,我在苏州街上瞎逛,出于同情心,向一位病慵慵的老婆婆捧场地买下一件旧衣裳,才一转眼就让傅香君那个疯丫头给缠上。”
    “也许那件衣裳是她家几代传下来的传家之宝,所以她才会追着你,非要讨回不可。”
    党天帜摇头说道:“我找过那位卖我衣裳的老婆婆问了,她告诉我,她根本不认识傅香君,那件卖我的衣裳是她老伴留下来惟一一件没补丁的衣裳,哪有什么藏宝图!我自个儿找了又找,衣服布料上头连一朵喇叭花也没绣,何况是一大幅藏宝图,我又不是瞎了跟。岂会看不见。”
    “你和人家姑娘的事自己解决,我不会插手。”他太了解天帜了,有件事让他忙着也是好的,否则以他不甘寂寞的个性,不知又会主动闯出什么祸事来。
    党天帜心里有数。“早知道你会这么无情了。不知道爹为什么只疼徒弟不疼儿子?”
    龙卧云已习惯了党天帜的满腹牢骚。
    “要住在这里我没有意见,安分是我对你惟一的要求,明白吗?”
    “在你的地盘上我会乖得像一只绵羊。”党天帜向他保证。
    “不要光说不练。”
    “我哪敢?你功夫比我强不知多少倍,我又不是想找死!放心好了,避风头这段时间,我会守你的规矩,没你的命令不会随便撒野。”
    党天帜有自知之明,卧云是爹的门下高徒,他的三脚猫功夫还得靠卧云撑腰,得罪这个有力的靠山,无疑是和自己过不去,他不是蠢人,不做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