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却在这个时候搞失踪,司徒玄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尽管旧情已逝,可心里还是急得不得了。
    显然叶宁也知道叶安失踪的事,她主动到他家找他。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说了什么?姊姊打了一通电话跟我母亲说她不想活了。」叶宁心情沉重的说道。
    不管怎么样她不想做罪人。
    司徒玄叹了一口长气,「我只是把内心话说出来罢了。」
    「为什么要说?」
    他被激怒了,略微提高音量大吼:「我爱你,为什么不能说?」
    叶宁心中一震;心碎的道:「不要爱我,请你不要爱我。」
    他将她搂进怀里;心疼不已。「宁,你要我别爱你,可是爱是无法控制的,我就是爱你,为什么不能爱你?」
    叶宁动情了,「如果这个爱会伤害到人,你还是要爱我吗?」
    司徒玄将她搂得死紧,好像怕她如风、如烟般飘走,他承受不住再一次的离别。
    「爱!为什么不爱?我说过,我比你勇敢多了,人生苦短,爱一个人不需要遮遮掩掩,我和叶安有过一段情,我从来不曾否认过,只是情逝了,难追寻;我想过要抓住那一刻,也努力过,可失败了,因为失败,我深深懊恼过。我现在就是要面对我的失败,叶安也明白这一点,只是她还不想面对罢了。」
    「你真的试过吗?」叶宁不相信。
    「试过,重逢的每一天我都在尝试,只是效果不佳,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努力得不够,可爱情这玩意儿不是努力就可以得到的,尤其是荡气回肠的爱,或许你爱我不像我爱你一样深,所以不能感受我说话的真意。」
    叶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你在试探我吗?」
    「不!我对自己有信心,假以时日,你会回应我同等的爱,我会努力感动你,也希望你能努力对我投入一些。」
    「没想到你不只歌声动人,连话都说得动人无比。」她被迷住了。
    「我不想将来追忆时後悔。」
    「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和姊姊会不会……」
    他怕她胡思乱想,遂打断她的话。「不会。」
    「你为什么可以如此肯定?」
    「宁,时光不可能倒流。」
    这句话做了最佳注解。
    叶安像是从人间蒸发似的,不出现就是不出现,司徒玄找遍了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仍是遍寻不著;所有知情的人都怕她寻短,无一不盯著新闻台,由衷希望不要听到任何有关自杀的消息。为了怕引起负面消息,孟子曰主张不要报警。
    「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怎么最近发生这么多事?」
    孟子曰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每天光是处理这些乌烟瘴气、狗屁倒灶的事就占去他许多时间,最近文心还跟他闹脾气直嚷著要分手。
    「你一定很舍不得吧?」司徒玄问道。
    「不会啊!我把它当作喜事看待,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不想花时间在烦恼女人的事上头,女人多的是,凭我孟子曰现在的身价,随便朝女人招招手,哪一个不对我摇尾乞怜的,我一点也不觉得舍不得。」孟子曰语气平淡的说道。
    「可见你对文心已没有感情了。」司徒玄一语中的。
    「或许吧!这些年我们的互动一直不是很好,表面上都是我在让她,其实私底下她很清楚我对她的感觉;不是我无情,而是像文心那样的女人,不会甘於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不过我也不怪她,人往高处爬嘛,若是她有更好的对象,现在分开也没什么不好,免得真的结婚了却天天吵架。」孟子曰一派潇洒。
    「我完全理解你的决定,文心提出分手比你主动求去来得好,不然恐怕少不了要发生叶安事件。」
    「她这次离开,你好像没那么痛苦,是不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孟子曰将一切看在眼里。
    「你要这么说我也不否认,我承认对她有亏欠,除了给她爱之外,不论她要什么,我都可以付出。」
    「问题在於这两个女人是亲姊妹,她们要的不是身外之物而是要你,不过她们也很聪明,得到你的人自然能得到你的钱。」孟子曰提醒道。
    「我不在乎这些。」司徒玄对自己很有自信。
    孟子曰欲语还休的喝了一口茶。「有件事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心情听?」
    「说吧!」
    孟子日先清了清喉咙,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喉咙老是卡著痰,看来似乎要考虑戒菸了,不然要是得了什么癌就糟了,他可不想英年早逝。「严兰兰昨天来找我,她说带走的五百万花到只剩下三十万,我把她臭骂了一顿,她哭著跟我说了一个悲惨的故事,剧情好像八点档连续剧,只是我一句话也不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她说的话?」
    孟子曰耸耸肩,「我的直觉。我劝她出面处理钱的事,反正才五百万嘛,又不是什么天文数字,我相信她有办法可以筹出钱的,她只是大声哭泣,把气氛弄得好像污钱的人另有其人。」
    「也许她真的有难言之隐。」
    「狗屁!我才有难言之隐,她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做错事就是做错事,我不想同情不认错的人。」
    司徒玄摇摇头,「这个时代的女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怎样处理,你自己看著办吧,我没意见。」
    「她真的很敢,说什么希望唱片公司替她出一点,算是她这几年经营歌友会的薪水,你说这有道理吗?」孟子曰越想越气。
    司徒玄撇了撇嘴,「你想怎样做就怎样做,如果要从我的红利里头扣,我也没意见。」
    「不是钱的问题。」
    「可是我听来就是钱的问题,算了!我真的没意见。」
    司徒玄说完话随即起身往门外走去,他约了叶宁吃饭,不想迟到,虽然通常迟到的人总是她,不过等待也有一番况味。
    「你的下张唱片就要收歌了……」孟子曰在他身後嚷著。
    司徒玄不想理会,因为一坐下来不到半夜怕是走不了人的,他不想因此耽误了美好的时光,对他来说钱已经赚饱了,他现在要的已经不同了。
    叶宁不能不承认她十分期待与司徒玄的约会,自从那日把话说开之後,对感情的事她已不再坚持,投入之情溢於言表,如果能与自己喜欢的人走过生命的一段路,就算到最後要分开,人生也没什么遗憾了。
    他带她去一家气氛很好的法式餐厅。
    「这家店只有在我开心的时候才来,菜很好吃。」司徒玄说道。
    他出众的外表轻易的成为全法式餐厅的焦点。
    「我姊有消息了。」叶宁的语气极淡,好像说的是今天的天气。
    司徒玄一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知道她平安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今天你生日?我没准备礼物。」叶宁猛然一惊,她竟然不知道这件事。
    「吻我。」他暧昧一笑。
    「嗯?」
    司徒玄看了看腕表,「我们已经二十三小时又五分钟没有玩亲亲了,你不吻我,我就要吻你了喔!」
    叶宁看了看四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看著他们,大明星就是大明星,走到哪里都光芒万丈,想掩藏都掩藏不了。
    「可不可以不要在这里?」她低声的问。
    司徒玄朗声一笑,用深情的眼眸凝睇著她。「就知道你胆小,好吧!一会儿换个地方,我要把你吻个够……可以吗?」
    叶宁很苦恼,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只得说:「随……你。」
    司徒玄满意极了,整个人显得更加意气风发。「安她还好吗?」
    「她现在在美国。」
    「怎么?去跟你妈诉苦、告状啊?」他看向她,右手握著她放在桌上的柔荑。
    叶宁点点头瞅著他,神情有些苦恼。「妈妈对我很不谅解。」
    「我妈想见你。」司徒玄突然说道。
    叶宁愣了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