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奸?容氏集团总裁容海尧,强奸女骗子冉曼珩是吗?」
    他冷冷一笑,因为她的指控而火气上扬,严酷的吐出冷血的话。
    「没错!到时候你的名誉……」
    突地,容海尧将车子危险的停在快速道路上,他抓住她的后脑勺,粗暴的吻上她的唇,猛力吸吮、啃咬,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车阵里的喇叭声此起彼落,仿佛过了一百年,他才放开她,继续发动引擎。
    冉曼珩余悸犹存、脸色苍白。
    「你疯了?在大马路上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她以手背擦拭他在她唇上留下的痕迹,这个嫌恶的举动又触怒了他。
    「你指控我强奸你,我只好履行你对我的指控,刚才只是一刚戏,最精采的还没上演。」
    「你……无耻!」她拉动门把,试图跳车。
    「想同归于尽是吗?」他直言问道。
    她顿时僵住,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疯狂,「你怎么了?你的冷静沉稳呢?」
    「被你带走了。」
    她的心跳因他的话而加快,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不禁脱口而出:「我爱上了你。」
    她胸口一窒,觉得呼吸困难,快透不过气了。「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不是开玩笑,爱上你是我没料到的事,从头到尾我没想过会爱上你。」他决定面对自己的感情。
    「我们认识的时间甚至不到一个月。」她不相信。
    「爱是一种感觉,你觉得一剎那是多久的时间?」他反问她,语气充满爱意。
    「少要嘴皮子,我不吃这一套。」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的真心?」他郁闷地道。
    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沉溺于他的甜言蜜语之中,那是一种陷阱,是有钱公子哥儿的一贯伎俩,一旦达到目的之后就会露出真面目。
    「生活已经够难过了,请不要寻我开心。」
    他笑了笑。「你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男人?」
    她愣住片刻。「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的家庭有些问题。你母亲在生下你之后就难产死了,继母在隔年进门,她比较疼爱她自己的孩子,连你父亲也不重视你。童年是在棉薄的亲情下度过,像你这种人,不会爱人,也不爱自己。」
    她不难想象他会调查她的家世背景。
    听他分析着「冉曼珩」这个人,她故意将自己伪装得很冷酷。
    「我不需要向你多说些什么。」
    他敛起笑。「这么凶悍?」
    「不行吗?」
    「行,当然行。不过做我容海尧的妻子,要温柔一点,太凶悍的女人会让人受不了。」
    她事不关己的道:「这些话说给别人听吧!我凶悍与否与你无关。」
    「你会是我的妻子,怎能说这一切与你无关?」
    她横了他一眼。「我不会成为你的妻子,这样苦苦的纠缠有失你的身分。」
    「你已失身于我,竟然还拒绝我的求婚?」他可是自信满满的,完全不能接受被女人拒绝。
    「对不起,容先生,我失身于谁那不重要,做人最好看开点。」
    「这么开放?」直到现在,他仍不把她的拒绝当一回事。
    「对自己负责即可。忘了那一夜吧,那是酒精作用之后的脱轨举动。」她刻意淡化它。
    他微愠地说:「是不是脱轨由我评断,你敢说你没有一点动情的感觉?」
    她为了争一口气,想也不想地道:「没有。」
    他吼道:「骗子!你径自扮演骗子的角色,闯入我的世界,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挑起我的情欲,现下又企图撇清关系,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她战栗地看着他。「你气什么?失身的人是我,落荒而逃的也是我,我不懂你是为了什么这么看不开!」
    容海尧将车子停在仰德大道的树林边,他阴驽地瞪视她,一字一句地道:「不要太伤我的心,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她不敢出声,慑于他的表情。
    * * * * * * * * * * * * *
    简爱玲回来了,带了小礼物来送冉曼珩。
    她送冉曼珩一套圣罗兰的彩妆和保养品。她整个人因新婚燕尔而春风满面。
    「我哥说你答应帮他介绍女朋友,那我可是要作陪的。我哥是呆头鹅,如果我也认识你的朋友,就可以在一旁敲边鼓,成功的机率也会大些。」
    「日期已经定了,就等召璋哥排出空档。你要作陪,我当然很欢迎。」
    她回想那天,茹娟本来不答应,经过她不断的鼓动,如今是充满了期盼。
    召璋原本就是个优秀的人才,她没有半点吹捧地把他形容得十分出色,连在一旁当听众的韵文都忍不住抗议。
    「曼珩,你真偏心,这么好的男人留给茹娟,忘了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别流口水,不知道是谁说马颂廷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对象。」她笑了笑。
    何韵文嘴硬地道:「可是马颂廷并不知道我喜欢他啊!」
    「那就让他知道。」
    「才不要呢!那多丢人啊,你帮我暗示他好了,你们比较熟嘛。」
    她应允:「好吧!不过,我这个人暗示的话不太会说,万一擦枪走火成了明示,你可别怪我喔!」
    冉曼珩想着想着,不禁微微一笑。
    简爱玲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傻笑什么?」
    她回过神,「没什么。对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你安排凤凤代班,我们可能会变成前任同事的关系了。」
    「哥哥把这段日子所发生的事全跟我说了,其实也是阴错阳差啦。当初会对哥哥把你的事说这么清楚,是想替你们拉红线,会无意中帮了你也是始料未及的。」
    「隐瞒和说谎,真的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
    「容老大是不是也知情?」简爱玲机伶的探问。她很好奇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
    冉曼珩面有难色,不知该如何回答,长篇大论不适她,三言两语又说不清。
    「他知情。」她简单扼要的说。
    简爱玲又接着追问:「你们……没怎样吧?」
    「什么怎么样?」
    冉曼珩想起那天,她和容海尧在仰德大道上互吼一阵后,他便送她回家。他居然连她家住哪儿都知道?天啊,她觉得隐私权严重被侵犯,心里很不是滋味。
    简爱玲伸出左右手的食指,互相交缠。「就是相亲相爱喽,你们是不是有些暧昧?」
    「怎么可能,容先生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我能在容氏混口饭吃已是万幸。」
    「你太谦虚了,我偷偷告诉你,容老大的办公桌上放了一张你的相片。」
    简爱玲贪玩的观察她的反应。
    「什么相片?」她面红耳赤地低问道。
    「一张你在T大时的照片。」
    她愣了一下。她的照片并不多,学生时期的照片更是少得可怜,连她都没留几张了,他怎么会有?
    「你可能看错了。」除了这么说之外,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简爱玲并不接受她的答案,「我应该不会看错,我还特地问了容老大,他说是你没错。」
    「他怎么可以这样!」她觉得很难堪。
    「容老大原来也有痴情的一面,这可不容易呢,我以为他只会让女人伤心。」
    「奸丢脸喔。」她羞极了。
    「才不会呢,我觉得很浪漫。快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谁不喜欢听八卦,尤其是年轻女职员与大老板之间的恋情,不论真实性有几分,大家还是爱听、爱传。
    「我们没有在一起,不信你可以问容先生本人。」她把一切推给始作俑者。
    「容老大才不会告诉我这些事,他只会望着你的相片出神,什么也不说。」
    「爱玲,能不能不要讨论这些肉麻的事?」她真的很不习惯,只想躲起来。
    「好啦,不取笑你了,反正我是看好你们的。至于何时有喜酒喝,就要看你肯不肯给容老大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