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骗你吗?」
    她矛盾的说:「人人都想听好听的话,没有人希望知道自己不受欢迎。」
    「我说好听的话也会是实话,我爱你,这是实话。」他热情的示爱。
    她迷惘地看着他,「你为什么爱我?我们一认识是互相指责对方的。」
    「你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一见面就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她突然问道。
    「呃?」
    她本想再问一遏,容红妮孩子气的声音响起。
    「大伯父,我妈咪头疼,你能不能陪她去看医生?」
    「老维公公回来了吗?」
    之前,他派司机老维去拿蛋糕。
    「还没回来。大伯父,我妈咪好象快死掉一样,你能不能去看看她?」
    敏感的冉曼珩,嗅出了其中不寻常的氛围。她见过容红妮的妈咪,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她对海尧似有情愫。
    「去吧,我想回家了,有什么事明天到公司再说。」她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送妳。」
    「真的不用,出租车很方便,你去忙吧!」
    容海尧还是没让她一个人走,司机老维正好回来,她等切了生日蛋糕才由老维开车送回住处。
    司机老维,她并不陌生,倒是曾经在马路上同她大吵一架的他认不出她来,她也不敢说,维持美好的形象太重要了,她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冉小姐和容先生很相配呢!」老维好心的说。
    冉曼珩心想,要是老维知道她就是那个泼妇骂街的欧巴桑不知道会怎么样。
    「谢谢你。」
    「二少奶奶最近常头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什么病,看了医生也看不出什么来。」
    「那么年轻就守寡,还守了这么多年真是不容易。」
    「是啊,她是大着肚子嫁进容家的。」
    「我记得容老先生反对这门亲事。那个时候容二少爷好年轻,才十八岁,二少奶奶也是十八岁,是闹了一场家庭革命才进门的。」
    「二少奶奶和容先生是在进门前认识的或是进门之后?」
    老维想了想后道:「也不是很清楚,那个时候我是容老先生的司机,对于年轻人的事知道的也不多。」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她不是这样的人啊。
    * * * * * * * * * * * * *
    「什么,昨天容老大没送你回家?」简爱玲笑着摇头,「你应该开口要求他的,哪有男人不送女朋友回家的。」
    女朋友--以前她最不能忍受被冠上的字眼,好象某种符号烙印在她身上,她一听就会头皮发麻。
    可是今非昔比,她爱上了这种意味着被占有的头衔,好象她真的属于某个人。
    这代表着安心和安全。
    「红妮的妈咪头疼,他送她去医院。」
    简爱玲叹了一声。「小心珊岚成了情敌。」
    「为什么这样说?」
    「容老大并非一般男人,连我这种少根筋的人都曾经对他动心,更何况同住一个屋檐下多年的珊岚。」
    「他们相识得很早吗?」
    「你看红妮都多大岁数了,相识得自然很早。」
    「容家二少爷是怎么死的?」
    「车祸意外,刚拿到驾照就开着法拉利飚车,撞到山壁当场一命呜呼。」
    「红妮才刚出生?」
    「满月不久吧。那是十年前的往事,我们一直不谈论这方面的话题。」
    「你们?」
    「我和容老大啊,他绝口不提海航的事。我之所以会知道是听我哥哥说的和看八卦杂志知道的。」
    「红妮似乎很依赖海尧。」
    简爱玲发挥八卦的本能道:「杂志上绘声绘影的写着证妮可能是容老大的骨肉。」
    「是吗?红妮是他的骨肉吗?」
    「你在乎吗?就算是,那段不伦之恋也是发生在容老大认识你之前。」
    「听你的语气,红妮八成是海尧的亲生骨肉喽?」
    简爱玲耸耸肩,「坦白说,我也很想知道。因为容老大真的很宠红妮,好象真是她爹地。」
    「召璋知道吗?」
    「男人之间好象都不聊这方面的事情,我哥不知情,他还要我别那么八卦;哲群也说这是人家的事,关心个什么劲儿,不如自己努力点生个宝宝玩。」
    「你是该做母亲了。」
    没有人知情,除了当事人之外。如果他与程珊岚也有过肌肤之亲,恐怕更加难以分辨了,除非验DNA,她能要求他验吗?她为什么如此在意?
    莫非,她也想独占他?
    她可以这么自私吗?假若他是红妮的爹地,她能狠心拆散他们父女吗?
    她自己得不到家庭温暖已经很惨了,难道还要要手段逼退程珊岚母女?
    当然不行!她做不出来,不管有没有天谴,她一样不能这么残忍。
    突地,她能了解继母的心态,不再那样怨恨她了。为人后母本来就难做,做得公正是应该,做得不好是恶毒,与其辛苦一辈子,不如恶毒过每一天。
    「去问容老大嘛!他的脾气大概只有你受得了。」
    她摇摇头。「不想再刻意问他了,他想说自然会说。」
    「他真的很疼红妮,不然也不会花十万元买下你的玻璃鞋。」
    对亲侄女会这么大方,这么疼爱?
    她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这么小鼻子、小眼睛。她又不一定会成为人家的后母,庸人自扰个什么劲儿!
    「不提我的事了,召璋什么时候才会再约韵文?」
    「我哥被拒绝怕了,何小姐不会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冉曼珩差点脱口说出其实韵文哈召璋哈得要死,碍于淑女的矜持,她才硬是忍住。
    「不会了,韵文前几次真的有事,她现在有空了,召璋可以展开追求攻势了。」
    简爱玲非常高兴。「我快要有嫂子可以喊了。」
    冉曼珩走回档案室后,立刻拨电话提醒何韵文:「召璋再约你,你可得排除万难。」
    (真的吗?他真的会再约我?放心好了,我这次一定摆好花痴的架式,痴迷的看着他。)
    「不用这么夸张吧,别把人家给吓着了,他可是头一回谈恋爱喔。」
    (好啦,我对待在室男会很温柔的。)
    什么跟什么嘛!
    * * * * * * * * * * * * *
    冉蔷薇又闯祸了。
    「我说过没办法再帮你,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冉曼珩狠下心来。
    「你不帮我,我就去死。」
    「想死是吗?我不会拦你。你一向有主见,如果你认为自己的本事这么大,不如靠自己处理,我是无能为力。」她不想背亲情的包袱太多年,她背了这么多年,已经对得起祖先了。
    「我死了,你就是刽子手;你害死我,我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蔷薇,不管你怎么威胁我,我都不会帮你。」这次她真的不想心软。
    「孔副理不会放过我的。」
    「孔副理?妳惹上的人是孔副理?」
    冉蔷薇介入孔副理的家庭,还打电话到他家里骚扰人家的妻子。孔副理的妻子扬言要撕烂冉蔷薇的嘴、剥了孔副理的皮。孔副理愤怒至极,要把冉蔷薇赶出公司。
    「他说喜欢我嘛,我怎么知道他这么怕老婆。姊,我被人玩弄了感情妳也不救我?」
    蔷薇需要帮忙时就叫姊姊,过河拆桥时便翻脸不认人。她冉曼珩难道一辈子都脱离不了亲情的剥削?
    「当初也是靠孔副理的关系才进容氏的?」
    「他在公园遛狗,我主动去搭讪就聊了起来。我以为他是死了老婆的,看他很寂寞嘛,所以就跟着他回家。原来他老婆去大峡谷度假,我被他给骗了,不过他是真的有点钱,买了不少漂亮的衣服给我。」
    「挪用公款也是因为孔副理?」
    「不是,挪用公款是小陈的主意。他掌管员工团保,一时见钱眼开,本来他准备骗财务长团保费在去银行的途中被扒了,结果那天要去汇款的人是财务长本人,小陈拿不出钱,只得往我身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