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贰妻 > 第11页
    “本来就是,我又没说错话,如果晚娴姐好好地在道州安身立命,会落得红颜薄命的下场吗?”
    纪晚樱再也听不下去了。“我先走了。”
    程颍浪拉住她。“再坐一会儿,我还有话没说完,好不容易见一面的,别这么急着走。”
    “哥,你还拦着人家做什么?晚樱一向看高不看低,你就让她当王爷的续弦嘛!”程颖静火上加油的说着,她就是见不得纪晚樱装得一副小可怜的样子,一心想拆穿她的真面目。
    “阿静,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说这些废话气晚樱。”程颍浪恳求地看向纪晚樱。
    “哥,我这样做就是为了帮你的忙,纪晚樱看不上你啦!”程颍静瞪了纪晚樱一眼。
    纪晚樱挣脱程颍浪的手。“颍浪哥,阿静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是个不识好歹的人。”
    “晚樱,我会等你,等你接受我。”他头一回这么怕失去她,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纪晚樱柔柔地一笑。“谢谢你,至少我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颍浪哥在乎我快不快乐。”
    “我不只在乎你快不快乐,我还在乎你在乎的一切,我可以为你而死。”他心急地道。
    闻言,程颍静目瞪口呆。“哥,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能这么在乎一个人,倒也不枉此生了。”他灼热的目光像要将纪晚樱燃烧似的。
    “颍浪哥……”纪晚樱被感动了。能有一个男人如此炽烈的爱慕她,就算教她去死,她也是愿意的。可她有她的牵挂,不容许她放纵,所以只得辜负程颍浪。
    “晚樱,你愿意做王爷的续弦?你忘了在道州时说过,纪晚樱只做元配,绝不能是妾、绝不能是续弦?”
    程颍浪慌了手脚,他千里迢迢地来到京城,就是为了爱己所爱。
    “也许这就是命吧!”她脆弱地道。那日的伤尚未痊愈,腰际仍不时地疼痛着。
    “你怎么可以这么认命?”他不甘地轻吼。
    程颍静在一旁冷笑着,她为哥哥不值,早告诉他纪晚樱不是什么贞节烈妇,他却把她的话当作耳边风。
    “不然呢?”纪晚樱凄苦一笑。她的清白算是被毁了,皇城里四处传着不堪的流言,而她却连辩解的机会也没有。
    “我们回道州去。”程颍浪提议。
    “除非杳儿能跟我一起走。”她淡淡地说。
    之后,纪晚樱又和程颍浪谈了许久,一直没有结论,最后她以天黑为由,告辞回王府。程颍浪仍试图留她、不让她走,在她几次的坚持下才走成。
    “哥,天底下又不只纪晚樱一个女人,你干嘛这么痴情?”
    “阿静,拜托你别再说这些帮不上忙的话好吗?”程颍浪难过地看了一眼程颖静。
    “人都走了,我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事实。”她冷言反驳、毫无愧意。“晚樱会受伤的,帝王之家的男人不会真心地守着一个女人。”
    “那也是她的事。”程颍静真的这么认为。就像她喜欢张潮舟,不论结果如何,她都会勇往直前、绝不退却。
    “阿静,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晚樱?”
    “我没有讨厌她啊,只是觉得女人不该像她那样贪求富贵。”
    这是什么理由?他相信晚樱不是那种人。
    “阿静,这是你的偏见。”
    “哥,忘了纪晚樱,改明儿个我介绍别的女孩让你认识,好过纪晚樱不知多少。”
    “不,我会等晚樱。”
    第六章
    清江一曲柳千条,二十年前旧板桥。
    曾与情人桥上别,恨无消息到今朝。
    ——唐 刘禹锡 杨柳枝“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孩子不见了!”奶娘响彻云霄的呐喊,惊动了王府的所有人。
    负责在晚上照顾朱杳的奶娘秀娥,被朱序涛叫来问话。
    “慢慢说。”朱序涛平静的语气下头是一颗担忧的心。
    “孩子晚上一向睡得很安稳的,所以孩子睡了之后,我通常也跟着睡了,整个夜里,半点声响也无。奴婢一向浅眠,若真有声音,一定会醒来的,哪知道我一觉醒来后,杳儿郡主会不见了。”秀娥自责极了,郡主不见了,照顾她的人很可能会掉脑袋,可她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孩子的。
    “这几天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看过孩子?”朱序涛想了想之后问道。
    “除了爷就是纪姑娘和朝露公主了。纪姑娘是天天都会来陪杳儿郡主玩耍的,而朝露公主……她来看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秀娥照实答道。
    “纪姑娘天天去?”
    秀娥点点头。“纪姑娘很疼杳儿郡主,所以她来得最勤。对了,杜姑娘也来过,就在昨天下午,我正准备喂奶,所以杜姑娘只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你认为谁最可疑?”朱序涛干脆直接问道。
    “奴婢不敢胡说八道。”秀娥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本王要你说你就说。”
    秀娥颤抖着,不断地磕头。“王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也不知道郡主怎么会失踪了。”
    “所以我才问你谁最可疑。”朱序涛说。
    “秀娥怕得罪人,不敢多言。”
    “本王问你话,你就照着你所认为的说出来,还是你怕得罪别人,却不怕得罪我?”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秀娥可怜的喊着。
    “那就快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只是做个参考,说错了也不要紧,本王会明察秋毫。”
    秀娥不想连累任何人,可也不能就此得罪王爷,而且王爷保证他会明察秋毫,所以她随便说个人应该没关系才是。
    “奴婢以为,纪姑娘是最有可能抱走杳儿郡主的人。”
    “是吗?为什么?”
    “纪姑娘曾经问过奴婢,王爷若有其他孩子,可不可能把杳儿郡主给她。”
    “你怎么回答?”
    “奴婢斩钉截铁的说根本不可能,王爷这么疼爱郡主,哪里会舍得割爱。”秀娥并不讨厌纪晚樱,可比较起来,她宁可得罪没有靠山的纪晚樱,也不愿得罪爪哇国的朝露公主和王爷的师妹杜香椿。
    朱序涛深邃的眸中透出沉思,他语气坚毅地道:“纪姑娘真的这么问过?”
    “是的,奴婢不敢胡说。”秀娥连忙保证道。
    “你下去吧!”
    秀娥起身告退,她知道自己今天过了一关,性命得以保全。
    朱序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窗外,唇际忽然泛起一阵冷寒的笑。“郭飞,把纪姑娘请到‘怀旧楼’书房,就说本王有事要问她。”
    jjwxc jjwxc jjwxc jjwxc jjwxc jjwxc纪晚樱走进“怀旧楼”书房,朱杳失踪一事令她心急如焚。
    阳光灿烂地照在书房中,也照射在书房中男人高大的身影上。
    “你的城府可真深啊。”
    闻言,纪晚樱的心不禁泛起冷意。“你怀疑我?”
    朱序涛站在她面前、抬起她的下颚,冷冷地瞅着她委屈的面庞。“难道不是?”
    “我没有。”话音才落,她纤弱的身子已落入他的掌握之中。
    “你最可疑。纪晚樱,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既担心又害怕地开口:“不是的!杳儿不是我抱走的。”
    “你口口声声保证不跟我抢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同我抢孩子?”他要拆穿她的虚伪。
    “我是没有资格,我只是认为爷未来会有其他孩子,所以……”她被逼至墙角,抵着背后冷冰冰的墙,令她微微发抖。
    “所以你偷走了我的孩子?”
    她已无退路。“不是的,我没有偷走杳儿。”
    “没有偷走?哼!你是暗里偷、明里抢。孩子呢?快交出孩子!”朱序涛愤怒地嚷道。
    “没有!我没有——”男人的气息呼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教她不敢动弹、不知所措。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本事养孩子?你连自己都养不活!”
    她屏息,一双水眸回避着他的瞪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