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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晚樱难以接受姐姐竟然做出对不起王爷的事,怎么就是无法理解她的作为。
    “杳儿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希望姐姐在天之灵能保佑杳儿平安。”姐姐听见她的呼唤了吗?
    jjwxc jjwxc jjwxc jjwxc jjwxc jjwxc杜香椿见程颖浪在树下泡茶,走近说了句:“怎么,心情不好所以在黄连草里弹琴?”
    “什么意思?”程颍浪不明白的问。
    “苦中作乐啊。”
    “你不请自来,有何贵事?”
    “来看看你这个失意人。”她可是一片好心。
    “有什么好看的?看来看去都一样,我也不会因此更好过。”他没好气地道。
    香椿微笑着,今天她并不想找人吵架,她是为了安慰她而来,两人如果又吵架就没意思了。“请我喝杯茶如何?”
    “要喝就喝吧!”他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她喝了一杯,又要了一杯。“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你非局中人,自然无法体会我心中之苦。”他的心已死。
    “局外人看得更清楚,就端看你这局中人能不能听进我这局外人的话了。”
    “你想说什么?陈腔滥调的话就别说了,我没兴趣听。”大道理谁都会说,毕竟事不关己嘛。
    “你什么时候回湖南?”她自顾自的问。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他看了她一眼。
    “如果你真这么痛苦,不如回乡疗伤,留在这里只会愁上加愁。”
    “晚樱不走,我就不走。”他还是舍不下她。
    “人家现在是等着嫁给师哥了,如果没有意外,下个月就要成亲了。”
    “意外,会有什么意外?”程颍浪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
    “提前举行大婚喽。”她眨眨眼,故作俏皮地道。
    “废话!”害他白白高兴一场。
    “这个时候能有人跟你说废话、聊天,你就该感激不尽了,还意见这么多嫌东嫌西的。”
    “你可以不要来找我啊。”真不知这女人来这里做什么?
    她撇了撇嘴。“少自怨自艾了,叹气叹到死也改变不了事实。”
    “我偏爱自怨自艾,关你什么事?”
    杜香椿看了看四周。“张大人不在?”
    他若有所悟地一笑。“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是为了潮舟而来。”
    她微愣。“我干嘛为了张潮舟大人而来?”
    “追求他啊,不过你最好死心,我家妹子已经捷足先登,你没希望了。”
    她翻了下白眼。“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不然就是喜欢做白日梦、胡言乱语。”
    “别装了,我一眼就能看清你的企图。”他笑笑。
    杜香椿气得扭头就走。“懒得理你。”
    “小心,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十章
    镜水宫“涛儿,你的亲事虽是哀家的意思,可人是你挑的,应该能白首偕老才是。”郭太后语重心长地道。
    “母后,晚樱是个好女孩,我会珍惜她。”
    “光是珍惜有什么用,要多陪陪人家。”
    朱序涛脸一沉。“母后的教诲,孩儿会谨记在心。”
    郭太后虽不曾亲口问及儿子前次婚姻的种种,可总是有耳闻。
    “张铁军一家人,你命他举家上下七十多口迁离京城,皇上前日收到张家告御状的陈情书,你可知此事?”
    “孩儿知道。”
    “你预备如何应对?”
    “张家人根本不知道张铁军做的丑事,如果真闹开他们会更难看。”
    “他们不知道?”郭太后问。
    “说清楚就伤人了。”
    郭太后颔首。“是伤人。”
    “母后,这事孩儿会小心处理,不会落人话柄,张家人有意见是因为他们以为张铁军为人所害,他们不知张铁军乃畏罪自杀。”他不说殉情,他不喜欢这两个字。
    “那皇上那里就由哀家去说明,不能让他有借题发挥的机会。”
    “皇兄不是那样武断的人,母后不必担心。”
    “我怎能不担心,皇上一直防着你啊,涛儿。”郭太后忧心地道。
    “皇兄防我是怕我有二心,我不会让皇兄有机会用这种理由来定我的罪。”
    郭太后长叹了一口气。“涛儿,你要记住,我就只有你一个儿子,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在有生之年尝到丧子之痛。”
    “母后,不会的。”
    “十年前,二皇子过去时,兰贵人哭得肝肠寸断,那模样连先皇看了都叹息。你是我的心头肉,只要你快乐,这些年来哪件事我不是依着你的意思办。你要小心,知道吗?”郭太后身为母亲,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出事。
    “二哥自小身子骨就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不同,我会好好活着,请母后安心。”
    “别太相信你皇兄,明白吗?”
    朱序涛了解的点点头。
    “婚事呢?下个月会如期举行吗?”
    “没有理由不如期举行。”
    郭太后提醒他:“孩子找着了吗?”
    他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找着了。”
    “怎么说杳儿也是个亲王的女儿,虽然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她是吗?”
    郭太后轻声问。见他不语,她了解地又道:“不是对吧?”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亲王的女儿就是郡主,让她保有这个头衔,享郡主的荣耀和食禄。”
    “孩儿不会亏待她。”
    “是谁做的?”郭太后问。
    “张潮舟。”他说了一个名字。
    “谁?”郭太后一时没反应过来。
    “尚书张潮舟。”
    jjwxc jjwxc jjwxc jjwxc jjwxc jjwxc杳儿郡主重回王府,全府上下好不欢欣。
    “好像瘦了点。”杜香椿绕着朱杳左看右看之后,下此结论。
    纪晚樱将朱杳抱在怀中,心中充满了感激。“王爷真是神通广大,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回杳儿。”
    “师哥本领强,自然有的是办法。”
    朱杳咯咯笑着,不识人间愁滋味。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剥夺孩子享荣华富贵的权利?”奶娘秀娥问。
    “谁知道呢?”
    杜香椿看了一眼纪晚樱,两人有默契的心照不宣,她们不能在外人面前走漏半点风声。
    稍后,两人独处时,杜香椿才道:“师哥派人盯了张大人好些时日了,终于发现这个大秘密。”
    “阿静会哭死。”纪晚樱能体会程颖静的心情。
    “也真奇怪,张大人为何要抱走孩子呢?他又不是不能生,就算不能生,要抱也该是抱走男孩呀。”
    “颍浪哥到天牢去看过张大人了,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师哥一定知道,一会儿咱们问他去。这段时日发生好多事呢,比起过去三年发生的事还多。”杜香桩此刻突然有些感叹,平凡就是福,能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好。
    “王爷何时回来?”
    “师哥进宫谈婚礼事宜,掌灯时才会回来,你找师哥有事啊?”
    “明天一早,我想给姐姐上香去。”她有好多话想跟姐姐说,感谢她保佑杳儿平安、感谢她把王爷送给她。
    “听说张铁军的家人上书给皇上,想请皇上评理,真好笑。”
    “评什么理?”
    “他们之中有人不愿离开京城。”
    “是委屈了他们。”
    杜香桩激动地道:“委屈什么?师哥吃了那种闷亏已经够冤枉了,难道还要日日担心在大街上遇见张家人,让人指指点点啊。”
    “张家人知道王爷遣走他们的原因吗?”
    “不清楚。反正这笔账得算在他们头上就是了,谁教张铁军是他们的家人。”杜香椿怒道。
    “现在,他们也是杳儿的家人了。”
    “你可别妇人之仁,你只要想想师哥让人夺了妻是件多么没面子的事,就不会替张家人说话了。”
    纪晚樱自然是站在朱序涛这一边的,可自己姐姐做错了事却要不相干的人承受,她心里着实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