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被他握住的手,有片刻的迷惑,不明白他准备把两人的关系往什么方向带?
    “好奇怪。”她呢喃。
    他牵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车子走去,冰凉的小手被他的大掌整个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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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平稳的驶著。
    蓝昊轻松地道:“这车是欧阳的,他带老婆到德国去,改天有机会介绍你和欧阳夫妻认识,他们相识的过程可以写成一本小说了。”
    “朵儿和韩先生真的不可能吗?”柳页儿替柳朵儿问道。
    “韩卓如果喜欢一个女人,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就像我一样。”他始终握著她的手。
    柳页儿心跳如雷,说了半天,他的意思是什么?
    “怎么不说话?”蓝昊看了她一眼,这个小女人不发一语的模样让人心急。
    她使力抽开被他握住的手,“要我说什么?”
    也许外人会说她不知感恩,蓝昊是朵儿的救命恩人,没有他的帮忙朵儿不知会伤得多么惨重,她应该把他当神仙一般膜拜的。
    可是因为内心的伤痕、因为自尊,让她心中有怨。
    “可以说说我们的未来啊、说说你想住在台湾还是法国、说说你愿意替我生多少孩子……什么都可以说,就是不要沉默。”沉默使人窒息。
    住哪里?生孩子?他在向她求婚吗?柳页儿的心跳更加急促了。
    “你好像很吃惊的样子,我们都走到这一步了,难道不应该有一场婚礼吗?”他其实很紧张的担心她会拒绝,生平没求过婚,被女人拒绝可是一件丢人的事,尤其是他根本一点把握都没有。
    脑子轰的一声,柳页儿下意识的想夺门而出。
    多可笑啊!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一刻,可现在她却没有一丝喜悦,反而害怕。
    “不!我不要什么婚礼,这太可笑了,我们一年没见了,一见面你居然就说要办一场婚礼。我没疯,不想跟著你起舞。”
    果然,她拒绝了。
    “是啊,只有疯子才会想要结婚,我一定是疯了,不过我不介意一生就疯这么一回,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疯?”
    柳页儿受不了他的反覆,闭了下眼。“我要下车。”
    蓝昊将车停在一处公园边。
    “一年前放你走,是因为你误导了我,让我以为礼贤才是你喜欢的人,结果当我知道你和礼贤说好只做朋友时,我好高兴。”
    她安静的听著他解释。一年前两人的分开她也有错,只因自己太胆小了,很多事不敢勇往直前。
    “我一直想飞来台湾找你,可礼贤劝我不要太紧迫盯人,他说你不喜欢男人太缠人,如今看来我错了,你很在意我迟了一年才来找你,对不对?”蓝昊伸出手拥住她。
    柳页儿不再反抗,他说的话句句动人,她听得心暖暖的。
    “我没有。”她最大的缺点就是嘴硬。
    “那就嫁给我。”健硕的身子将她拥得更密实。
    她摇摇头,听到自己害怕的拒绝声:“如果一年前能够听到你的这句话,我会感动得五体投地。”
    “可是现在不了?”他捧起她的脸,深情的注视她的眉眼,然后覆上唇,密密实实的吻吮著,教她动情的朱唇轻启,他立刻把舌头探进她的口中,恣意妄为的勾弄她的丁香小舌。
    “唔……”柳页儿脑中一片空白,氧气好像要被他给吸光了。
    许久,蓝昊才松开她,柳页儿瘫在他怀里猛喘气。
    “我们对彼此都有强烈的吸引力,为什么要拒绝?我们已经浪费一年的时间,难道你要彼此再分隔两地的来试炼我的心意?”
    因为激烈的热吻,让柳页儿的脸颊红得像苹果。“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试炼,如果你认为是,那么它就是。”
    此刻她的心很乱,要她马上给他答案,她真的不能。
    “你比我想像中的残忍。”他一点也不能体谅。
    “我现在过得很好,很幸福也很平静,已经无法再适应高潮迭起的生活了。”柳页儿微笑。
    “是因为你的男朋友吗?”蓝昊突然问道。
    “男朋友?”她一时不能意会。
    他看著她,不敢相信一年前的往事又要在今时今日重演。
    “那天搂著你过马路的男人。”这种事还要他提醒吗?
    陈刚?她知道他误会了,可是她的任性一来,就又什么都不想解释了。
    “该死的!你非要这样吗?”他忍不住大咆。
    尾声
    “你真的舍得?”文亭华为柳页儿带来第一手消息。
    “什么?”柳页儿还下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蓝昊要回法国了,下午一点的飞机,我有一个同事是蓝昊的同学,他们昨天碰面吃饭提起这件事。”
    柳页儿放下手中的铅笔,整个人好像被掏空了一样。
    他要走了,这么快?
    “你是怎样?我怎么都看不懂?明明爱著人家,人家也求婚了,你还有什么不确定的?以前老是听人家说见好要收,我一直不明白个中真意,现在我了解了,我要把这句话送给你,你这次若是不能把握,将来是会饮恨一辈子的。”
    “我……不是不愿把握他,而是对自己没把握。”知道自己没有本事,如果因此又重重摔一跤,她不认为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蓝昊也一样受到伤害了不是吗?我听我同事说,蓝昊因为你的狠心拒绝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骄傲如蓝昊,你还想要他怎么求你?”因为是朋友才说这种重话。
    柳页儿咬了咬下唇,连好友都骂她不知好歹了,难道她真的做得太过火了?她爱他啊,这是毋庸置疑的;如果可以拿生命交换一件东西,她想换的是他的爱。
    “蓝昊不要我了,所以他才这么急著走。”她想大哭一场。
    “去把他追回来,我不相信什么一生永不渝,但现在有一个男人愿意跟你试一试这条路能不能走得通,那你就应该给他机会。”
    闻言,柳页儿站起身,拿了皮包往外冲,拦了计程车要到机场追回她的爱。
    文亭华露出满意的笑,自言自语地道:“怎么没想到我的口才这么好?”
    “是啊,你刚才说的话感动了我,本以为你是一个肤浅的女人,没想到肚子里还藏著一些赚人热泪的话。”陈刚从头听到尾,人的内心果然不像外麦那样简单。
    “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想过要了解我。”她没好气的说。
    “那个叫蓝昊的人真有我好吗?”陈刚问道。
    文亭华笑而不答,“我要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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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正机场
    随著飞机的起降,柳页儿的心亦跟著起伏,她好怕自己来迟了,直到看见了他。
    蓝昊也看见她了,他难掩讶异很快的站起身,一个怀抱紧紧拥住她投奔而入的身子。
    “我没想到你会来。”他真是意外。
    她流下多情泪,“你好坏,这么快就要走,一刻也不想多留是吗?”
    她的指控句句敲击著他的心,他心疼她的泪。“别哭了。”
    “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放弃了?”柳页儿委屈的说。
    “我不会放弃,我只是先离开这个给我挫折的地方,我会再回来想办法得回你。”他深情的说。
    “你骗人,你离开就不会再回来了。”她哽咽说道。
    他不禁失笑,“那就跟我一起回法国。”
    “我跟你回法国能做什么?我不想成为无用之人。”她小声的说。
    “你不会是无用之人,我把利汉夫妇的乌龟店买了下来,以后你可以养乌龟。”蓝昊讨好的说,要逗心爱女子开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投其所好、要发自内心,否则不只达不到效果还会被视为没有诚意。
    “可是你不喜欢乌龟,你说它们长得丑死了。”她心里好感动。
    “我现在慢慢喜欢它们了,不信的话你可以问礼贤,在法国时我读了很多乌龟百科,慢慢培养出养乌龟的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