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把自己说得像禽兽!”褚岩忿然的斥喝他。
    “人不就是禽兽吗?是你自己不懂得享受身为男人的好处。”褚翔坏坏一笑。
    “那也要人家愿意。”
    褚翔看向姜梨,“我看她刚刚满享受的。”
    姜梨脸色苍白的倒抽一口气,“你胡说!”
    “我只说实话,女人的初吻能像你这么享受的,老实说并不多见。”椿翔豁出去了,干脆故意这么说。他的心里有太深的积怨,如果不发泄出来,他一定会得优郁症。
    “不是的,你为什么要颠倒是非?”姜梨拧紧了眉。
    “我就是这样,你们想怎样?”褚翔不在意地说。
    姜梨松开话岩,藏起颤抖的手,转身走出办公室。
    这—片混乱不是她能解决的,她不过是恰巧出现在他们兄弟之间,成了纷争的导火线。
    褚岩压抑住脾气,不想在公司上演兄弟闹墙的戏码。
    “回头再找你算帐!”
    褚翔扬起头,“随时事陪!”
    从小,在许多方面他都不是褚岩的对手,连打架都常打输他;二十岁以后不打了,他反而开始锻炼自己,以备不时之需。现在他已准备好了,他不相信他还会打输他!
    第九章
    姜梨的心微微的悸动着,不发一语的褚岩是可怕的,比任何一刻都要可怕,她不敢看他,也不该打破这个诡异的氛围。
    她很意外他会为了她和褚翔打架,她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可是他发起脾气来,竟然像火山爆发一般威吓。
    沉默维持了大约三十分钟,到她家巷口时,她轻声地对他说:“谢谢你送我回家。”
    他不看她,也不说话,好像要惩罚她刚刚的行为。
    她觉得好委屈,她并没有做错事,是他误会她了,她并未对褚翔投怀送抱啊!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她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他的女朋友,他们两人的关系并没有赋予他生气的理由,或许他是为了杜鹃……
    她难过的想着,心里酸酸的着。
    悲伤的情绪应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用眼泪太明显,她不能再哭了,他一定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可是她真的好难过。
    她打开车门,走下车,抬头望着头顶上的天空,灰蒙蒙的天空好像要下雨;好奇怪啊,她和他之间总是在雨里相聚又别离……别离,难道他们又要分开了吗?
    车子远远的驶离她的视线,她没有挽留,她知道一个男人要走出一个女人的生命时,那不是女人可以挽留的。
    天空飘下第一滴眼泪,一发不可收拾,她亦哭了,与天同悲。
    她走上公寓的楼梯,温赞磊正好要出门,见她郁闷的模样煞是担心。
    “你哭了?”
    她开门走进屋里,他跟着进人;现在能让他关心的人除了家人就是姜梨了,她是他心中一直盼望、却遥不可及的梦想。
    她拭泪笑了笑,“大概是太累了。”
    “我不相信你是为了太累而哭泣,你不是那样软弱的人。”温赞磊明白的说。
    “是真的因为累才掉眼泪,我没事。”她看着他。
    “我要出去买晚餐,你想吃什么?不能说随便,我不会买随便。”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她仍是扯出一抹笑。
    温赞磊笑着点头,开开心心的出门买晚餐,能够为喜欢的人做些事,哪怕是跑腿也是件幸福的事。
    褚竹贤脸色严肃的对方春爱施压,“你非说服岩不可,他不能娶那个女人。”
    方春爱一头露水,“哪个女人?”
    褚竹贤近几年已经很少来找她说话了,除非是萧欣又发脾气,他不得不处理时才会出现在她面前;两人虽是夫妻,却相处得有些像是陌生人。
    “是不是叫姜梨?就是上次两兄弟抢了半天的那个女人。”褚竹贤一点也不喜欢处理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在他这个年纪。要看的是前面所剩不多的日子,儿女的婚事不应该让他烦恼,可是这件事又不能不管。
    “为什么?”方春爱纳闷地问。
    “她出身不好,七年前还做过小偷。”
    这件事方春爱是不知道的,她惊讶地看等他:“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偷的就是岩的东西,不然你以为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褚竹贤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看她一眼。
    “如果岩喜欢,我们是不是就不要管?”她小心翼翼的问。
    “不要管?怎么可以不要管?”褚竹贤大吼。
    “儿子喜欢的人,我们是不是也该喜欢?”她怯懦的道。
    “胡说八道!儿子喜欢的人,就算品行有问题我们也要喜欢吗?他娶的妻子将是我们孙子的母亲,怎么可以是个随随便便的女人?”褚竹贤大大的反对。
    “可是岩好不容易有喜欢的人,我们是不是不要干涉会比较好?我拍一干涉,岩就不结婚了。”方春爱怯怯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敢不结婚,我就把他的继承权给撤掉。”
    方春爱苦笑,“岩根本不在乎你给他的继承权,是我在乎罢了。”
    褚竹贤锐利的目光看向她,“他真是有种,不要我的继承权?他以为没有我的支持,他能把公司管得那么好吗?”
    “他是为了我才留在这个家的。”
    听到这句话,褚竹贤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高兴。没错,他是看穿了儿子的心意,可是从他人的嘴里说出事实,他还是很受不了的。
    “他就那么不屑我这个做父亲的?”
    “我们一直处不好,你要他怎样在意你?”她也是满腹心酸。
    褚竹贤最讨厌方春爱提点他的错处,因为是事实,让他不能反驳。
    “你就是不能原谅我把欣带回家是吗?找到机会就要跟我说上一说?”褚竹贤不耐烦地说。
    方春爱不语,怕两人又要吵了。
    “姜梨的事你看着办,如果岩一定要娶她,我们就离婚。”褚竹贤一脸的不在乎。
    方春爱震惊不已,瞪大了眼,“你要跟我离婚?”
    “对!反正你也不把我当丈夫看待,我们这样继续下去也很痛苦,不如离婚;你虽然不年轻,也不是完全没有美貌了,也许可以来段黄昏之恋,找个七十岁的老绅士,还可以有个不错的晚年生活。”
    方春爱没想到他会这样对她,胸口突然一窒,“你好狠!”
    “我是狠,不然你以为我的事业怎么会做得这么大?”褚竹贤仍不留情的打击她。
    “你怎么可以在我这个年纪才跟我谈离婚?”她流下伤心泪。
    “欣最近一直吵着跟我要名分!不然就要我把企业继承权给翔,我没那么胡涂,我不可能把事业交给翔的;欣是个有魅力的女人,可惜生的儿子不够出色,所以我想也许我可以给欣一个名分作交代,不然她一天到晚吵得我不得安宁。”
    “如果岩执意娶姜梨,你就跟我离婚?”方春爱难过的问着。
    “是的,你自己好好研究利害得失,如果你想保有的婚姻,那么儿子的婚事就得听我的安排。”褚竹贤不带感情的说着。
    “你要岩不能和姜梨在一起,是因为翔对吗?因为翔也喜欢姜梨?”她大胆假设。
    “可以这么说。”褚竹贤一点也不想隐瞒的老实承认。
    “翔可以和姜梨在一起,可是岩却不可以,你这是双重标准。”
    “岩当然不可以娶一个小偷做妻子,至于翔,他高兴就好,反正他也是玩一玩,我看他不会太认真。”
    “你好会算计。”她有些心寒。
    “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今天才知道我会算计,是不是有些晚了?”
    “我以为你对我起码有些感情存在,现在我才知道我们的感情原来早已不存在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为着这种无心无肺的人哭,多么不值得啊!
    “你没发现我们相差太多吗?我和欣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你一直存有幻想,我对你连朋友的感觉都没有了。”褚竹资一再说着伤人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