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我一起去吧!”他看向花函萝。
    花函萝摇头。“我不会生气啦,你放心去,我要回去睡回笼觉了,而且下午裘师兄和秋灵就要回诏州,我得去送行。”
    “他们回诏州,你──”
    章可人开心地道:“杜大爷,我会看好花花姐,不会让她感情用事地跟着裘师兄回诏州。”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以前不是这么情长的。”铁霸不禁失笑。“看来,爱到深处就会变得患得患失。”
    大夥儿相视一笑。
    ※ ※ ※
    倚窗等待的任瑶仙终于盼到杜狂雪的出现。
    她又惊又喜。
    惊的是他来了,喜的也是他来了。
    “娘,杜大爷愿意见你呢!你再不用以泪洗面了。”岚英在门外喊道,她懂事的未进屋内,好让娘和杜大爷交谈。
    “岚英说你有东西要给我?”他开门见山地问。
    “坐,我倒杯茶给你喝。”她讨好地道。
    他坐下。“别忙,我坐一下就走,不用倒茶了。”
    “我这茶不是普通的茶,是宫里的贡品,你不是爱喝江南的春茶吗?”
    “毅王府送来的?”他没特别意思地随口问道。
    她怔了下,以为他在意这件事。
    “岚英是毅王的孩子,他派人──”
    他打断她的话,唇上浮现一抹笑。“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用意,纯粹是闲聊。”
    “我知道你很恨我骗了你。”她含泪道。
    “不!你不要觉得心里有愧,我已经原谅你了,若不是你,我不会认识函萝,咱们扯平好不?”
    “你和花姑娘──”
    “我们要成亲了。”他淡淡的说。
    “你的胡子……是因为她不喜欢胡……所以你把──”她泣不成声,自己真是愚蠢,把这么好的对象推向别的女人怀里。
    “瑶仙,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他无法给她任何安慰,有的时候他宁愿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别走!”她喊住他。
    巧合!今日已是第二个女人哭着求他别离去。
    “我在这里只会惹你更伤心,实在不便久留。”他说。
    瑶仙不再是影响他情绪波动的中心,他对她的爱已消失无踪,那种爱有别于他对函萝的。
    她抹了抹泪。“不,我不哭就是了,你再坐一会儿好吗?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我到洛阳去了一趟,才刚回来”他站着说话。
    她走向五斗柜,拉开柜门,拿出一只锦盒打开它,递向杜狂雪。
    “什么?”
    “你看了便知。”
    他探头一看,有丝愕然。“长生不老丹?”
    她点点头,攒起眉心。“我考虑了很久,决定将它还给你,我们之间的恩怨因它而起,希望能因它而化解。”
    “我记得你把不老丹送给了太平公主。”他疑惑的问。
    她叹息道:“太平公主服下的不是真的不老丹,我暗中掉包。”
    他狐疑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自己也想要长生不老。”这是人之常情,并不难理解,只是,众人皆老,独她不老有什么意思。
    他莞尔一笑,“留着吧!这颗不老丹在我看来和人参炖乌骨鸡的疗效无异。”
    嗄?就这样?只是这样?她千辛万苦、赔上爱情得到的东西和人参炖乌骨鸡的效果一样?
    天理何在?
    ※ ※ ※
    杜狂雪一见到花函萝就笑,这是他不知道何时养成的好习惯。
    她坐在门槛上等他,托腮沉吟寻思。
    “想什么?”
    “想你为什么这么快回来?想这片樱花林何时才能再下好看的樱花雨?想你什么时候才向我求婚……想很多很多的事情。”她向他甜笑。
    每当这个时候就是他最无力招架的时候,他想自己一定是被她的笑容迷惑住的,不然他怎会如此爱慕她?
    他温柔地抱起她,走进屋内。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想先知道哪一个问题?”他开始吻她,以一种情深意重的方式。
    “什么时候娶我?”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明天。”要今天也可以。
    “任瑶仙是不是把自己送给了你?”她坏坏的道。
    “不是,她把不老仙丹还给我,我告诉她世上没有长生不老药,而且那颗不老丹和人参炖乌骨鸡的疗效差不多。”他忙着除去两人身上的衣物。
    而她则──忙着大笑。
    “哈……哈哈哈……天啊……呵……”她笑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哈哈……”
    杜狂雪担心地问:“我又把你弄痒了?”
    她努力的笑着。“哈哈……”她笑着自己的走运,笑着不老仙丹的妙用,笑着平凡如她亦能无端捡到一个好丈夫。
    然后,一切都是激烈的。
    直到她软软地瘫在他的怀里。
    后记
    吵 林淮玉
    睡觉时很怕吵,因为怕吵,所以通常不到最累时不轻易就寝。
    什么声音都有,马路上车子的引擎声、冷却水塔的马达声、楼上家庭水晶工厂的磨水晶声、情侣吵架声、酒鬼发酒疯的声音、某“大”禅寺念经声──
    看了我的抱怨,你们一定在猜我到底住在什么样的地方?有禅寺,又有水晶工厂,还有汽车展示中心的冷却水塔……
    其实我住的地方位于车水马龙的台北市区,正因为如此,所以好像理应被吵。
    没辙。
    楼上恶邻居白天不磨水晶,偏偏挑在午夜十一时以后,扰人清梦不说还视为当然耳,非到凌晨二时才罢休。
    唉!能如何是好?
    报警吗?太多的吵声不知从何告起。
    乡愿吗?好像有一点。
    忍耐吗?不得不如此。
    搬家吗?迟早的事。
    自私的人太多,我能向谁喊冤?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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