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阳光,乌云密布,好似下一秒就要落雨,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但这一瞬间,彷佛这城市唯一的亮点就在他的掌心中,那颗钻戒光芒璀璨,迷眩着她的眼也鼓动着她的心。
    小手捣住粉唇,她眨眨眼,激动的迎上他深情的眼阵。
    “你偷偷买钻戒喔,什么时候买的?”
    她听克丽斯汀、密特朗提起,她昏迷那段时间他几乎大半时间都守在病榻前,就算是跟苏检察官碰面也都选在医院的咖啡厅,几乎不曾踏出医院。
    出院后回到家里,他依然紧张兮兮的二十四小时守着她,偶尔离开一下子也是回对面住处拿换洗衣物,不过回来的速度之快让人不得不佩服,好似他前脚一走,她马上又会昏迷似的,他这样神经紧绷,搞得她都好紧张。
    而这钻戒款式独特,一看就知道绝对是出自名家之手,这么漂亮的设计款钻戒不可能平空变出来吧,他是哪时候买的?
    “我到欧洲进行学术研讨特地抽空挑选,这枚戒指已经搁在我身上一段时间。现在,我想把它送给我深爱的女人,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吗?”
    这还用问吗?
    她伸出手……呃,尺寸过大的手套看起来好滑稽。
    她噗哧一笑,忙不迭的把手套抽开塞进口袋里,白皙青葱般的小手伸至他眼前,小脸因为喜悦羞涩而染上一层红晕。
    “嗯,我愿意啦,一百个愿意。快,快帮我戴上。”
    他故意慢条斯理的将钻戒放回口袋里,在她不满的瞪视中抓住她冰冷的小手放在他温暖的大掌中搓揉着,又举到面前,对着她的小手呼热气。
    “人家要钻戒啦。”她不依,像个讨糖的孩子似的跟他讨戒指,扭着身子,声音软糯诱人。
    他把她拉入怀里低头寻找她那张诱人的小嘴儿,薄唇密密覆上她的。
    “这、这里是公园……”她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抗拒声被他吞没。
    “你真甜。”他渴望她,已经隐忍很久的欲望再也无法克制。
    他探出舌尖描绘她玫瑰般的唇瓣,大胆的纠缠她的唇舌,吻得她双腿发软,几乎快站不住。
    他扣住她的腰,扶住她随时可能会瘫软无力的身子,在空旷且吹着冷冽冬风的公园一角,跟她分享体温和甜蜜。
    当她被吻得娇喘吁吁,浑身瘫软得像一团泥时,他拥着她找了张椅子坐下,再度从口袋掏出钻戒,执起她白玉般小手将钻戒缓缓套进她的手指。
    戒围刚刚好,显然他早就量好尺寸。“喜欢吗?”他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闪闪发亮的小脸。
    “很漂亮,我很喜欢。”她举高小手欣赏着,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
    他轻轻握住她举在半空中的小手,十指交缠。“以后,一辈子都不放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爱你!”她亲吻着他指节分明的大手。
    他挑挑眉,比着自己的嘴。“你好像吻错了。”
    “这里是公园。”她才不像他那么厚脸皮呢。
    “冷清清的只有小猫两三只,有什么好害羞的。”何况他们待的这个角落根本没人会靠近。
    “反正要亲回家再亲,现在,陪我散步去!”
    拉起他,她走在前面,高大的他被拉着走,她言笑晏晏的在公园里绕了一圈,他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不曾移开。
    他心里打着主意,等返家后他要好好的把她从头到脚通通吻一遍,非吻到她求饶不可!
    又过了一个月。
    农历年前,凌然和蒋宜桦在新居的庭院举行一个小小的温馨婚礼。
    这间位于市郊的洋房别墅是凌云送给儿子的结婚礼物。
    房子虽然不大但环境清幽,对外交通便利,附近生活机能佳,三层楼的小洋房不管是建材还是室内设计都是由名设计师操刀,门禁采最先进的指纹辨识系统,安全无虞。
    除了新居,凌云还大手笔的送上一块邻近传仁医院的地给亲家蒋毅,并投入十亿成立脑科医疗大楼,新医疗大楼由凌然主导,带领国内脑科医师进行临床病情研究,造福更多脑伤病患。
    这是凌云对这个儿子的补偿,凌然一直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也是最愧对的一个。
    现在儿子成家立业,他刚好可以藉机修补父子俩的感情。
    至于婚礼,凌云原本打算办得风风光光的,但凌然头一个投反对票,他过惯了低调的生活,不希望成为媒体焦点,加上母亲和妻子也希望能低调一些,因此凌云遵从儿子意愿,只在儿子的新居举办小巧温馨的婚礼,来宾只有两家人,不到十人出席的小型婚礼十分祥和愉快。
    婚礼过后,凌然偕着妻子送走双方家人后,接下来就是属于新人的甜蜜独处时光。
    病愈后的蒋宜桦还是很容易累,身上的新娘礼服都还没换掉呢,就已经在沙发上打起盹来。
    凌然见状,心疼的抱起她上楼回房。
    他替她褪去白纱礼服,拿掉水钻发夹,将母亲送给她的整套首饰配件也一并取下放在化妆台上。
    帮她把衣服褪掉的同时,他也把自己剥得精光,抱着她进入浴室一起泡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惫。
    蒋宜桦头靠在他的胸口,舒服的喟叹一声,整个人昏昏欲睡,就在她眼皮重得快要跌入梦乡之际,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努力打起精神,跪坐在他双腿之间,一副做错事的愧疚表情。
    他懒洋洋的挑眉。“怎么了?”
    她的表情……嗯,看起来像做错事的孩子。
    “然,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管我等一下说了什么让你震惊的事,都别怪我好不好?”
    他静默忖度半晌。“宝贝,我不得不承认,虽然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愿意穷尽生命来宠你,但绝对不是没有原则的溺爱。”
    答案昭然若揭,他拒绝!
    她红润的小脸煞白,犹豫着要不要干脆隐瞒一辈子好了,坦白又不能从宽,那还是不说的好。
    他盯着她突然闭得比蚌壳还紧的唇瓣,为之失笑。
    “好吧,坦白从宽,我保证我绝对舍不得打你那如水蜜桃般水嫩嫩的小屁屁。”
    瞧他笑得那么贼,她才不会受骗。
    “我累了,我要回床上睡……”她说着就要从他怀中退开。
    下一秒却被他一把逮回胸前,用修长的双脚困住她娇小的身子。
    “说,我保证不骂你,不说一句重话。拜托,你就说吧,这样吊我胃口实在太不厚道了,你是想害我失眠吗?新婚之夜让老公失眠绝非明智之举。”
    疼都来不及了,他怎么可能舍得骂她,他还打算用一整晚来慢慢疼惜她呢。
    横竖憋在心里也不好受,加上蒋宜桦早打定主意要在婚后把秘密全盘托出,因此她还是开了口。
    “然,事情是这样的,我跟人生贩卖店交易重生时,朱槿提出过一个交换条件,就是我不能违背原主的选择,我必须不择手段设计你娶我……”说到这,她顿了下,偷觑他的表情。
    呃,脸色怎么这么黑……
    她心里挣扎着要不要继续讲下去,本能的想挪出他的怀抱,却发现腰间有道强劲的力道擒着她。
    “然……我笨,不懂得如何耍心机,更别说耍手段了,何况对象是你,我更不可能出手……”她的声音终止于他的唇下。
    他吻得粗暴,带着惩罚的意味。
    她欲逃开,他却擒住了她,勾起一抹邪笑分开她的双腿,将昂扬埋进她的身体里。
    “啊——”她倒抽一口气,瞬间的结合让她又羞又窘,略带疼痛的快感让也令她不太适应。
    “你是不是要说,如果我一直没有开口求婚,你就会“为我好”而选择离开我,即便让我们彼此陷入分开的痛苦也不肯对我耍手段,嗯?”
    他在她耳边咬牙低啦,占有她的姿态狂猛,怒气可见一斑。
    “我、我……对不起啦,我当然不会放弃你离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