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在你还没准备好之前,我不会吃了你。”薄天宇淡淡笑着,松开圈住她腰肢的双臂,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灼热的眸光锁着她娇羞的小脸,接着视线往下,盯着那张娇艳欲滴的小嘴,拇指指腹轻轻抚上她轻扬的嘴角。“不过,看在我这么用心打理礼服的分上,让我尝点小小甜头总可以吧。”
    “如果我不答应呢?”凌妙霏调皮的眨眨眼。
    “那我只好来硬的。”他高大的身躯突然一矮,将她扛到肩头,快步杀向仅有几步之遥的大床。
    她吓得惊呼,白晰双腿在半空中摆动。
    他的大掌轻拍了下她的俏臀,来到床边后,他将她轻轻往床上一甩,随手将房卡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笑得像一匹邪恶的大野狼,他站在床边扯开领带,露出迷人的微笑,俐落的解开衬衫扣子,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自,正朝小红帽逐步进逼。
    凌妙霏惊慌又害羞,连忙坐起身求饶,“天宇,我开玩笑的嘛,怎么可能这么小气不给你甜头呢。”
    薄天宇可没那么好说话。“我改变主意了,换你来亲我。”
    她的身子顿时一僵。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他也不催促,手指继续解开第三颗、第四颗扣子,从裤头里扯出衬衫下摆,露出精壮的胸膛。
    凌妙霏觉得双颊热烫得都要冒烟了,她慌张的爬下床,乖巧的来到他面前,伸出纤细的藕臂,踮起脚勾住他的后颈,仰起小脸急忙凑上小嘴。
    薄天宇顺势抱住她,闭上眼噙着笑,享受着她的献吻。
    她粉嫩的舌头在他唇上描绘一遍,接着大胆的探入他的口中。
    她的吻像猫一样调皮,却让他着迷悸动不已,他被这小学生等级的吻狠狠撩拨,身体开始着火,一手将她的腰肢圈住,另一手扣住她的后脑杓,反客为主加深这个吻,甚至将她压到床上。
    凌妙霏被他吻得双膝发软,脑袋晕沉,倘若他要趁势吃了她,怕是毫无招架能力。
    可是好巧不巧,她皮包里的手机以及他西装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同时响起。
    薄天宇高大的身躯微微一顿,离开她柔软的小嘴,眼角余光瞥向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眼神闪过一抹被打扰的愠恼。
    被困锁在床垫和胸膛之间的凌妙霏,被他热情的吻搅乱了思绪,她迷离的眼儿望着他线条刚毅的下巴,视线再微微往上抬,他的脸庞俊魅,带着慑人的魅力,她看得入迷,持续响着的手机铃声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穿透她的耳膜,惊醒了她。
    “电、电话……”她尴尬的推了推他的胸膛。
    “不接,我们继续。”他单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低头寻找她嫣红的小嘴。
    然而两人的手机像在催魂似的,持续响个不停。
    薄天宇低咒一声,表情一冷,迅速翻身下床,捞起西装掏出手机,接起电话正想斥责,彼端却传来年迈熟悉的嗓音,让他神情一缓。“爸……”
    凌妙霏全身虚软,乌龟似的爬下床,抖着手花了点时间才从皮包捞出手机。
    “莫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一通是来自薄天宇父亲的急电,一通是莫晓打的,两人背对背低声讲着电话,脸色益发凝重。
    薄天宇此趟是早就规划好的,因工作需要,他还要从香港转往上海,一周后才会返回台北。
    所以隔天,凌妙霏单独一人从香港先飞回台北,她先绕到兽医院看看黑妞,之后便赶往台南。
    昨晚莫晓在电话中提起,杨姿祺利用网路直播将老字号“阿海师餐厅”批评得一文不值,从用餐环境到服务态度以及菜色新鲜度一路嫌弃,还当场访问隔壁桌用餐的客人,客人也是一副不满意的嘴脸。
    直播之后杨姿祺的死忠粉丝发起即日起抵制阿海师餐厅的活动,短短不到二十个小时,一些捏造的负面谣言排山倒海的出现,导致餐厅声誉受损,因此暂停营业。
    凌妙霏点看直播和网友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恶意批评,直觉认定这些网民分明是受杨姿祺煽动。
    她和薄天宇公开婚讯之后,电视台高层见风转舵,砍了杨姿祺的企划案,石正刚总监也不再受杨姿祺煽动,直接让她晋级角逐主任,杨姿祺眼看整不了她,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却不敢明目张胆造次,因而转向找阿海师的麻烦,摆明就是要给她好看,根本是冲着她来的!
    凌妙霏一抵达台南,便马不停蹄的赶往阿海师餐厅。
    开设餐厅的这间房子是薄家的百年祖厝,卖的是传承半世纪的手路菜,菜色以当季食材为主,做的是老主顾的生意,每天限量供应。薄海和张美瑶这对夫妻的手艺超群,在当地名气不小,可因为坚持每日限量,加上没有请其他帮手,每天只招待十组客人,但几乎天天座无虚席,预约通常都要排上个把月。
    这是薄海和张美瑶双双从总铺师这个行业退休后,用来打发时间的工作,尽管利润微薄,他们却乐在其中,这几年来也结交了不少好友。
    可是这一切的美好和乐,却被杨姿祺计划性的恶意破坏,凌妙霏难过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赶来安慰两位老人家。
    搭着计程车来到贴着暂停营业纸条的餐厅前,门外还有几个看似当地小混混的人在闹事,嚷着要薄海出来道歉赔钱,凌妙霏忍住难过的情绪,拉着行李箱朝后方的巷子走去,加快脚步左弯右拐之后,来到薄海和张美瑶所居住的透天厝。
    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整理情绪,才举手摁下门铃。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应门,年近六十、身材圆润的张美瑶穿着围裙,顶着短短的卷发,手里还拿着锅铲,看上去很像可爱的花妈。
    “小霏?!”张美瑶万分诧异,回头喊着在客厅看电视的丈夫。“阿海,你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薄海高瘦的身影很快出现在门口,他的表情严肃、不苟言笑,内敛清冷的个性跟总是笑脸迎人的张美瑶简直是南辕北辙。
    “老爹、薄妈妈,好久不见,”尽管凌妙霏已经努力压抑,但她毕竟不擅长隐藏情绪,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可明明是笑着打招呼,声音却不受控制哽咽起来,眼角还泛着泪光。“你们好吗,我好想你们哦!”
    张美瑶洞悉这个笑脸有多勉强,她把锅铲交给丈夫,上前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你这孩子,是不是看到那个杨主播的直播,替我们两老担心了?唉呀,就当遇到奥客,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嘛……”杨姿祺过去对她多少冷言嘲讽、恶意伤害,她通通都可以挺过去,甚至针锋相对予以回击,可这一次杨姿祺伤害的却是待她如亲生女儿的薄老爹和薄妈妈,让她难过到不知该如何是好,完全乱了阵脚。
    “唉唷,小霏,你可别哭丧着脸,害你心情不好薄妈妈会过意不去。”张美瑶用手肘顶了下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丈夫,暗示他也帮忙安慰。
    “小霏,把眼泪收起来,哭根本无济于事。”薄海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口吻还带着一丝谴责。
    被薄老爹这一训斥,凌妙霏用力眨掉快要淌下的泪水。
    “你这老头子真是……你的口气可不可以好一点!”张美瑶真是受不了丈夫,白眼都快翻到后脑杓去了,她拉起凌妙霏的手,好言安抚道:“小霏,事情已经发生了,担心也改变不了事实,你就先别烦恼了。”
    闻言,凌妙霏却更难过了。“薄妈妈,对不起,你们已经够烦的了,我却还来添乱。”
    “谁说你来添乱了?”薄海又冷声低斥一句,回头见老婆表情一敛,似是又要数落他,他撇撇嘴转身逃进屋内。“我再去多炒两道菜。”
    “小霏,你也知道那个老头子嘴巴说不出什么好听话,但他其实很高兴你来关心我们。”
    “薄妈妈,我认识薄老爹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加菜就是为了欢迎我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