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床底下都找了,还是没有。
    「猪八戒,到底把我的内衣丢到哪里去了?可恶的家伙……」她喃喃自语的咒骂着,细细、小小声的,就怕把他吵醒。
    她扶着一旁的衣柜慢慢的爬了起来,私处的疼痛让她无法控制的咬白了下唇,那火辣辣一片的感觉正不断侵袭着她的身子。她从来没有想过穿裤子会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光只是要抬起脚来而已,就让她快要叫了出来。
    撑着衣柜的她终于看见自己的内衣,原来是让他甩到台灯上头去了,难怪她刚才在地上怎么找也找不到。
    「这个大笨蛋……」也不管衣服有没有干,她急急的胡乱套上,像作贼似的溜出房间,但实际上,是半扶着墙面、半爬着出去才是。
    抓了放在客厅里的包包,她头也不回的爬出门外,如果双腿不是这么虚软,她一定会跑得跟飞的一样。
    金黄色的阳光从落地窗外洒了进来,洒落在深色的原木木实地板上,也洒落在偌大的深蓝色床铺上,耀眼的阳光就这么大刺刺的照在一个结实的窄臀上!
    赤裸裸的男性躯体有着一身健康的小麦色肌肤,金黄色的阳光铺陈在精壮的身躯上就好像会跃动一样的闪烁着。
    尤其是那肌肉结实又有力的窄臀,简直是会发光,熟睡中的俊脸勾起帅气的嘴角,「宣……」
    两只健壮的铁臂稍稍收拢、横跨出去的一条长腿也拢了拢,就像是想要抱紧什么一样,他猛的睁开眼睛!怀里太过于软趴趴的触感让他一惊!
    他不可思议的瞪着眼前一大个白花的蓬松枕头!
    他再低头一看,脚里跨的竟然是一大团皱紧紧的棉被球!
    人、人勒?「宣?」
    他猛的弹坐起来,双脚开开、两手瘫在腿边,他的脑子突然有点停摆,暂时呈现了一片空白,可是他腿根部的肉棍却苏醒了,往上直挺挺的怒张着。
    「宣?」他的脑子突然响了一声,「宣!」
    他连滚带爬的没下床铺,先是趴在地上看了看床底、再拉开一个又一个的衣橱门、他再冲进跟卧室相连的浴室,「宣……」
    他赤裸裸的冲出卧室,厨房、主卧室外的卫浴设备、客厅、储物间,都没有!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敢给他落跑?
    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只看到他自己的男性特懲挺得跟什么一样,「人都不见了,你翘个屁……」他瞪视着自己的好兄弟,怒张的男性特征也不甘示弱的仰首着!
    大掌用力的拍了拍额头,「你这个女人……」大门让人从外头给推了进来。
    「宣……」他站了起来,落寞的眸子紧盯着玄关处不放。
    甫走进大门的陈余锋挑了挑眉毛,大手将门给阖上,他可没有预期会看见一身赤裸裸的弟弟。
    「哥……」他很是失望的跌回沙发里,也对,她都落跑了,还会愿意自己走回来吗?
    他会身就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样,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
    陈余锋看了看弟弟,那副失魂落魄的死样子让他不得不皱起眉头,锐利的眸子不经意瞥见他男性特征上的干涸血迹。
    「静宣昨天晚上睡在这里?」醇厚的嗓音响了起来。
    他不出声还好,声音一出,陈余达竟然眼眶泛红了,接着便落下眼泪,陈余锋挑了挑眉毛。
    「哥……」他一向俊朗的脸孔忍不住布满了沮丧。
    这小子,脱掉高级订制的手工皮鞋,陈余锋朝沙发走了过去,「怎么了?」想也知道怎么了,不过他还是徐徐的问了出来,就像弟弟还小的时候一样。
    陈余达一把抱住刚刚坐下来的大哥,「宣、宣她走了啦……」他放声的哭了出来!陈余锋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他今年几岁?
    「呜……她、她怎么可以这样?人、人家早上起床的时候就已经都没有看见到她了,呜……」他趴在哥哥硬实的胸膛上哭了起来。「她、她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先跑掉?呜……呜……」
    他一把眼泪、又是一把鼻涕的哽咽着,就像以前小时候在外面打输了一群人跑回家哭一样。
    大哥的衬衫还满吸水的,「哥……呜……要、要走也不会叫我一声一起走喔……」他抓起大哥的衬衫擤了擤鼻子,「她、她竟然自己先走掉啦……呜……」
    陈余锋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叫他一声一起进?这小子的脑袋烧坏了是不是?
    「她怎么可这么过份……呜……」
    「好了,给我擦干你的眼泪,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陈余锋不疾不徐的说着,低沉的声音还带了点磁性。
    「她、她是不是不要我了?」他像无助的小男孩一样望着哥哥。
    「她不要你又怎么?不会把她绑回家?」陈余锋理所当然的说着。
    「我怕她生气啊,她要是又哭了怎么办?」他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昨天我已经惹她哭了两次勒……」
    突然,陈余锋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你……是指在床上的时候?」他对弟弟的性生活没有兴趣。
    「不是啦,是昨天我一直惹她生气,可是我不知道她在生我什么气?」他抹了抹脸,要是加上在床上的话,那就不只惹她哭了两次。陈余锋拍了拍弟弟的背,「静宣不是个随便的女孩子,要是她肯给你就表示你在她心里有位子。」
    「真、真的吗?」他猛的抬起头来。陈余锋点了点头,「哥什么时候诓过你?」
    他有点保留的看了看大哥,「……你满阴险的……」
    「什么,我没有听清楚。」陈余锋挑了一道浓眉。
    「没有!」他抬头挺胸的站了起来,「我要去找宣,一定要把她给抓回来,我要叫她对我负责!」
    陈余锋不禁要叹了一口气,这个蠢小子,活像没人要一样。
    「中午十二点整记得给我准时出现在薇俪餐厅,听到没有?」陈余锋朝着走廊方向说道。
    「可是我要去找宣……」正要跨进房门的大脚停了下来,陈余达一手扶着门边、头往外说着。
    「我管你是在十二点之前找、还是在十二点之后找,反正中午十二点整的时候你给我准时出现在薇俪餐厅门口,听到没有?」陈余锋冷哼的两声,「不然,你知道后果的,嗯?」
    「哥!你很卑鄙勒……」陈余达哇哇大叫着,「每次都这样威胁人家,明明妈妈就是叫你去的!」他赤裸裸着身子跳着脚,一点也不觉得有何不安?
    「要是敢让妈发现,你就完了。」陈余锋森冷冷的说着。
    「知道了啦,阴险的死老头!」他泄愤似的踹上门。
    「人家的老婆要是飞走了,怎么办?」他朝「碰!」的一声阖上的房门大吼着。
    「就算飞走了,你也要先活着才能有那个命去追。」陈余锋扯了扯劲上的领带,一夜未眠的他有点累了。
    「知道了啦!」他认命的大吼着,卑鄙 、卑鄙、卑鄙、卑鄙、卑鄙、卑鄙……
    偷尝禁果的李静宣几乎是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
    慌慌张张回到宿舍的她,第一件事情就是抓着换洗衣物到浴室里头去冲澡,看到双腿间干涸的血迹,她不禁有些发怔,她给他了……
    真的给他了!后悔吗?她只怕自己以后……,小手将莲蓬头转到最大的水劲,想冲去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也想要冲去心头上的挂念。
    不知道他醒了吗?睁开眼睛看不到她在身边,他是不是反而会松了一口气?
    她闭上双眼,将脸埋进哗啦啦冲下来的水里,即将毕业的她,学分早已经满了,她收拾几样东西,打算去柔柔家窝上几天,她不想一个人待在宿舍里,虽然同一间寝室里面还住有其它三个人,但是她们对她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一堆莫名的白眼叫她委屈,李静宣一步步蹒跚的走着,尽管心急,但是虚软的双腿却叫她走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