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经历的事早已令她身体疲累不堪,不多久,她便抽抽噎噎地睡着了。
    靳子杰心疼地揉揉她的发,将她抱住床铺,抽面纸为她拭去脸上泪痕。
    「先生。呃……抱、抱歉。」拎着一袋衣物刚踏入房门的司机,看见眼前画面,尴趟地要转身离去。
    他不是擅自闯进来,是进屋在客厅没看到人,因需向老板回报一下事情,原想转往书房看看,不意看见客房的门敞开,於是才踏了进来。
    「没关系。」靳子杰为倪小瑶盖妥棉被後,转往门口,接过一袋她的衣物。
    「都处理好了?」简单翻了下她的衣物并问道。
    「是。截至今天的全部医药费已经缴清,倪太太也已转位个人病房,先前在跟你谈过电话後,她便收拾了倪小姐留在医院的换洗衣物,让我带过来。」
    司机去医院安排倪母转换病房时,靳子杰曾打他手机,要他将电话交给倪母,亲自跟对方说了些事情。
    「嗯。你先留在客厅,如果倪小姐醒来,别让她离开,我去买些东西就回来。」他将装衣物的提袋搁在一旁沙发。
    「先生需要买什麽,我去买就行。」司机奇怪他为何要亲自去买东西,却将顾人的工作交给自己。
    「不用。」靳子杰迳自转身离去。
    他想替倪小瑶买些换穿的新衣物,司机提回的那袋衣服都有些陈旧,若只是买几件轻便的休闲衣服,的确让司机代劳就可以,但想到要买她的内衣裤,这种东西,他可不想让别的男人代她选购。
    倪小瑶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便醒来了,因为饥肠辘辘。
    她跨下床铺,感觉双膝微微泛疼,动作缓慢地步出房间,听见在客厅的靳子杰正与人通电话。
    听到脚步声,隔着透明酒柜,他见到她的身影,便朝她那方淡扬唇角,转而对手机那头道:「这事交给你,尽快给我答案。」向特助交代完,他挂线将手机收进口袋。
    「睡饱了?肚子饿不饿?我买了些熟食,在客厅吃或要去餐桌?」他跨步上前迎向她,温柔问道。
    近距离一看,这才惊见她因睡觉後浴袍衣襟敞开,露出胸前一大片浑圆雪白,不禁呼吸一窒。
    他虽是绅士,但面对喜欢的女人展露如此明媚春光,也很难坐怀不乱。
    「咳!」他手捂着嘴,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努力移开注目的视线。「我替你买了些衣服,你先回房换上,再出来吃饭。」他忙要转往餐厅方向。
    倪小瑶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着浴袍,低头一看,霎时瞪凸眼。
    她……她她她……她竟然让浴袍衣襟大开,露出大半的胸部!
    「啊!」她羞得惊呼,双手紧捉衣襟便要奔回房间,却忘了膝盖带伤,走得太急,直接往前扑倒。「哇啊——」
    一只手臂适时拉她一把,阻止她跪跌在地,压痛伤口。
    「跑这麽急做什麽?」见她差点又受伤,令他吓了一跳。
    前一刻听她惊呼,他忙回过头,见她急要奔跑回房,脚步踉跄,他忙跨步上前及时拉住她,才阻止她摔倒。
    他索性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抱住她房间。
    「我、我我……我可以、可以自己走……」她神情慌乱的想挣扎,脸蛋爆红。
    「只是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而且也没看到多少。」低头见她双手紧捉衣襟,神情羞窘不已,他唇角一扬,戏谑笑道。
    她这麽保守、这麽清纯,他当初竟误会她兼差用身体去赚钱,她还因被诬陷与客人搞援交而被资遣,想来安这种罪名在她身上未免太可笑。
    「哪、哪没看到多少?」他、他竟没在第一时间告诉她衣衫不整,还若无其事地问她要不要吃饭,神情自若地提醒她去换衣服。
    虽说没有露点,但已令她羞愧得想钻地洞了。
    「那我负责到底行了吧!」他好笑道。
    「什麽……什麽负责到底?」
    「除了我以外,不让第二个男人看见没穿衣服的小鸭。」他打趣道。
    「没穿衣服的……小鸭?」他的比喻令倪小瑶一楞,不觉转移了话题。「那不就是要被宰来吃的鸭子?」
    她天外飞来一笔,教靳子杰楞了下,随即笑出声。
    「是要被宰来吃,不过不急,养胖一点再慢慢享用。」他暗示道,低头宠溺地亲吻了下她脸庞。
    她脸蛋霎时更加热红。
    「你到底是说真的鸭子,还是假的鸭子?」她一脸困惑,被他搞迷糊了。
    他但笑不语,将她抱进房间,递给她新衣物让她换穿,然後绅士的退出房间。
    当她看见他替她买的正确尺寸的漂亮内衣裤时,脸蛋再度辣红,头顶冒烟。
    「什、什麽?你是香枫连锁渡假村的幕後大老板?!」倪小瑶瞪大眼珠子,不敢置信。
    今天靳子杰陪她前往医院探看住院的母亲,意外从母亲口中听到他的身分,她惊骇不已。
    「怎麽?你不知道?」见女儿的反应,倪母倒觉奇怪。
    昨天,靳子杰的司机来医院看她,之後靳子杰透过司机的手机向她告知,他正与女儿交往中,她听了惊话不已,难以置信女儿竟会跟这种大人物相识交往,但听见对方语气诚恳,不像虚假谎言,甚至道出想以结婚为前提与女儿认真交往,想徵求她的同意,她便没直接表示反对之意。
    她只委婉道出两人身分不配,怕女儿无福消受,靳子杰反倒笑她持有门户成见,他喜欢的是她的真本性,了解她的许多优点,不是外在附属条件能比拟,她听了才觉放心,对没见过面的靳子杰留下很好的印象。
    之後他向她告知女儿在路上出意外受伤,她担心得急要追问,他立即要她放心,告知己带膝盖受伤的女儿去医院包紮妥伤口,并先将受惊的她带回他住处休息,晚点会让女儿跟她联络。
    他希望能照顾受伤的女儿,让女儿暂住他那里几日,并要她接受他的心意,转往个人病房住几日,也好让女儿放心养伤。
    她虽有些犹豫,还是让他的司机安排她转换病房,并整理了一些之前小瑶留在医院的换洗衣物让司机带去给女儿,而直到几个小时後,她接到女儿来电报平安,要她好好静养,隔天会来医院探视,她才真正放了心。
    前一刻,看见女儿跟着一个英挺的男人踏进病房,精神无慧,只是走路有些蹒跚,她才开口要女儿尽管先在靳子杰那里休养,这几日不用来医院看她没关系。
    「你们不是在交往吗?你不知道他身分?」倪母见女儿瞠目张口,久久不能言语,不禁疑惑地探问,难道靳子杰说的话并非真实?
    「我、我们是在交往。」
    昨天在电话中她有向母亲坦承两人才刚交往的事实,母亲当时并没多问什麽,只关心的问她的伤势要不要紧,想起靳子杰告知只对母亲说她是意外受伤,并没提及被抢劫的经过,怕母亲担忧她也就没提起。
    「可是,你没告诉我。」她转而质问靳子杰,难以置信他的尊贵身分。
    「有差吗?反正你都己当我是王子了。」靳子杰笑笑地不以为意。
    「有、有,当然有差。」连锁渡假村的负责人和小小服务生,这差距太太太大了!
    没想到他真的是闪亮耀眼的王于,她根本高攀不上。
    察觉她可能再度说出自卑的话来,靳子杰眉头一拢,脸色微恒。
    「你要我当伯母的面,证明我们之间没有距离吗?」他弯身向她,瞬间拉近彼此距离。
    她吓了一跳,感觉下一刻他就要亲吻她似的,紧张地往後退一大步。
    他探手扣住她腰际,不让她分开两人距离。
    「你、你、你……」腰部忽地被握住,她羞红了脸,只觉腰间一阵麻痒,不禁担心他想做什麽,母亲还在病床上看着啊!
    「我、我怕痒,快放手。」她想拍掉他手臂,阻止两人太过靠近的暧昧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