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闭上眼,一双纤臂圈住他的颈项,轻轻喘息。
    也许她该制止意外继续发展,但她却无法理性思考,只能被他所牵引,所迷眩。
    肌肤的贴近让他想拥有更多,他低头亲吻她赤红的贝耳,再度吻上她可口的蜜唇,一边动手褪去她的牛仔长裤。
    他不想再忍,抱起她走出浴室,没多久两人已双双倒向柔软的床铺。
    他跨跪在她身上,低头细细审视她美丽的娇躯,一寸一寸地吻着、爱抚着,既温柔又不急躁。
    她的外表并非令男人惊艳的尤物,但她却是真正吸引他,令他深深着迷,渴望和她身心灵结合的女人。
    他身体虽炽热难耐,但他却极具耐性,小心翼翼地宛如在膜拜一件珍贵艺术品般,他不仅想满足自己的欲望,更要让她得到满足。
    她呢喃娇吟,因他在她身上挑起一波又一波的潮流而亢奋,她紧攀着他,和他双双坠入情欲的澎湃漩涡中……
    激情过后,她疲累地偎着他,他手臂环住她纤腰,满足地喟叹。
    “你的伤其实好了吧?”看着贴上她腰际缠着绷带的手臂,姜红才想起前一刻他除了左手,受伤的右手也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更记起两人原本待在浴室里,是他轻而易举将她抱离浴室,抱上床。
    在激爱过程中,他的行动强悍有力,完全不像是个伤者。
    “呃?”彦子齐突地一怔,没料到她会追究起来,“咳!那个……你有没有听过火灾时,肾上腺素会上升,做出平常做不到的超人之事?”
    他试图解释,不希望在两人亲密美好的激爱过后,她为了此事而生气。
    “遇到如火焰般致命的你,无论是谁都会站起来。”他伸手抚上她浑圆的酥胸,迷恋她的黑眸常常锁着她。
    “少来!”姜红双颊赤红,拍掉他的大掌。“既然伤好了,我的看护工作也该结束了。”
    她并非怪罪他伪装行动不便之事,只是有些懊恼自己竟随意跟他上床。
    她翻身裹起被单便要跨下床。
    “红,你生气了?”彦子齐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我不是故意骗你,我的伤还未完全痊愈,不 信你可以检查看看。”他心急道。他确实只康复了八九成。
    “我没有生你的气。”她是气自己竟会沉溺在激烈的情欲中,因为对他的亲密行为难以抗拒,她才警觉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产生了感情,她了解自己,不可能陶醉在没有爱情的性爱里。
    她一直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也认定自己绝不会像一般女人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不料她仍被他高超的调情技巧所降服,她为此心情矛盾不已。
    “红,我不是一时兴起才跟你上床。”察觉出她心口不一的不悦情绪,他忙澄清对她并非一夜风流的游戏心态。
    “只是一时意乱情迷,没什么。”她故作潇洒无所谓,拨开她的手臂,急着想离开。
    谁知彦子齐迅速跨下床,从身后搂抱住她,不准她走。
    “你……干什么?”她吓了一跳。
    “红,跟我交往。”
    她顿时心颤,片刻后却还是微拧起眉心,不悦道:“跟你上过床的女人就要跟你交往?”她记得他前女友苏蓉蓉向她呛声找碴时,曾提过他风流不安定的性格,除了正牌女友还有不少女伴、床伴、一般女人绝无法宽容接纳他风流的性格,她不认为他是真心想跟她交往。
    “我跟其他女伴已断绝往来,我只想跟你交往,希望你当我唯一的女友。”他态度诚恳真挚。
    过去的他不会跟女友承诺用情专一,但爱上她,决定追求她时,他便有所觉悟,不再跟其他女人有纠葛。
    姜红转身看向他,对他的承诺感到难以置信。
    “红,我爱你,虽然不清楚是何时被你所吸引,但我很确信现在我内心对你澎湃的情感是爱情。你是我见过最认真、最美丽、最独具个性的女人,刚强、倔强,却又温柔善良,才华洋溢却不自傲。你像颗含蓄的宝石,只要定睛注目,便可发觉光芒万丈、珍贵璀璨。”他轻抚她的脸,大力赞美。
    “你是我见过最舌粲莲花的男人。”她抬眸睐他一眼,压根不相信他的甜言蜜语。
    “Honey,我说的是肺腑之言。”彦子齐斧头想亲吻她,她却别开了脸。“Honey?”
    她仍旧不开心的模样,让向来很会哄女人的他顿时不知所措。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就算他只是想逗她开心,她也不喜欢被高捧上天。
    她转身走往浴室冲澡,站在莲蓬头水柱下,想好好冷静心绪。
    沐浴后她穿妥衣物,走出浴室,却见彦子齐仍裸身坐在床上。
    “我回去了,既然你行动无碍就别再请病假赖在家里,我不会再来了。”话落,她走向房门口,开门准备离去。
    彦子齐跨步上前,抓住她手臂。
    “留下来好吗?”他语带恳求。
    第一次有女人迫不及待想离开他的床。方才,他坐在床上思考许久,仍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为何在两人欢爱过后她反而变得冷淡。
    “我知道你身材很好,不用在房间展示。”即使两人才裸裎相见过,但她对他大剌剌的赤身裸体站在她眼前,仍很难自在面对。
    “Honey,我对你是认真的。”彦子齐不认为现在这状况是因他在床上表现不佳所造成的,他确信刚刚两人都得到愉悦满足,问题出在她不相信他是真心真意。
    “我知道。”她淡道。
    以他如花蝴蝶般习于留连花丛的风流个性,竟为了想留住她继续当看护而选择装受伤,天天待在家足不出户,那对向来自由无拘的他肯定是种困难的煎熬。
    他为她跟前女友提分手,和所有女伴断绝来往,为她受伤,为了解她而认真研究她的创作,她的思维。
    虽然一开始怀疑他对她只是一时好奇,但仔细分析思考后,她可以相信他的感情,却无法轻易接受。
    “Honey,既然相信我的感情,为何还生我的气?”自认极了解女人的人,仍无法理解她的情绪变化。
    “我没有对你生气,还有,别叫我Honey,我讨厌代名词。”对这个称谓她很介意,过去那个人也是用代名词叫她,可真正想喊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OK,不喜欢我以后不叫你Honey,只唤你红好吗?对我有什么意见不满,尽管告诉我,我可以改。”他从不为女人改变,却想为她改变。
    “你不需要为了迎合我而改变,不过花心风流这点最好收敛,没有一个女人能真正的包容忍受。”她好意提醒。
    “红,我发誓只对你忠诚。”他举起右手,第一次对女人发誓。
    “不用对我发誓。”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谈感情。”她语气果断。
    “为什么?”彦子齐蹙起浓眉,顿感困惑。
    “没有为什么,晚安。”说着,姜红迳自开门,迈步离去。
    “红,我载你回去。”彦子齐追出房门。
    “不用,这时间叫得到计程车,记得把衣服穿上,如果感冒,我是不会来照顾你的。”她背对他挥挥右手,快步走往客厅玄关,推开铁门离开他的住处。
    彦子齐只能无奈地看着她离开,心想着明天再去找她,无论如何他都会耐着性子问出她不谈感情的原由。
    彦子齐恢复天天前往炽滟琉璃工坊报到的行程。
    “拜托,你要办公去自己的办公室好吗?”姜红既感无力又莫可奈何,他竟然把笔电带来她的工作室,在这里开起视讯会议!
    “在哪里开会都无所谓。”他向公司请了两个月病假,而他只要有处理好公司的状况和一些重要大事,父亲就不会过问。
    “而且我其实不用到公司报到也能处理公务。”他状似悠哉地啜饮着咖啡。
    “但你在这里却妨碍到我的工作。”本来拿着喷灯烧熔琉璃棒的姜红,瞪视着将她工作室当办公室兼咖啡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