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放假之前和镜嘉止说过的饺子店,“镜嘉止,我请你吃饺子去。”
“好。”镜嘉止拿出了车钥匙,“开车带你去。”
云以思有些期待镜嘉止开越野车的样子,语气轻快地说:“好啊。”
越野车里放着香薰,味道有点像皮革。
云以思有些闻不习惯,眉心拧了起来。
镜嘉止发现后,立即把那款香薰收了起来。
他问道:“那个店叫什么名字?”
云以思赶紧给他说了名字,忘记镜嘉止不是从小长在北久州的人了。
镜嘉止把店名输入到地图导航里,打算跟着地图走。
因为他喜欢的女孩,是个路痴来着。
地图上显示需要半个小时左右,但是上边的几条路都是红色的,镜嘉止觉得可能要大约一个小时才能到。
云以思有小半年没有回北久州了,之前也不来这边,一路上的景致让她感到惊奇。
镜嘉止见她一直在看车外边,问道:“饿吗?”
“不饿。”
路上的景致都很美,云以思刚还看到了冰灯,在回答镜嘉止的话时,语气满是雀跃。
镜嘉止听到她的话,把车速慢了下来。
这条路因为过年摆放了许多冰灯。
镜嘉止慢下来的车速,让云以思可以更好地欣赏漂亮的冰灯了。
冰灯没了之后,云以思兴致消减了,过了一会,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皮子开始打架。
在最后一个红绿灯口时,镜嘉止见身旁的云以思一直没有动静,便看了过去,发现她闭上了眼睛,原来是睡着了。
到了饺子店,镜嘉止见云以思还没醒过来,而且还发现她眼底一片青黑,于是脱下了大衣,轻轻地盖在了她身上。
他又看了一眼睡着的云以思后,想和b市的店长简单聊一下,但刚打开聊天框,就有人给他打来了电话。
手机铃声在车里只响了一下,但是云以思还是被吵到了,虽然没醒,但是微微皱了眉。
镜嘉止知道如果他不回电话,打电话的人还会打下去,于是下了车。
打电话的人是他的一位表叔,还是经常去郊区别墅打扰爷爷,差点让爷爷的身体变得更糟糕的人。
除此之外,这位表叔还是个赌徒。
镜嘉止对这位表叔没有多少耐心。
在表叔又把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接了,“您有事?”
表叔听着镜嘉止一点温度也没有的话,心里边一凉,但是见不到镜老先生,又好不容易找到镜嘉止的电话,实在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嘉止,我有栋别墅,特别值钱,但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手,最近手头有点紧,你要不要搞点投资?”
这一套话,镜嘉止听过表叔对着爷爷说过无数次,爷爷怜悯他,虽然知道他说谎,但还是给了他很多钱。
后来,爷爷见他一点也不悔悟,就不再给他钱了。
后边他知道了表叔在拿不到爷爷的钱后,拿爷爷对家的钱来害他们。
他本来对这种人就没有一丝怜悯,从那之后更是厌恶至极,如今爷爷去了瑞士,便不再忍让了,“叔叔,我不是至善的人,没有那么多的怜悯,你做过什么事,我全部一清二楚。”
表叔听着他一点温度也没有的话,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镜嘉止不在意电话的另一端怎么了,继续说道:“您最好不要再给我们家任何一个人说这种话了,这是我的忠告。”
他还是给表叔留了一点面子,没有把话说绝。
电话的另一端一直没有传来声音,镜嘉止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云以思在镜嘉止下车有一会后,闻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慢慢转醒了。
醒来一看,她发现身上盖着镜嘉止今天穿着的大衣,香味是身上大衣发出的。
她记得镜嘉止之前身上的味道是木质香和茶香的混合,所以今天的花香有些让她意外。
她的意识全部回笼后,开始找寻镜嘉止的身影,发现他在车外不远处打着电话。
外边寒风刺骨,但似乎对镜嘉止没有什么影响。
只不过他的眼神是冰冷的。
她见镜嘉止说完一句话,身上的气势变得像在老书店那次的一样,极具攻击性。
也不全是,现在的镜嘉止,还让她觉得有些危险。
可是,当她和镜嘉止对视时,他的攻击性也好,还是危险性也好,全没了。
镜嘉止挂断电话后,见云以思醒了,便回来了。
上车后,镜嘉止接过云以思递过来的大衣,穿上后,说道:“如果没有醒盹,我们缓一会,再去吃饭。”
云以思眼睛清亮,没有一丝困意,“睡够了,我们去吃饭吧。”
饺子店什么年龄段的人都有,所以很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