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端起杯子啜了一口果茶，“无聊。”
“耿金瀚已经不是从前的耿金瀚了，但昊子还是以前的昊子，所以伙计，”宋昊欠身捏住郝宸佑肩膀，一本正经看着他眼睛道：“你什么打算。”
打算？
郝宸佑脑海浮现今早边卓在他怀里睡眼惺忪的模样，唇角不自觉翘起。
“不是一路人，散伙是迟早的事。”
宋昊又恢复寻常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抱着肩膀审视郝宸佑挑眉道：“说说看佑哥。”
郝宸佑放下沁满细密水雾的茶杯，打了个哈欠：“开公司不适合我，我想成立个十人以内规模的工作室，好好打磨作品，好好生活。”
宋昊表情促狭，隔空虚点他：“佑哥你现在真应该照照镜子，全是恋爱的酸臭味儿，你闪到我眼睛了！”
郝宸佑但笑不语。
“那公司呢，”宋昊正经下来，收敛笑意，他其实不差这点钱，但就是不想便宜耿金瀚，但在行动之前，他想要听听好友的想法，“佑哥你什么想法。”
“我要版权。”
宋昊眉头一跳，在他意料之内，“《苍穹之上》还有佑哥操刀的其他作品，版权肯定是你的没跑。”
“唔…”宋昊手指貌似为难的磨蹭下巴，“那我…带几个人、几个客户走不过分吧。”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以茶代酒，庆祝达成完美共识。
当然，这件事急不得，得等耿金瀚自己提出来，这样他们才好给手里的股份卖一个‘好价钱’。
“佑哥，属实老耿的小动作太伤人，可不是咱不讲情面。”
郝宸佑点头，深以为然：“我们两个退股，‘极光’就是他一个人的天下，就算元气大伤，伤了里子，光凭‘极光’在业内的名声，老耿只要脚踏实地不作妖，没准真能成事。”
宋昊嗤笑：“你觉得可能吗佑哥？你经年不问事，我又向来随和，轻易不愿意和兄弟起冲突，他在公司已经是说一不二了，可就这样老耿仍然觉得咱俩当了他的路…”
…
攀谈半晌，郝宸佑有些累了，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宋昊哪能放过调侃他的大好时间，当即揶揄道：“呦呦呦，您这晚上够辛劳的，都打多少哈欠了。”
郝宸佑神色如常，揩净眼角水渍，一本正经说道：“等你结婚就懂了。”
“昊子，帮我个忙呗。”
“你说。”宋昊还真好奇，郝宸佑能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我想买个铺面，地段好些的。”
“铺面？”宋昊疑惑，“佑哥你想投资？”
郝宸佑摇头，“想自己弄。”
宋昊无语：“我说哥哥，咱就算不搞艺术了，这跨度也太大了点吧。”
郝宸佑白他一眼，简直佩服他的脑回路之清奇，用脚趾头想，自己还能放弃画画？
“我们家那个，我看他有点儿想自己开店的意思…”
宋昊撇嘴，满脸鄙视的看着郝宸佑一脸爱情的酸臭味儿。
“OK，我给你留意下，不过你打算怎么谢我。”
郝宸佑失笑，这狗东西，事还没办就惦记着要报酬，“呃，你说吧，想让我怎么谢你。”
宋昊：“让我去你家蹭饭吧！”
郝宸佑：“……”
—
‘私人美厨’机构，今天课程主题是烘焙。
每个人的料理台上都配有各种面粉、打发好的奶油和烤箱。
边卓受欢迎程度一如昨日，周遭围了一群眼神热切的环肥燕瘦问东问西，不知道的怕是以为他才是老师。
边同学依旧保持对每个人都是有问必答，但礼貌疏离。
江澄：“边卓下课一起吃晚饭好吗，我知道附近新开的一家餐厅很不…”错…
“不好意思，我约了人。”
“啊，这样啊，”江澄俊美的脸上划过浓浓的失落，“那下次约好了。”
边卓礼貌的朝他点头，“嗯”。
江澄瘪瘪嘴，敏锐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一直到下课，三个小时的烘焙课程，他再没有主动和边卓讲过一句话。
终于，看到边卓如昨日一样把剩下的材料准备打包带走，江澄巴巴道：“我这里材料没怎么…”动…
回应他的是一张挂着标准笑意的脸：“谢谢，我这些足够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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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江澄呆愣站在原地，笑容一点点消失，望着边卓离去的背影久久未语，他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
边卓好像丝毫没有受到这个莫名小插曲的影响，乐呵呵上了郝宸佑等待多时的副驾驶。
屁股还没坐稳，一束盛放着的火红玫瑰猝不及防怼到他眼前，边卓系安全带的手僵在当场，操着差异的小表情看向驾驶位的郝宸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