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受到羡临渊心里的不畅快,赢城起身,紧张的握住羡临渊的手,“你若是不喜欢,本王便不做这太子,一生做个闲散王爷,随你游山玩水可好?”
    羡临渊瞥了赢城一眼,“想什么呢?这岂是你能决定的。”
    “怎地不能决定,为了你,本王什么都可以舍弃。从前每日往返朝堂,动不动便要外出征战,一年与你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若是不做这太子,本王便有大把的时间陪着你,夏天我们就去竹园,冬天便一路向南,南方温暖。这样的生活,难道你不喜欢吗?”
    赢城的一番话,让羡临渊心中一动。
    这样的生活,的确是他一直以来所向往的。可是再喜欢又有什么用呢?赢城的身份就注定他一生都要围困在皇宫这个囚牢之中。
    看着羡临渊出神,赢城突然勾住羡临渊的腰身,羡临渊毫无防备的向赢城的胸膛跌去,赢城将人紧紧揽进自己怀中,吻上羡临渊的嘴唇。
    羡临渊浑身一僵,缓缓闭上了双眸。
    赢城呼吸一促,将羡临渊反身压在身|下,轻柔的吮吸着羡临渊的唇瓣,感受到羡临渊的放松,舌尖滑进口腔,留恋的舔舐他的每一颗牙齿,与他的舌头紧紧纠缠.......
    羡临渊被赢城吻的浑身瘫软,脑海里空白一片,一呼一吸之间尽是赢城的味道,他的双手不受控制的攀上赢城的脖颈,一时之间,脑海里全是赢城的身影。
    “赢.....城.....”羡临渊呓语着。
    两人在即将窒息的最后一刻口唇分离,羡临渊的呼吸已经杂乱。
    赢城深情的凝视着羡临渊,抚上他的脸颊,轻声道:“羡临渊,我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你。”
    羡临渊的瞳孔一颤,他伏在赢城耳畔用只有赢城一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我也是。”
    我比你爱我,更爱你。
    一夜,东院无人值守。
    横在二人之间的隔阂,似乎也在这一夜的抵死缠绵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羡临渊意识溃散之际,脑海里全是赢城说不尽的情意绵绵。
    他说,
    “羡临渊,对不起。”
    “羡临渊,本王以后全部听你的。”
    “羡临渊,都是本王的错。”
    “羡临渊,你失去的五年,本王一定用一生赔给你。”
    “羡临渊,我.....心悦你。”
    ...........
    赢城自皇宫回来后便一直闷闷不乐,羡临渊也猜的一二。但赢城不说,他也不想去问。
    直到册封礼的前一日,赢城都未踏出府门半步。
    太子行册封礼,是要提前入住东宫。
    东院的仆从早前便被赢城撵了出去,院落里只有他们二人,平日里清静的很,院外骤然响起的嘈杂声就显得尤为清晰。
    纵使院外之人说话的声音很低,羡临渊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转身看了一眼院门,进来的人,正是裕妃。
    自上次一别,羡临渊便再也没有见过裕妃。
    赢城回府,本应是欣喜之事,而裕妃此时却是愁眉不展。
    “给娘娘请安。”羡临渊俯下身子,恭敬的行了礼。
    “免礼。”
    “王爷在寝室休息,娘娘在正堂稍等片刻,临渊这边唤王爷起身。”
    羡临渊直起身,正欲转身前往寝室,却被裕妃唤住身形。
    “且慢。”裕妃看向羡临渊的眼神有些犹豫。
    “本宫今日,是来寻你的。”
    “我?”羡临渊迟疑片刻,随即点点头,俯了俯身子,伸手做邀请状,将裕妃请到正堂。
    “不知娘娘找临渊何事?”
    “你可知,城儿为你与皇上起了冲突?”
    羡临渊端直了身子道:“王爷未说,临渊如何知晓?”
    “城儿入宫,寻了皇上便以推却太子之位要挟皇上,要娶你为妻!”裕妃的手紧紧攥着,竭力控制着情绪。
    羡临渊早有猜测,赢城是要跟皇帝提到自己的事情,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赢城竟是用太子之位逼迫皇上。
    皇帝膝下只有三子,太子死了,赢盛下落不明,便只剩下赢城。若是赢城执意不肯继任太子,皇帝会怎么做呢?
    羡临渊不觉有些好笑,太子在世时,皇帝冷眼看着兄弟三人暗自较量,为这东宫之位争得头破血流却视而不见,如今遂了他的愿,选出了他最满意的太子人选,这未来天下之主却撂下摊子不干了,还真是讽刺。
    “那娘娘今日来的目的是什么呢?”羡临渊沉声道。
    “临渊,你是聪明的,皇上曾经告诫过你,离开城儿,你缘何还要回来?”
    羡临渊笑了笑,“我缘何回来,娘娘不知?”
    她怎会不知。羡临渊离开后,赢城一蹶不振,她亲眼看见赢城拿着匕首将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一刀一刀划开,鲜血染红了整床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