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我猜对了。”商浔上前一步紧逼道“不开心为什么还要回去?你说不喜欢别人算计你,是以前有人算计过你吗?”
御迟眼神不善的凝视着商浔“应却,你过界了,让开!”
商浔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退了半步“抱歉,我只是担心你,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我不想你不高兴。”
御迟深吸了一口气,他确实有点失控,商浔这完全是无妄之灾“该道歉的是我,是我太过激了,但应却,我们不算朋友。”
“我可以送你到运城吗?”
御迟想拒绝,但商浔殷切的目光还是让他妥协了,在运城分道扬镳也好,走完最后一段路,当做告别和最后的报答“好吧。”
御迟对商浔没有任何期待,也不在意对方把他当成怀念亡友的工具,路上,两人相处愉快,甚至度过了六年来相当轻松的一段时光。
商浔给御迟说着各地的风土人情,御迟只是安静的听。
“你去过很多地方。”
“嗯。”商浔点头,几千年了,这天下几乎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有段时间,在海上跟人跑船。”
“跑船?”御迟惊讶,商浔看起来完全不像还做过这些事的人。
“有些贵重的东西,主人会雇佣一些修士来护镖,其实就是跟着坐一圈就行。”
御迟点头,凌岳剑宗也会接一些类似的任务,剑修一向都是价最高的,凌岳剑宗又是
实力的保障。
他自己也跟沈瑭亲自去处理过两个相当有难度的任务,至今记忆犹新。
“你好像想起了什么?”商浔问御迟。
大概是阳光明媚,天气太好作祟,御迟很轻易的开了口,将往事娓娓道来“有一回跟沈掌门去除邪祟,那笔委托价格给的很高,他担心有蹊跷,所以决定亲自去处理,我和他一起去的,果然不是普通的邪祟。”
商浔“那是…?”
“委托人入了魔道,那些邪祟是他修炼时没控制住跑出去的‘器皿’,被我跟沈瑭查到了真相,他见身份暴露,想要大开杀戒,打了两个时辰,幸好,胜利最终选择了我们这一边。”
那次很凶险,而且没有任何支援,只有他和沈瑭两个人,委托人是一个小门派的掌门,门下弟子已经全部被他炼成邪魔。
他和沈瑭都明白,九死一生,逃出去几乎不可能,要么杀光对方,要么也被炼成邪魔。
他们一个是凌岳剑宗的掌门,一个是现任执事,被炼成了邪魔,外人会怎么说?
他们连死都不敢死,只能拼。
最危机的关头,他和沈瑭已经想好,真的无法自救,便宁可自爆,粉身碎骨,绝不能被人利用。
但幸好,他们赢了。
“很凶险吧?”商浔问道,虽然御迟省略了关键部分,但想也知道,一整个门派的邪魔围攻他们两个人。
御迟淡然一笑“这件事让凌岳剑宗又当了一次‘救世主’,但沈瑭和我当时只是在可惜,委托金没人付了。”
商浔下意识的握住了御迟的手,无关情爱,只是安慰,御迟感受到了,但还是抽回了手。
“前面就是运城了。”御迟道。
剩下的话不用说,商浔也明白,该分开了“我看你进城。”
御迟转身离开,商浔看到御迟在城门口的一辆马车前停了下来。
本来打算回神宫的他在看到从马车下来的霍崇时忽然变了主意,又变了副样子跟进了城。
他现在这副模样,在运城其实有风险,别人看不穿,但纪云倾和宴楼明是瞒不住的。
不过想来那两个人回来应该也无暇出门。
“要不是云倾哥醒了,你还不舍得回来呢。”霍崇打趣御迟“去哪潇洒了,这么乐不思蜀。”
御迟无奈又带着一点宠溺“不是每月都跟你通信。”
就在二人身后不远处的商浔听到这立马竖起耳朵,御迟居然一直跟霍崇保持联系。
霍崇这小子比起六年前高了不少,当初跟御迟差不多,现在比御迟高出大半个头了。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
看起来好像有猫腻。
“我说要去找你,你又不让。”霍崇道。
“又没什么事,没必要折腾。”
霍崇半认真半调侃的试探“我可看到了,有人跟你一起来的,是谁啊?不会是金屋藏娇了吧?”
御迟淡淡道“只是个同路的而已,不熟。”
“...”商浔听得牙疼…不熟…好好好,好一个不熟!
霍崇道“我们今天就过去吗?”
御迟摇头“明天吧,今天太晚了,我也得换身衣服才行。”
霍崇答应“都让人准备好了,放在你房间里了。”
“谢谢。”
霍崇揽着御迟的肩膀进了宅子“跟我还客气啊,小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