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下巴的酒保则誓死不屈坚决捍卫翘臀的重要地位。
    灵幻新隆找他要说法,他又开不了口,说了就是骚扰。
    什么比如客人的屁股就很翘——翘屁细腰长腿,可靠且温柔,好男人啊。
    没得到任何答案的灵幻新隆趴桌子上假装醉酒,放在旁的翻盖手机指示灯倏地发亮,他极其敏锐地,睁开刚还在朦胧的双眼,啪——地一下打开手机。
    有人在社交平台私信了他。
    红润、发烫的耳朵悄然于柔软的金黄发梢里探头。
    灵幻新隆起身,结账,走人。
    酒保看客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他很像个马上出发春游的小孩,一样的雀跃欢喜。
    水沢萤给的地点就是普普通通公寓楼,从地面望去,窗户一扇扇的皆是黑魆魆,似乎没什么住户,底楼电梯却在正常运行。
    灵幻新隆乘电梯上楼。
    到了详细地址,按了门铃发觉没电,他敲门。
    房门半开了条缝隙,里面的人说:“真是你啊。”
    声调裹挟着惊讶,就好像水沢萤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旁人竟然当了真。
    送上门的灵幻新隆知道自己绝对是被她戏弄了。
    “这个地方和那句话有什么联系?”他伸出脚卡住缝隙,不让她合上门。
    “没联系呀,我乱发的。”
    水沢萤将门敞开,请他入室。
    她漫不经心地撩起来人的粉色领带嗅了嗅,撇嘴:“酒精场所的味道。”
    “喝酒和抽烟一样臭。”
    灵幻新隆不语,暗自思忖喝点不含酒精的“气泡饮料”算喝酒吗?还有水沢萤香水味那么明显他都没说什么,她凭什么嫌弃呢。
    人善被人欺!
    不过,他想起四年前的水沢萤不怎么喷香水。
    水沢萤的手指卷着领带,扯住领带把灵幻新隆牵进屋里面。
    不知道是不是脖子受到控制所以压缩了呼吸,他的颈后频频冒汗,心脏砰砰直跳,一边气愤觉得她怎么这么可恶这么会啊,一边……嗯,男人的劣根性。
    房间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只有一盏惨淡的灯照亮四周,断舍离达人看了都要拜师学艺。
    灵幻新隆忍不住质问:“你住这?”
    周围凄清得他都想找理由让对方来和自己住一块了,冬天正好搂一块睡懒觉多舒服啊。
    水沢萤摇头。
    他们再往前,直到了处更加空落的地,说不清是室内还是室外。
    灵幻新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轮硕大的圆月直晃晃地挂于眼前的夜空——房间的这一面外墙不明缘由消失,可能是被人拆掉了,宽阔无比的世界就这样坦诚地展露于眼前,没有任何遮挡。
    水沢萤松开他的领带,在断墙边坐下,腿伸在外面,悬空,悠悠地荡着。
    凉风吹起她的头发,月光照过她的身体,轻轻薄薄,如玉般白,皎洁、明亮,又遥不可及。
    她回头,对灵幻新隆微笑道:“很漂亮吧。”
    “你很漂亮。”他跟着坐下,面朝月亮,自觉现状很是危险——这摔下去一定会变人肉酱。
    水沢萤说:“我说月亮。”
    笑容变得狡黠且得意洋洋。
    灵幻新隆捂脸,想叹气,“行吧。”
    他在很美很浪漫的时刻不免想把揣着一肚子的疑问通通问出:“你为什么——”
    灵幻新隆被突然横跨过来的腿向后压倒在地,对方趴在他身上。
    “你来是想和我做.爱的,对吧?好色哦,新隆。”
    水沢萤抱住他的脑袋,轻轻地亲吻着头发。
    动作太小心翼翼,灵幻新隆便没有察觉水沢萤的后一样动作,但他很快凭借身形顺利反制她,控制者与被控制者瞬间掉了位。
    “干嘛呀,放开我啦。”
    “不行。”
    灵幻新隆对她很生气,脸上挂起一副营业性招牌的亲切笑脸,眯着眼,把她乱动的手捆住,接着按在地板上。
    水沢萤眼珠溜溜转动,软着态度道:“新隆,地板硌得我好痛。”
    这什么人性啊,刚他被压倒在地上就不会硌了吗!?
    灵幻新隆松了力气,反被她拉着手放在胸腔,让他摸自己突出的骨头,一节又一节,已经纤细无法再纤细了。
    他忽然熄火,身体滚到旁边摊着,心里想水沢萤卷款五百万跑路,还不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不知道在卷个什么。
    “你帮我算命吧,好不好呀?”
    “不好。”
    “小气鬼!”
    他回忆起初次见面时,没等自己多说几句话,她就揭穿了自己,导致灵能创业的首单生意大失败的惨状,嘴角不禁浅浅上扬。
    多年历练的灵幻新隆信口道:“算什么呢,水沢女士?”
    “算我这一生。”
    她看着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