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沢萤扯住灵幻新隆的脖子领带开始来回摇晃——
    “这么欺负我,把我的拉面吐出来!”
    灵幻新隆被嘞得嗷嗷大叫,赶忙求饶。
    一番抗争下,他把她的手揣进掌心里,合拢,“我们去便利店买啤酒回家看恐怖片吧。”
    “啊……”
    水沢萤上次收拾醉汉可累得狗血淋头的,而且对面这人可是舔啤酒罐口就能醉。
    灵幻新隆瞧出她的担忧来,“你喝。”
    “呀……”
    水沢萤怎么感觉自己要被严刑拷打了。
    ……
    巨量的内脏和血浆哗地一下,冲击到屏幕前的人脸上来。惊乍过后,水沢萤赶紧喝喝酒压压惊。
    她悄悄往旁边瞥了眼,灵幻新隆正趴在小桌子上,用手撑着下巴,心不在焉地看着家里电视。
    水沢萤眨眨眼睛,想到这人应该在等着什么“袒露真实的自我”,便顺他心意地开口道:“我知道你要表达什么,我也发现了,这样‘不好’吗?你不喜欢这样吗?你明明自己也这样呀。”
    她拉着灵幻新隆的肩膀,让他向自己倒下,头颅躺进自己的怀里,搭在软肉的小腹上。
    接着,水沢萤低头,汲了一口啤酒含着,蜻蜓点水般地亲吻他。
    亲到眼周围时,灵幻新隆舒服地闭上了眼,“嘛……我是觉得挺好的,反而是萤一直很不自在吧。”
    电视里的诡异鬼影猛地闪现,这吸引了灵幻新隆的注意力。
    水沢萤于是柔柔地吻到了他的唇上,将那口酒水全部渡给他,然后按住他的嘴不让吐出。
    灵幻新隆眼神逐渐迷离的过程中,她的嘴角一直勾着笑,这确实是个难搞的、爱折磨人的、坏心眼的女人。
    第21章 也就那样吧很一般
    她接着喂他酒,自己含一口,便低头递一口,唇瓣与唇瓣之间不漏缝隙,尖牙与肉舌互相依附。到了后面,他情不自禁地仰起脖子,微张嘴唇等待。
    水沢萤摇了摇矮桌上的啤酒罐。
    “没了。”
    灵幻新隆晕乎乎的,不知道是源于厮磨还是酒精,他感觉血管胀得脑袋都在振颤。
    “萤太狡猾了。”
    “我?”
    水沢萤面对神志已然不清的男人,露出了邪恶的真面目:“给我涨时薪。”
    抠门又黑心的灵幻新隆本能摇头拒绝。
    喉结因摇晃的动作更加分明,被勾引到的水沢萤便用牙齿,一路细细啃咬他的鼻头下巴脖颈喉结……没真的咬。
    灵幻新隆却矫揉造作地惊呼:“很痛!”
    “新隆好脆弱哦。”
    “所以萤不要再伤害我了。”
    水沢萤弯着一双月牙的笑眼,反问:“我哪有伤害你呢?”
    他嘟嘟啷啷说着什么,很难听清,就和面色一致朦胧。
    很坏的女人等他说完,继续道:“不涨时薪,那我辞职不干了,我去找其它的工作。”
    灵幻新隆悲痛出声:“萤就是这样伤害我的。”
    他虽然神志迷蒙,却试图用身体作锁努力扣住她的人。
    水沢萤耐心无比地掰开他的胳膊、手指……慢慢立起身来。
    “新隆,我走了。”
    她走出门,去药店买了醒酒药和葡萄糖补水液。
    “我回来了。”
    水沢萤再回来,屋子里却如死般安静,仿佛最深的午夜,发出的任何声音都在此地的此刻扩到最响。
    她徐徐地走进去,来到小矮桌的旁边,将地上的“死尸”翻面,拂过眼眶,竟然湿乎乎的。
    “怎么哭了?”
    水沢萤温柔地摸摸他的脸,轻声问:“很难受吗?”
    她把灵幻新隆扶起半边,靠在自己身上,像妈妈对待生病的小孩子那样地喂他喝葡萄糖补水液,接着又是一下又一下地顺着他的后脊,又像主人摩挲小猫毛茸茸后颈那样。
    “痛苦已经没有了哦。”她说。
    灵幻新隆闷哼出声:“嗯。”
    水沢萤觉得他闷闷地显得很好玩,“我国中不是去排球社找你嘛,结果被留下来当临时经理了。”
    她伸出手,给灵幻新隆拨顺着额上湿津津的刘海。
    “里面有个男生教了我托球吊球扣球,我打得很不错的,可能?我也不知道……我只待了半学期,后面就没去了。对了,我在监狱里遇到的一个女孩以前是打排球的,很高很帅,不要这样看我,靠近她会发生很可怕的事,她可受欢迎了,狱警也……新隆绝对想不到,里面有人偷偷和狱警谈恋爱,厉害吧。”
    “国中运动会,我跑步是年级前几名哦,”水沢萤想到差点跑没命的那次,兴高采烈道,“你也见证了吧,我确实跑得还可以,你那时有在操场听到我的名字吗,灵幻学长?高年级男生比赛之前,就是我们低年级女生比赛,应该有听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