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日和炎阳提起刀又对着自己的手臂拉了一道,塞到了我妻善逸的嘴边,“再喝一点?”
    “日和酱?”我妻善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咬着牙一副无法忍受的样子,眼泪慢慢盈满了眼眶,却没有落下,似乎是在忍受着什么,“我一点都不想日和酱用这种自残的办法来救我啊。”
    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笨蛋!
    “对于那种无所谓的东西,我只想善逸能够活下来。”日和执着地想要善逸喝血。
    “那种东西才不是无所谓的啊。”而我妻善逸则是固执地不肯喝。
    就像日和酱想要保护他一样,他也想要保护日和酱啊。
    但这样一来,不是完全不对了吗?不但没能保护得了,反而成为了伤害她的源头。
    那么这样的他还有资格待在日和酱的身边吗?
    看着我妻善逸悲伤的眼神,日和炎阳哭了。
    这是日和炎阳第一次哭的如此的凄惨,那哭声撕心裂肺,趴在我妻善逸的身上,就好像是个失去了宝物的孩子。
    “不要放弃啊,求求你了,善逸,求求你,不要让我失去你!”
    “我是不会放弃的哦。”她感到有个宽大的手掌按在她的头顶,多么温暖,令人想要哭泣一般。
    “所以让我们一起坚持到最后吧。”
    “嗯。”
    当胡蝶忍跟着引路的麻雀来的时候,她看见的便是两个伤痕累累的人依偎在一起的模样。
    橙黄色羽织的少年剑士躺在金色长发少女的膝盖上,闭着眼努力维持着呼吸。
    少女牵着少年畸形的手,额头抵着他的手背,默默为他祈祷。
    “你们有好好努力呢。”这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被鬼的毒素感染的少年一直坚持用呼吸阻止着毒素的蔓延,就算无比痛苦,也没有产生过一刻放弃的念头。
    陪伴着少年的少女虽然没有中毒,但是多处出血,失血量已经在一个很危险的边缘,也多亏她坚强的意志才能一直没有昏倒。
    浑身发冷的日和挣扎着睁开了双眼,看向了宛如蝴蝶一般翩翩降临到他们身边的女剑士。
    是鬼杀队的人啊。
    在看到那身黑色的制服的刹那,日和炎阳意识到,应援到了。
    “毒......毒。”她的牙齿打着颤。
    “毒的话不用担心哦,我已经配好解药了。”胡蝶忍跪在地上取出了注射器。
    在听到这令人安心的话语的那一刹那,日和炎阳失去了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
    当日和炎阳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做好了简单的包扎处理,沐浴着温暖的太阳。
    那是一个漂亮的庭院,一阵晃神之后她发现了身边仍在昏迷中的,伤痕累累的炭治郎。
    日和皱着眉,撕开了自己的绷带,凑到炭治郎身前,比划着他的伤口趋势。
    可能是因为精神放松下来了的缘故,浑身的肌肉在悲鸣,骨头好像要散架一般咯吱作响,光是挪动脚步就好像要摔倒一样。
    实在不是能够给人包扎的身体状况,但是也不能放着炭治郎不管。
    “喂!小姑娘你在做什么!伤口会裂开的哦!”一个豪迈阳光的声音传了过来,日和转过头,才发现原来庭院里站满了奇奇怪怪的人。
    “请问有人能帮我给我的同伴包扎一下吗?”看起来都是鬼杀队的人呢,日和炎阳微笑着,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询问道。
    明明炭治郎才是鬼杀队的成员,结果她这个外人却被好好地处理了伤口,炭治郎却被随意地扔在了地上,没有人关心,还有淡淡的杀气。
    日和不经意地环顾四周,发现与炭治郎形影不离的祢豆子的箱子现今不在这个庭院内,心里不由叹了一口气。
    看来炭治郎与身为鬼的妹妹同行的情况终于被发现了。
    她仿若察觉不到现场奇异的气氛,盘腿坐在了炭治郎身边,就算没有人上前也依旧独自一人,双手颤颤巍巍地做着包扎,身上的伤口本就没有痊愈,一点血珠慢慢沁了出来。
    “好不容易治疗好的伤患,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会让我很不愉快哦。”
    那是一个轻柔的,带着一些奇妙的音调的声音,日和看到了那个救了善逸和她的身材娇小的女剑士,收起了轻飘飘的态度,认真地回应。
    “很感谢您的治疗,救命之恩我自是万般感谢。但是眼睁睁看着受伤的同伴在眼前却不管不顾不是我能做到的事。”
    “那你知道这小子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吗?”那是一个充满了熟悉的杀意和嘲讽的声音。
    “知道哦,不管是炭治郎还是祢豆子,或者是我本人被带到这里的原因,我都大致猜到了呢。”日和扬起嘴角,看着皱着眉似乎要醒过来的炭治郎,默默移动身体挡住了那些愤怒和不解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