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和罗莎莉?”艾拉疑惑地说,“我记得她们的关系并不怎么样。”
    “但如果是这种状况,没有比罗莎莉更天然的盟友了。”西奥多播放了录音,贝拉在电话里说:“是罗莎莉吗?是我,贝拉。求求你,你得帮帮我。我怀孕了,一个孩子。”
    没过几天,查理在比利的陪同下找到了他们。
    “我的女儿,你们见过的,伊莎贝拉·斯旺。”警长看上去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狼狈,透露着一种走投无路。“我实在没办法了。”他哭出声来,“我唯一的女儿,他们不让我去看一看她。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婚礼上还是好好的,只是半个月,她只是去度蜜月……不可能的,怎么偏偏是她……”他差点跪下来,“你们也是医生,甚至治好了比利的腿。我求求你们,去看一看她,让她好起来。如果……如果……也要让我见一见她,我只是想见一见自己的女儿。”电话里半遮半掩的只言片语把这个一向作风强硬的小镇警长几乎逼疯了。
    “警长,”艾拉奇异地让查理平静了下来,“先告诉我,他们是怎么说的。”
    “他们……”查理被比利搀扶着靠在沙发上,“我跟贝拉通电话。我们总是通电话,哪怕她结婚了,她也是我的女儿。但是她听起来很不好。我了解她,绝对发生了什么。于是我问她,她只是说生了病,然后电话就被卡莱尔医生接走……”
    “他说了什么?”
    “他说是一种什么传染病,很严重,需要隔离起来,不能探望。”
    “在这之后你有没有再跟贝拉通过话?”
    “没有。”查理无助地摇摇头,“我再打过去就没人接。我再没听见过我女儿的声音。”
    “那……”屋外的摩托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雅各布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见到查理和他父亲之后才让他稍微冷静下来。
    “雅各布,好孩子,你见过贝拉了吗?”查理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我……”他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还活着。”
    “还活着?这是什么狗屎说法?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什么叫还活着!”查理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恶狠狠地揪住雅各布的衣领,“她好好的!什么叫还活着!”
    “昏昏倒地!”艾拉干脆利落地击昏了查理,给他用上了忽略咒,“短时间内他都不会想起要去看望贝拉。现在,雅各布,告诉我,她怎么了?”
    雅各布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靠着门框,“……救救她……她怀了一个怪物……山姆决定除掉那个东西……她会死的……”
    “既然山姆做了决定……”
    “但现在我也是首领!”他突然抬起头来,眼睛里充满一股孤注一掷的狠意,“我是不愿意统领狼群,但是布莱克不是注定要被乌利狼族统领的!”
    “很高兴你能为自己做主。”艾拉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既然如此,尊重你的选择。”
    “我只想要她活下来,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雅各布失魂落魄地说。
    在卡伦家的小白楼前,卡莱尔打开门迎接了他们,“她很不好,也许巫师会有办法。”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皱着眉,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下这种棘手的情况。
    贝拉被安置在纯白的沙发上,其他几个吸血鬼在她对面的一组沙发上坐成一排,罗莎莉盘踞在她身边。艾拉和西奥多一进去,几双蟒蛇一样的金黄色眼睛就直勾勾地望了过来。
    贝拉形容枯槁,皮肤紧绷着,颧骨眼看就要戳出来一截,浓重的眼袋在她的脸上显得更为凸出。“嗨。”她有气无力地打着招呼,脸上勉强支撑起一个疲惫的笑容,跟满屋子称得上是神采奕奕的吸血鬼一对比,画面简直是惊悚。
    “你好,贝拉。”艾拉跟西奥多对视一眼,轻柔地开口,“我们听说你怀孕了,状况不是很好。”
    贝拉轻轻地扯了扯罗莎莉的袖子,这个小小的动作看上去似乎就用光了她全部的力气。罗莎莉扶住贝拉的脊背,将她从沙发上搀起来。“不。”贝拉颤颤巍巍地向前栽去,没有平衡感可言,一把撑住爱德华的手臂。罗莎莉也跟着她一起移动,好像两人之间有根无形的锁链把她们拴在了一起。
    她的身体肿得很厉害,躯干像吹气球一样病态的鼓胀起来,紧紧地撑起灰色的汗衫,而在肩膀和手臂的部分衣服又显得太大了。她轻轻地将双手放在她浑圆的腹部,一只手放在上端,另一只手拖在下端,好像怀抱着一颗球,怪异的圆形与她干瘪的身体完全不成比例。爱德华任由她扶着自己,他的表情呈一种半错乱的状态,甚至都没有抬头瞧一眼,只是低着头看着身边的沙发,表情好似正在接受烈焰的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