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要凯厄斯,”坦尼娅平静地说。其余的人也开始选择自己的对手。
    阿罗一直盯着亚力克无功而返的迷雾,他看上去并没有感到很惊讶,对眼前的危机也似乎毫无所觉,依旧轻轻柔柔地开口,“我的孩子,”他说,“回家吧。”
    大家都安静下来,疑心是不是切尔西在暗中对他们的情感连接动了手脚。“我挡住了她。”贝拉信誓旦旦。
    “也许是之前……”爱德华猜测着,认真去听每个人的心音。
    在众目睽睽之下,艾拉挥动魔杖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本杰明弄出来的裂缝蠕动着合上了。
    “艾拉?”贝拉难以置信地喊着,“你在干什么?”
    艾拉没有回头,她和西奥多沿着恢复平整的雪地走向沃尔图里。
    “为什么跟他们站在一起?你们……你们和这些没有关系的。”
    “没有关系?”凯厄斯那张白到几近透明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眼睛里闪着恶意的光芒。“看来你的这些朋友们,对你的了解可不够多啊。”
    “你们早就认识。沃尔图里派人监视我们?”爱德华冷冷地质问,“你们派人潜藏在一个无辜的家庭身边。这就是沃尔图里的原则吗?”
    这下不只是卡伦的证人们发出了嘶嘶的不满声——他们至少一半人都愤慨着,空气中弥漫着怒火。甚至从另一边,从卫队后面,沃尔图里带来的目击者也开始讨论起来——谁都不想被监视着。
    “不不不,我亲爱的爱德华。”阿罗一边握住艾拉的手,一边平和地微笑。“我亲爱的朋友们,我是如此难过被人误解。沃尔图里有自己的职责,我们捍卫法律,是秩序的守卫者。这种指责完全是对我们的不实指控。”
    “那你怎么解释他们两个?”加勒特尖锐地质问,“你敢说出你们来这儿的真实目的吗?你们早就把这金色眼睛的一家人看作敌对的对象,你们根本不在乎真相,只想消灭他们!”
    “哦,我的革命党人朋友。”阿罗看他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口吻别样亲切。“我们来这儿是因为艾瑞娜的指控,她控告卡伦一家藏匿了吸血鬼幼童。这是大家都知道事情。当然,艾瑞娜也为自己的诬告付出了代价。至于艾拉和西奥多,”他的笑容更真切了,“据我所知,他们是代表美国魔法国会接引在此生活的奎鲁特变形人,也就是站在你们身边的那些狼。”他语调轻柔地继续说,“就像我之前所说的,吸血鬼不再是孤单的种族。我很高兴看到你们和他们的关系是如此紧密。”
    “要让我们相信这是巧合吗?他们两个是接引人,而奎鲁特恰好就在卡伦一家附近,他们又恰好跟沃尔图里扯上了关系。”加勒特的语气不无讽刺,“你们收买了巫师当你们的走狗!”
    这下狼群也发出了低低的吼声,只是一声命令口吻的急促咆哮——应该是莉亚——使这些抱怨声戛然而止,陷入一种不祥的平静。所有人都在等着解释。
    “唉,我亲爱的孩子。”阿罗无奈地拍了拍艾拉的肩膀,“我是这么不愿意看到你被误解,你的家人们都知道你为接引工作付出了多少心力。”他环视了一圈,“西奥多之前是巫师,但他现在是吸血鬼,他的转变是经过魔法界审批的,是合法的。至于艾拉,她是一个沃尔图里的时间远比她是一个巫师的时间要久。”
    “哈!”加勒特发出愤怒的唾笑,“难道你要说她是由吸血鬼变成巫师的吗?听听她的心跳声吧,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谎话!”
    “不是由吸血鬼变成巫师。”作为故事的主人公,艾拉平静地开口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就好像用了魔法,她灰蓝色的眼睛转成了猩红。“是半吸血鬼半巫师。”
    阿罗没有理会那些惊叫声,笑着补充:“艾拉,艾拉德芮·沃尔图里,从她还是一个小婴儿的时候就跟着父母来到沃特拉。她的父亲——奥斯顿。”卫队中有个灰斗篷摘下了兜帽,微微点头示意。“她的母亲——维奥莱塔。她还是一个女巫时生下了她。”之前被阿罗介绍过女吸血鬼也摘下兜帽,大家才发现她的外貌跟艾拉是那么相像。
    阿罗意有所指地看向加勒特,“在二十六年前,在她刚被抱来沃特拉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她会在美洲遇见一群奎鲁特变形人,更不会预测到在二十六年后卡伦一家也有一个混血儿诞生。”
    “再没有比她更纯粹的沃尔图里了。”阿罗把自己的族徽项链摘下来,亲手给艾拉戴上。“我们所有人看着她从一个小婴儿长大,教她说话,教她狩猎,教她礼仪……除了沃特拉,她再没有别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