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那特产的名字叫“小丑请你玩二选一”。
    我是那个其中一个“一”。
    另一个好像是那位会给我做甜品的管家先生。
    当我隔壁的炸弹只剩五分钟的时候,我看到了蝙蝠侠那慌张的脸。
    他想到了什么?
    杰森吗?
    可是我不是杰森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Why so serious?”
    大笑的不是小丑,毕竟他已经被我咬断了喉管:冷知识,不要小看一位能把全身当武器的精英刺客。
    哪怕她被注射了肌松剂。
    嗯,在大笑的人是我。
    一种诡异的快乐从心尖涌到脸上,我夸张地撑开了嘴角,露出颤抖又紧绷的大笑。
    我在笑,我在看着冲过来的蝙蝠。
    我漫不经心地想着:该怎么让他度过“糟糕的一天”呢?
    “啪!”
    我突然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扯下炸弹,反手把小丑和它绑死,一把丢到旁边——刚刚和地上那崽种一样的想法怎能出现在我的大脑里?
    “等等、停下!!!”
    我不听。
    我被传染了。
    控制传染病的途径有三个:控制传染源,切断传播途径,保护易感人群。
    我的身体告诉我,今天的一巴掌能让我醒过来,未来可不一定,而且这是不可逆的……小丑那崽种真是好样的。
    我平静地翻过栏杆,嘴角又一次止不住地上扬、咧开。
    “嘭——!”
    哥谭某处废弃的大楼,无人知晓的天台,上面落下一位黑发及腰的女孩。
    那一声巨响过后,哥谭的地面,又多了一抹血色。
    ……
    我醒来,在拉萨路池醒来。
    池子旁边没有多出一个牌子,但多出了一个奥古。
    达米安很不耐烦,仰着头嘲讽我:“和托德一起去哥谭,你就是这样给我交出答卷的吗?”
    哦,好吧好吧,我承诺过的,会先去替他看看他父亲的城市。
    但显然,结果并不是他喜欢的。
    “看在那一床少女漫的份上,原谅我吧。”我诚恳道。
    “那个把你害得破破烂烂的东西呢?”小孩的声音冷得要死。
    我:“被我咬死了。”
    达米安咬牙切齿:“我都说了,不要随便去咬怪东西!”
    为了不让我去咬怪东西,这小孩和我一起回哥谭了。
    当天,第三代罗宾提摩西·德雷克又被揍了。
    可喜可贺,我又为他保住了两根肋骨。
    没了小丑,哪怕是挨揍的德雷克,也觉得来哥谭的小孩特别眉清目秀。
    “不,”他面无表情地给自己打石膏,“我的意思是,他很像布鲁斯。”
    “还有,你应该去检查一下身体。”
    被小丑的酒神因子污染后跳楼而亡,又被暴怒的杰森带回拉萨路池复活……
    我:“亲爱的小鸟,为什么这么严肃呢?”
    德雷克吓得差点没梗过去。
    ……
    事实证明,他们的惊吓还没到极限。
    在我入住阿卡姆后,他们的惊吓达到了顶峰。
    杰森第一个反对:“那里是疯子的大本营,你不能去。”
    提摩西不赞同,并发出了资本家的声音:“你如果想有自己的房间或房子,我完全可以批给你一片地皮。”
    蝙蝠侠也不赞同,但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杀了小丑,是个杀人犯。”说来奇怪,蝙蝠侠的理念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我思考的一部分。
    所以哪怕那崽种是个大坏蛋……
    我微笑道:“我自首了。”
    大家陷入了沉默。
    “法官尖叫着说我不知道一加一等于二……于是很多人把我从罪犯变成了精神病。”
    哥谭人都知道小丑是怎样的毒瘤,所以他们怜悯着努力为我减刑。
    “嗯,我要去阿卡姆啦,拜拜~”
    ……
    我能吹一辈子的两件事:一是干掉了小丑,二是以一己之力堵住了阿卡姆越狱的门。
    自从我入住阿卡姆以来,我没有让任何一个疯子逃出去。
    现在,可能需要加上第三件——我守护了哥谭。
    “平生最讨厌传染病。”
    我抱怨着一脚踹开狰狞的外星人。
    接触到它的肢体已经爬满了墨绿的纹路,我叹一口气:这群东西凭空出现在房间里,我用尽了一切检测方法。
    没有测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仿佛被世界意识屏蔽了一样,只能得到满屏的问号。更可怕的是,它的传染性不光针对人。
    我低头看了看变绿的地板,再看了看自己隐约和对方同化的手……
    我真诚地发问:“你和小丑是有什么亲戚关系吗?”
    好在,它内里似乎特别容易被破坏。
    我哈哈一笑,顺手砍下一只手臂,丢它嘴里——纳米炸弹,你值得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