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善至美的风神,请你,请你救救现在的蒙德吧。”
    “人不是谁的奴隶,没有人是为成为奴隶而生,不应向禽兽屈服献媚,您的子民应该是自由的,被欺压绝不屈服,遭遇灾难绝不气馁。”
    “风神大人……”,云卷意识模糊,它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生命的流失。
    在生命的尽头,它虔诚地向风神祈祷。
    渴望那久违的自由之风再次拥抱它。
    它可是真是一棵贪心的卷心菜。
    在眼眸闭上的瞬间,一道风萦绕在它的身边,一双手温柔地抱住它,即使它浑身脏乱不堪。
    “你的愿望我听到了,抱歉,我这个时候才苏醒。”
    “你回来了,是你吗,云卷。”
    清澈柔和的声音,如同春风轻拂枝头,夹杂着一丝激动。
    云卷没法回应,因为它已昏迷了过去。
    等它再次醒来之时,它睡在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枕着柔软的枕头,盖着满是阳光气息的被,简直就像梦一样。
    “这是梦吗。”,云卷低语。
    “不是梦哦。”
    清脆的声音划过耳边,云卷寻着声音的源头望去,一名少年正笑吟吟地看着它。
    戴着贝雷帽、穿着绿色的斗篷和白色的丝袜,给人的感觉十分干净舒爽。
    “你是谁——”,云卷被吓了一跳,用力地扯了扯被子。
    巴巴托斯面容僵硬了一下,眸光复杂,张着口,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藏匿于心底。
    回想着那日天理的话语,云卷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云卷从被创造而来,就是属于提瓦特的。
    如果提瓦特死了,那么云卷也会死。
    反过来,当云卷真正死去的那一天,也就是提瓦特的末日。
    “我叫温迪,你好呀,是旁边这位小姐姐将你救出来的哦。”
    巴巴托斯迅速恢复正常的神情,指了指旁边的红发少女,云卷看了一眼少女,诧异道:“温,温妮莎。”
    凡是参与过斗兽场的人都听过这一个名字,她从未败过,甚至让贵族都吃过瘪。
    “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云卷。”,温妮莎对着云卷点了点头,他们的牢房相隔不远,温妮莎时常可以看到云卷被带走。
    “过几天,等你身体完全康复,我送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吧。”
    巴巴托斯伸出手,想理一理云卷凌乱的发丝,但是手伸到一半,忽然想起云卷不记得他,这样实在是太突兀了。
    正准备收回时,云卷却伸手用力地握住巴巴托斯的手,眼神坚毅,一如当年冲锋陷阵的少年。
    “我不走,我要留下,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我要亲眼看到旧贵族被推翻,人类活在真正的自由之中。”,云卷一字一句道。
    “云卷。”,巴巴托斯眼眸颤动,多么似曾相识地场景,心里忽然有点发酸,不管那么多,他用力地抱住了云卷。
    “你还是这样。”
    “温,温迪。”,云卷有些不知所措,轻轻拍了拍巴巴托斯的背。
    “没什么,被你的勇气打动。”
    “戴上这个吧,云卷,有了它,无论多么漫长的夜晚,我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难,我们永远都会并肩作战。”
    巴巴托斯亲手将一枚耳坠为云卷戴上,目光温柔,这不仅是奖励勇者的勋章,更是他们之间情义的证明。
    即使没有记忆,但是它会记录这一切,不会败给无情的岁月。
    “谢谢。”,云卷摸了摸耳坠,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礼貌地道谢。
    几个月后,反抗的第一声枪声打响。
    他们合力击败扰乱蒙德的魔龙,巴巴托斯伪造了一份和岩神摩拉克斯的契约。
    内容是蒙德贵族将蒙德出售给璃月,以换取财富,民众听闻,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反抗。
    一场驱逐旧贵族的战争开始。
    云卷跟随着温妮莎的脚步,陪她与巴巴托斯一起征战。
    刀光剑影,杀声震天,硝烟滚滚的战场上,云卷与巴巴托斯背对着背,警惕地看着四周涌上来的敌人。
    “卷卷,我掩护你。”,巴巴托斯拉紧弓弦。
    其实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亲自镇压旧贵族。
    但这样,就没法让蒙德的人民意识到人权与自由的重要性,倘若他再次昏迷,一定会有下一个旧贵族统治蒙德。
    他不想再看见这样的事发生。
    “好。”,云卷冲上前,挥舞的剑灵动而不失锋芒。
    反抗的士兵在咆哮,巨大的声音似乎要冲破云霄。
    他们之中不少人都是奴隶出身。
    他们献上了自己的生命,只为活在一个人人平等的时代。
    “大家,跟我冲,只差一点。”
    “我们已经没法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