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卷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类似一个金色的电梯,一直在往下降,前面右侧靠着的白毛红眸的赛诺,面无表情。
    左侧站着一名穿制服的女子,瞧了一眼醒来的云卷,“醒了,现在送你们去登记,我叫玛德琳,是一名接待员。”
    “我才没有犯罪,送我回去。”
    “呵,犯人都这么说,还是乖一点比较好。”,玛德琳嗤之以鼻,不再理会云卷。
    云卷气的直跺脚,双手叉腰,心中好不容易对那维莱特冒出的几丝好感,瞬间降到冰点。
    玛德琳将云卷与赛诺送到接待台后,与对接员玛蕾蒂交谈了几句后离开,玛蕾蒂登记云卷与赛诺的信息,在看见云卷那一栏,眉头一皱。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死刑犯,一个月缓刑期,小弟弟,你该不会亵渎了那维莱特大人吧。”
    “我什么都没做,而且体型差那么多,我怎么亵渎。”
    “我是冤枉的,窦娥怎么还不下雪,窦娥是忘了我这个菜头的吗,何其残忍。”
    “窦娥啊——”,云卷抱着赛诺痛哭,他就来枫丹玩玩,鬼知道把自己玩进监狱,玩脱了。
    赛诺嫌弃地推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往自己身上蹭的云卷,内心也诧异对方小小年纪竟是死刑犯。
    没准是个狠角色,半夜捅水神腰子的变态。
    他赛诺可是秉持正义,不说了,等那个叫什么卡斯迪·米拉西的老板去须弥,指定没他好果子吃。
    “行了,小弟弟,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只有你自己清楚。”
    “去拍照吧。”,玛蕾蒂眉目冷淡,让云卷在一块刻着一条条杠线的板前站好,云卷一动不动,内心的不情愿到了极点,调头就跑。
    玛蕾蒂见怪不怪,手一挥,“卫兵。”
    一群人围住云卷,云卷气恼地想拿武器,却发现听风早已被收走。
    莫须有的罪名,还拿走它的武器,实在是太不讲理了。
    “替身。”,云卷眼中的七芒星一闪,短暂地附身领头的那个卫兵,对着旁边的人就是一拳。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成功让对面乱作一团。
    “冰藤。”,云卷手按在地面,无数附有冰元素的藤蔓从地底钻了出来,将卫兵全部缠绕住,往电梯方向跑。
    这下玛蕾蒂慌了,摁下警戒的按钮,“死刑犯11209,打伤卫兵,想逃狱,请求支援。”
    “你很有意思。”
    赛诺跟在云卷的后面,淡淡道。
    “什么审判,我无罪,我不接受审判。”,云卷嘴唇抿紧,脸色变冷,这是它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战斗。
    它很少出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它不喜欢打打杀杀,以和平为主。
    它一直在逃避战斗。
    但这不意味着它完全地将自己的性命交由别人手上。
    “说的不错。”,赛诺手中浮现一把武器,旋转间抵御飞来的子弹,云卷不解,“为什么要帮我。”
    “有罪者的眼神和无罪者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有些人因罪恶而升迁,有些人因德行而没落。”
    “我只站在正义的一方。”,赛诺红眸微眯,“趁现在走。”
    云卷和赛诺继续往前走,离电梯仅有一步之遥,却被突然冒出的冰墙拦住去路。
    两人朝后望去,正是莱欧斯利。
    莱欧斯利甩了甩拳头,嘴角上扬,看着云卷,“小家伙,我们又见面了。”
    “这才多久,一次地上,一次地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也算有缘。”
    云卷:“……”
    “我…不想伤人,但如果你非要阻拦的话,我只能。”,云卷手上冰逐渐凝结,形成一柄单手剑,右眼逐渐变蓝,胸口的伪神之心开始运转。
    身上散发的气质让莱欧斯利都感到了压迫感。
    只不过为何少年给他的感觉越来越熟悉。
    玛蕾蒂对着莱欧斯利大喊道:“公爵大人,他叫云卷,是那维莱特大人即将亲自处刑的死刑犯,绝不能让它逃走。”
    “你说它叫什么。”,莱欧斯利眉头一皱,“云卷。”
    莱欧斯利犹豫了一下,但很快被卫兵唤回了神,云卷横扫一剑将他制造的冰墙破坏,并反手对他们制造了一堵冰墙,阻止他们前进。
    “等一下,云卷。”,莱欧斯利被巨大的冰暴击退几步,眉宇间透露着一丝焦急,内心本升起的猜测,逐渐朝着笃定的方向走。
    或许是时间久了,让他一时没抓住那一抹熟悉感。
    云卷看他的眼神太冷太陌生了,让他的心也冰凉了一片。
    击碎冰墙,莱欧斯利发现云卷与赛诺已登上电梯离去。
    “迅速联系那维莱特,告诉它,死刑犯11209。”
    “逃了。”,莱欧斯没有回眸,登上电梯,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