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冰几乎遍布全身，云卷毫不犹豫地跳进河里。
也不知道零有没有见到家人。
要是还能活着的话，再给他写信吧，云卷苦涩一笑，失去意识，慢慢地朝下坠落，却被一道黑影接住，消失不见。
在云卷跳地那一刻，那维莱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我相信你，云卷。”
跳进了河里，找了一圈，却并没发现云卷的踪迹，那维莱特的心跌入谷底。
他还是迟了一步。
明明他是有机会向云卷解释清楚，但是在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他还是犹豫了。
——
眼前是黑暗一片，云卷只感觉自己趴在某人的肩膀上，对方似乎在赶路，有点小颠簸。
睁开眼，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凝结的冰破坏你的视网膜，我说你，也该学学控制女皇给你的这份力量，不然不仅杀不死对方，还反过来杀自己。”
“最后受累的还不是我这种工具人，每天跟着你，我很累的。”
少年的尾音拉长，懒散的声调听起来没有干劲。
“你哪位。”，云卷疑惑地问道，居然知道它这么多老底。
“我，我就是个工具人呗。”
“更具体一点，博士的第二十五个切片，一个失败的切片，被他安排过来监视你的那个工具人。”
“天天自己不干活，让我干，你就称呼我为「二十五」或者「多托累」吧，因为我确实很累，我只想睡懒觉。”
少年一头白色的短发，蓬松而又凌乱，红色的眼眸里满是倦怠，额头有黑色的「25」标记，上面还有一个红叉，穿着一身浅蓝的风衣。
右大腿处挂着一圈腿环。
本来他是要被销毁的，但恰巧博士越来越觉得云卷给他的感觉很熟悉，人手不够，便让他过来调查。
“哈哈，你就…这么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了。”，云卷被少年随意的态度逗笑，本消极的情绪活跃了一些。
“那不然呢，反正不久也要死了，博士可不会容忍一个失败品。”
“炮火也有炮火的自知之明。”
“鬼才替他卖命，死了才好，我还长眠了，不用受他唠叨。”
二十五号切片打了一个哈欠，语气懒散，没把死当回事。
云卷不以为然，“你救了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们去哪。”
“当然是回至冬，女皇召见你，有新的任务。”，二十五号切片缓缓开口。
第48章 问候
“二五，我们现在到哪了。”
“是二十五，快了快了，别催我，没听到我脚下踩雪的声音，莎莎莎的。”
“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冷。”
“有没有可能你身体比这儿还冷，我感觉自己背了个冰块。”
二十五号切片背着云卷行走在雪上，再走一段距离，就到至冬的城池。
漫天的雪花飞舞，落在云卷的身上，却不似第一次寒冷。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二十五号切片黑着脸，他觉得云卷好烦，“你就不能少说点话，浪费我能量，我很困的。”
“抱歉。”
“那…我想摸一摸你的脸行不行，等到了女皇那，你就要走了吧。”，云卷小声道。
“麻烦，有什么好记得，我就是个失败品而已，模样就和博士年轻时长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没那么疯，不对，没准我比他更疯也说不定。”，二十五号切片翻了一个白眼。
他出生于冰冷的实验室，最后死了也不过回到冰冷的地方，被人记得本身就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
“没怎么见过博士，他总是戴着面具。”，云卷嘴角上扬，轻轻伸手摸着二十五号切片的脸。
少年的脸很青涩，犹如羽翼般扑闪的睫毛，英挺的鼻子，光滑的肌肤，不用看都知道是个美少年。
“别摸别摸。”，二十五号切片偏过头，眼眸中浮现一抹羞涩，他还是第一次被如此温柔地触碰，平日里博士基本都懒得看他一眼。
“嘿嘿，你害羞啦——”
“没有，我被你碰的很不舒服，别打扰我前行，真是的，赶紧扔掉你这个包袱，我好继续偷懒。”
走了约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冰之女皇的宫殿，博士早已等候在门口，冰冷的目光落在二十五号切片身上，二十五号切片身体一僵。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干什么，你连一个失败品都不如，是我亲手将你销毁，还是你自己来。”
多托雷语气夹着一丝玩味，二十五号切片低着头，嘴唇蠕动，刚想开口，被云卷捂住。
“我不允许你对他动手。”
“哦——，这可真有意思，岚羽，和我说话最好用恭敬的口吻，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多托雷走上前，强制地将云卷抱在怀里，一脚将二十五号切片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