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回到一开始,上一代冰神曾于冰雪之中发现一棵卷心菜。
    “这次,你来了这儿呀,云卷。”
    “我记得你最讨厌雪来着,哈哈,既然来了,就再替我干活吧,谁让你倒霉。”
    上一代冰神的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下令将卷心菜带回宫殿,自己悉心照料。
    不久之后,她的身旁站着一名身披雪色大氅的少年,他表面上看起来脾性温柔,作为最初的执行官,辅佐冰神打理事务。
    少年做事干练,滴水不漏。
    但只有她知道少年是如何的跳脱,一抽到空,便带着还小的她偷溜出去玩,不知道翻了几次墙,被上一代冰神说了多少次。
    淡淡的阳光倾斜,少年背着玩累的她走在林间。
    “卷毛哥,以后你也做我的执行官好不好,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出来玩。”
    “不要啊,就算我是个菜头,也经不起早六晚十二的折磨。”
    少年苦着脸,嘴里虽然抱怨,但在她的软磨硬泡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都已经远去了,不论是你,还是我。
    云卷眉头紧蹙,眼前是无尽的黑暗,仿佛被厚重的夜幕包围,看不见一丝光亮。
    意识逐渐苏醒,动了动手指,身下是柔软的床,他这是回到自己的小别墅了吗。
    冰神最后说了什么来着,记不清楚了。
    对了,还有二十五号,他有没有离博士远点。
    勉强地坐起身,云卷眼睛被一圈绷带缠绕,着急呼唤,“二五,你在不在。”
    咔嚓,多托雷冷着脸推门而进,受女皇的命令,他不得不过来医治云卷的眼眸,听见云卷喊的称号,嘴角下垂,模仿着年少的声音,“是二十五号。”
    “呵呵,看来你脑子也需要医治一下。”
    “嘿嘿,你在我就放心了。”,云卷软躺在枕头上,松了一口气,“今天吃什么。”
    “什么。”,多托雷整理药箱的手一顿,没明白云卷的意思。
    “做饭啊,背我来至冬,中间休息的时候,你天天做的那个米圆塔,好香好脆。”
    “我饿了。”
    “等等,你之前受的伤还没好,来来来。”
    云卷对着多托雷招手,多托雷嘴角一抽,敢用对待宠物的方式让他过去,他现在很想弄死云卷。
    但谁让女皇命令大于天。
    “你靠过来了没。”,云卷疑惑地问道。
    “过来了。”,多托雷坐在云卷的旁边,翘着腿,眼眸阴暗。
    云卷伸出手,想要摸多托雷的脸,多托雷有点好奇云卷到底要干什么,于是摘下面具,使用一些手段改变了脸型。
    “这是眉毛,鼻子,找到了,就是这。”,云卷的指尖划过多托雷的眉心、鼻尖,最后停留于柔软的唇间。
    一手按在那,云卷咬破指尖,绿色的鲜血溢出,然后塞进多托雷嘴里。
    多托雷一愣,淡雅的甜与香醇的蔬菜味交织在口中,丝毫没有血腥味。
    温热的液体逐渐流入身体周围,细胞贪婪地汲取力量,变得强大了一点点。
    这是什么。
    在多托雷还在走神之际,云卷抽回手,“感觉如何。”
    “还行。”
    “那太好了,去做饭吧。”,云卷摆烂地躺回床上,对着多托雷挥了挥手,它又大失血了,必须吃点好东西补补。
    多托雷:“……”
    敢使唤他,活腻了,这个小鬼。
    但是绿色的血液好奇妙,研究一下,说不定对那个实验有效果。
    多托雷看云卷的眼神微妙了起来,一声不吭地离开,来到厨房,回想着米圆塔的做法,生疏地摆弄着锅,抄了一番。
    由于云卷需要静养,所以这栋别墅只有暂时充当医师的他与病残的云卷。
    将米圆塔递到云卷前,云卷期待地叉起一块放进嘴里,动了几下嘴,神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连灌三杯水才咽下去,“二五,你是不是伤还没恢复,竟然把农民伯伯种的食物弄的这么——”
    “农民伯伯要哭晕在厕所里,算了,你别做了,找个小兵做吧。”
    “快来和我一起当病残组,养伤吧。”
    云卷干呕了一下,一嘴奇怪的味道,推开米圆塔,缩进被窝里。
    多托雷不敢相信,他好歹也在须弥待过相当一段长的时光,米圆塔不过是一种常见的小吃而已,根本没什么难度。
    就算很久不做饭,他的厨艺也不可能差到连一顿饭都做不好,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云卷嘴太挑了,多托雷端起米圆塔,尝了一小口,沉默了。
    他好像放错了一些调料,好难吃。
    没错,这就是二十五号切片做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多托雷换个角度想了一下,沉重的心情恢复。
    不过面对云卷的挑食,他还是得冷笑一声,淡淡地嘲讽道:“不识好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