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绝的!”小咪抿着嘴点头。
    “不只这样,这男人还自私的不得了,一点爱心也没有,更别提耐心了,他根本就不喜欢小孩,有一次他亲戚全家遭横祸,一家人死得只剩下一个三岁小孩,他是小孩唯一的亲人,但是这冷血的家伙,竟然拒绝领养!
    理由是他单身,不适合照顾小孩,后来出了笔钱,将小孩送到国外,请寄养家庭代为照顾,然后,至今不闻不问!”说起这个人无情无义的罪状,她可以说上三天三夜说不完。
    小咪听了,也皱了眉。
    “嗝……对待员工,他也是刻薄的不得了,稍有犯错,一律严惩不讳,没有一点情面,我老爸在他手下工作了十三年,也被他不人道的操了十三年,现在上流圈的管家界,都在谣传我老爸的超人事迹,简直当他是管家界的神了。”她撇着嘴说。
    “啊!”
    “哼,很吃惊吧!夸张的是,我在他家伺候他老大爷十三年了,他竟然到最近才记住我是谁,你说这人还有一点心在别人的身上吗?根本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她畅快的喝着酒,怒骂。
    “让你说成这样,这‘刻薄人’还真不是好东西,这名字跟他真配!”小咪也爽快的灌了一杯下肚。“可是,我听说他不是有严重的洁癖吗,怎么会吻你?”
    “啊!”提到这件事,她立即双颊爆红,脸部充血,
    不过她告诉自己,是酒精的关系,拍了拍脸颊。“那不是吻,是报仇!他说这是报仇,可恶的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就知道这家伙有多恶劣了吧!”她气愤的敲桌,立即引来别桌的注目,让她不好意思的点头道歉,气得回身又灌了一大口的酒。
    “可是我说希望啊,你的初吻都被夺了,不如就认命了,抱持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心,拯救这个男人,帮助他导向正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吃了他然后叫他负责!”
    “我疯了吗?!”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小咪。
    “别这么说,虽然他个性是差了点,不过他的条件还是万中选一的不是吗?而且他不计较你是女佣的身分还吻了你……呃……我是说还对你‘报仇’了耶,说不定他对你有意思!”小咪暧昧的推了推她。
    “你、你在胡说什么?!”
    脸上的热气又上升了,赫希望想起当时被吻得七荤八素,根本不记得自己后来是怎么走出他的办公室的?
    一定很丢脸,超级狼狈的丢脸!她以后再也没有脸见王秘书了,因为她隐约记得王秘书见她离去时那怪异憋笑的神情,王秘书一定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了什么?她现在只想尖叫,大声的尖叫泄恨!
    “我是认真的建议──”
    “呸,我才不会这么倒楣跟这个男人扯上关系!我的幸福不能毁在这男的手上,刻薄人,随便他要去刻薄谁,就是别来招惹我!”她恶狠狠的说。
    “可是──”
    “别可是了,是朋友的话,两天内给我找到可以相亲的对象,否则咱们以后绝交!”她这回一口气灌下了剩下的半瓶啤酒。“老板娘,再来一瓶!”
    “该死的家伙,不是东西,怎么不下十八层地狱!嗝……我知道了,因为连阎罗王都怕他,没人敢收留,只好留他在人间残害生灵!嗝!”郝希望摇摇晃晃的走在上坡路段。
    “……要死了,有钱了不起啊!买个房子,买在半山腰,害我每天爬山爬得累死……嗝,讨厌的家伙,连住的地方都让人不好过!”酒醉的人继续怒骂着,颠颠倒倒几乎要走不动了。
    一部黑色的名贵轿车缓缓由她身后驶近。
    “柯先生,好像是希望耶?”司机看着前方摇头晃脑的身影,本来想直接开过去的,但是担忧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所以只好开口问老板,是不是要下车看一下她?
    原本一直埋首于手中文件的柯帛仁,一听到希望两个字,立即惊愕的看向前方,果然看见东歪西倒的身影。“她喝醉了吗?”他皱足了眉头。
    “好像是,这里是山路,天色又暗,我怕她这样晃下去,万一被后面的车子没注意到撞上了就不好了。”
    “嗯,开到她旁边吧。”他沉声说。
    这丫头八成一离开他的办公室就跑去喝酒,喝到醉醺醺现在才知道回家,他莫名感到气恼!
    车子停到她身边,他按下车窗。“喂,上车,我送你回去!”
    她睁着醉眼蒙眬的双眼,努力看清好心的人是谁后,立即变了脸,皮笑肉不笑的说:“原来是柯先生,不必了,我怕现在坐上您的车,会把您的爱车吐花了,说不定还会酒后乱性,做出更多让您有机会‘报仇’的事,所以谢谢您的好意了,还有,奉劝您,千万不要再犯错的‘引狼’上车呀!”她咬牙切齿的说。
    他忍住想对她破口大骂的冲动。“好,我接受了你的规劝,自己小心了,女色狼!司机,走了!”他按上车窗。
    “可是──”司机惊讶于他们的对话,还处于惊愕中。
    “还不走!”看着车窗外对着他张牙舞爪做鬼脸的女人,他满肚子气,没什么耐性了。
    “留下醉醺醺的她,真的好吗?”司机忍不住问。
    “是她自己不愿意上车的,出事也是她自找的!”他凶恶的说。
    司机不敢再多说,开车由她身边呼啸而过,看来他得提醒老郝,多多注意女儿了,怎能让她醉醺醺的回家,还对柯先生说些奇怪的话?
    而且柯先生的反应也很奇怪,好像不太正常哩?!上次还偷偷的看着她在公园里哭……
    两人之间有股他说不出来的怪异气氛……
    果然还在这儿!
    柯帛仁双手覆胸,穿着着简单的运动服站在一具“死尸”面前。
    “喂,起来了,你想睡在这里吗?”他踢了踢她。
    她翻个身,继续睡。
    她累死了,不要吵她啦!
    不理他?!他深呼吸,控制着怒气。
    实在不懂,回到家后,他就频频注意她回来了没有,连晚餐也没有心情吃就撤了,脑中不断想着司机的话──
    “这里是山路,天色又暗,我怕她这样晃下去,万一被后面的车子没注意到撞上就不好了!”
    就是这几句话让他坐立难安,再继续撑了三十分钟,他终于受不了了,换了运动服,说是要出来慢跑,这一跑就跑到这里来了。
    看到她醉死躺在路边后,他先是吁了一口气,接着澎湃而来的怒气,让他想干脆将她踢到马路中间,让车子撞死算了。这丫头,还是不是女人啊?哪有女人喝成这副德性的倒睡在大马路上?这种德性,还想嫁人,鬼才要!
    “起来,少在这里装死,还不给我起来!”他又踢了她一脚,她这次有了疼痛反应,终于不高兴的睁开眼。
    “是谁这么过份吵我睡觉?!”
    “要睡回家睡,少在这边丢人现眼的让我难看!”他勉强朝一台刚驶过的车点头微笑。
    这条路上住的人非富即贵,他各个都认识,看到他站在一具“尸体”旁边,几乎每辆车都停下来,拉下车窗对他投以吃惊的表情,让他尴尬的只好不断的装作若无其事的傻笑,这招倒是他在她身上学会最厚脸皮也是最实用的一招了!
    可恶的女人!
    “你谁呀你?”她努力要认出说话的人是谁,可惜躺着聚焦有困难,让她不得不勉为其难的挪动身体坐起来。
    “我是谁?你醉到连我是谁你都认不出来了?”他冷哼。
    无可救药的女人!
    她被他这么一激,突然抱住他的大腿,将一直高高在上站着的人给强拉下身来与她对望。“是你!刻薄人!”她总算看清是谁在对她冷嘲热讽了。
    他掏掏耳朵,柯帛仁?刻薄人?
    他怎么觉得她的语气怪怪的?是因为喝了酒大舌头的关系,才将他的名字叫得有点奇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