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
    哟,连声音都阴森森的。
    “这个……明天我想到郊外走走。”她心一横,小小声的说。
    “郊外?哪里?”
    冷到不行,她考虑要不要回房穿上棉袄再来?
    “丝镇。”她终于忍不住,打了喷嚏,揉了揉鼻,确定不对劲。
    “好。”
    “咦?”这么干脆?不妙。
    “准备准备,我陪你去。”他起身。
    “嗯?等等,我……你……你要陪我去?”她心急的赶紧拉住他。
    “你不是想去丝镇?”他瞪着她。
    “这……是没错,但是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我瞧……我自个儿去就成了,现在出发,来回三……不,两天就回来了。”原本伸出三只小指头,在瞧见他发沉的面孔后硬是缩回一只。她决定赶赶看,脚程快些说不定两天来回就够了。
    “你不想我去?”
    “也……不也是,你日理万机,我不能老缠着你,让你不能做正事,一个好妻子要懂得独立,不是吗?”她扯着脸皮傻笑。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是去帮荣富的忙,说不定亲戚救不成,连荣富都遭殃。
    只见他冷着一张漂亮的脸,久久不发一语,让她脚底板都凉了。这男人怪到极点,要不是这会真有事,她就会好好问个明白。
    好半晌,他才缓缓张口,“去吧!”
    她松了一口气,似乎很怕他反悔,一溜烟人已无踪。
    盯着她的背影,裘偿谦的表情变得阴鸷。虽然他想强迫自己相信她,但心却不断地往下沉。
    “荣富,丝镇到底到了没?你不是说再走个几里就到了?兰毛威龙抹着汗问。都快累死了还走不到!她还得赶回去安抚那家伙呢,那男人心里八成有事,她要是不搞清楚,心里不踏实。
    “到了到了,穿过这林子就到了。”荣富低声安抚。
    “是吗?”她跟他快步走进林子。“咦?咱们怎么一直在同样的地方打转?”她发现他们在林子里绕了好久出不去,好像迷路了?
    “有吗?再往前走两步就是出口了。”荣富眼神微微转变。
    毛威龙好像看到邪佞在他眼中一闪而过,有些疑心的依他的指示往前走动,走没几步,却只看到一间破烂的小木屋,而且四周看似人烟绝迹,这怎么回事?
    “荣……怎么是你?”她回身想质问荣富,却惊见小春站在她背后。
    “表小姐在这儿,我当然也在这儿。”小春面罩寒霜,身子向一旁移动,愕然见到喜儿!
    毛威龙错愕。“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她们不是该在裘庄吗?
    “咱们专程到这儿来等你。”喜儿冷笑的说。
    “你们怎么知道我会经过这儿?”她吃惊得很。
    “当然,因为是我要你来的。”喜儿得意的冷哼。
    毛威龙沉下脸来,迅速的转向荣富。“你骗我?”她知道自个儿上当了,只是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荣富哪还有可怜相,现在看起来甚至是阴险的。
    “没错!”他笑得狰狞极了。
    她心惊地退了一步。
    “你敢抢我的男人,我要你身败名裂!”喜儿神情阴狠。
    “你想做什么?”她惊愕不已。
    “瞧见了没,那间破烂小屋是我精心为你挑选,这辈子最后的落脚处!”喜儿指着那摇摇欲坠的木屋,笑得忘形。
    这女人疯了,想囚禁她?!
    三天了,她没有回来!
    自她离开,裘偿谦连着三日端坐厅中,神情有如雕像。
    他数着日出日落,数着她答应回来的日子,但她没回来,证明她辜负了自己的信任,与那男人私奔了!
    她竟背叛了他!
    越是狂恋,越是狂恨!
    熊熊的怒火在他胸口延荡开来,受伤的猛虎正待嘶吼发泄,一旋身,涨满恨意的掌风宛如怒火狂涛朝四周激发而去,瞬间房中桌案尽毁,他孤立于一片狼藉之中,看起来森冷吓人。
    “世子爷……”李文抖着声小心的接近。若非不得已,此刻谁也不敢靠近主子,但再任由主子这么阴晦疯狂下去,恐怕会出事。
    “启禀世子爷……表小姐来了。”李文望了望门外,尽责的禀报,只盼主子能稍稍冷静下来。
    喜儿暗示李文退下,接着便走向裘偿谦,大胆的由背后搂住他。
    他一震,并未推开。
    她心头暗喜。“表哥,听说表嫂失踪了?”她试探的问。
    他似未听闻,依旧冷若冰霜。
    “她可是……与人私奔了?”她再问,感受到他微微震了一下,随即又没了反应。
    “表哥,你毋需为这样的女人感到愤怒,她根本不值、也不配——”
    裘偿谦蓦地推开了她,她狼狈跌坐在地,瞧着他目光森冷,阴阴地瞪着她。
    “她不会回来了,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听说之前还曾勾引过别的男人,这种女人表哥还当她是宝,她是个无耻的贱货!无耻的贱货!”她不甘心的大吼。
    “住口!”他眼里充满血丝,神情已然狂怒。
    “我没说错,你早该认清事实,这女人出身低下,行为当然低贱,这回会做出这种与裘庄长工有染私奔之事是理所当然,不足为奇,就算回来,她也已是残花败柳——”
    啪!他赏了她一个耳光,让她眼冒金星的终于住了嘴。“表哥……”
    他先是怒火高涨,倏地变得若有所思。“你怎么知道她与裘庄长工私奔了?”
    世子府里上下虽知威龙背叛了他,但只有查过他底细的李文知道那奸夫是谁,世子府里无人见过远在川都的荣富,而李文不可能多舌,那么,才刚抵世子府的她,是从何得知、从何联想威龙跟裘庄长工私奔?
    他不禁起了浓浓的疑心。
    “我……”她愕然口吃。糟了,她一时气愤,说得太多了。
    “说!”他一脸凶狠的欺近她。
    “我……”她几乎是用爬的爬到墙角。
    “我说过,休想在我与威龙之间耍花招,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忘了吗?”他眼神凌厉,模样骇人。
    她吓慌了。“我……我没有!”她终于感到害怕,因为她知道这次他真的会毫不留情地伤害她……
    “你想干么?不许你靠近我!”毛威龙大叫。她全身乏力,被关在木屋里三天了,滴水未沾,正当她饿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之际,荣富竟突然进了屋,而且还一脸淫笑的冲着她猥琐地搓手涎口水,她吓得没力气也要使出力气来喝阻。
    “不靠近你,怎能让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他狞笑的欺近。
    她登时花容失色。“小春,救命啊!小春!”她只得朝着一直守在外头的小春呼救,就盼她有良心来救她。
    “别叫了,是喜儿交代的,小春也作不了主,这会她还帮咱们守门呢,你说她贴不贴心?”
    她愕然,喜儿这么狠?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别挣扎了,乖,让老子爽乐爽乐,就可以放你这残花败柳回去,看看那世子爷到时候还要不要你。”他涎嘴笑着。
    “住……住手!”她虚弱恐惧的闪躲。
    “别躲了,我等了三天,就是要等你这小辣椒饿到没力,好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下手。”他露齿笑到淫秽不已。
    “你……唔唔……”话未说完,毛威龙的嘴被恶心的硬吻住,她挣扎不休,羞愤得眼泪直流。不要,她不要对不起相公!
    当他硬撬开她的贝齿,伸进舌头之际,她奋力咬了他一口,荣富哀号一声,反手就给她一巴掌。“你这臭娘们,竟敢咬我!”他抚着自己满嘴的血,气疯了。
    她被打得脸颊立时红肿一片。“你再碰我,我杀了你!”她怒说。
    “你!还以为你饿了三天,没力气与我斗,好,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他粗鲁的抓过她的玉臂,经他所碰之处登时瘀青剧痛。
    她拼命挣扎,可越挣扎他越兴奋,一把撕开她的罩衫,露出内襟,隐约可以窥见内襟下的紫肚兜,他立即猴急的覆上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