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青不清楚这段真正的剧情应该是什么,所以也很奇怪容丽当时为什么会推他,不过这些他倒是不好问,都已经过去了。
    很快两人来到桌边,姜雪青尝到了地道的江南味道,清清淡淡的很好吃,估计也符合顾执的口味。
    吃了一会,两人话匣子也打开了。
    容丽给他敬了一杯茶,清丽的脸上满是郑重,说出了一直压在心底话:“姜夫人当初非但没计较我害您的事,还帮了我父亲,大恩大德容丽实在没齿难忘。”
    姜雪青被他说的脸都红了,漂亮的脸上写满无措,连忙摆手:“只是随手的事罢了,你当初也是不小心,不用放在心上。”
    容丽见状愈发羞愧,低头抿了抿唇,忽然道:“其实不是不小心的。”
    既然开了个头,接下来他就一口气都说了:“是我瞎做了个梦,当时脑袋一热就按照梦里的行为试了,以为这样就能救我父亲。”
    做梦?
    姜雪青现在听不得这两个字,闻言问他:“方便说一下是什么梦吗?”
    容丽点头:“其实就是很模糊的一点碎片,我只记得好像花园里有个人把我绊倒摔了,中间什么事情看不清,后面我父亲就出狱了。”
    “当时在花园里忽然觉得这会一幕很眼熟,但无人绊我,心底的压力太大恶意就忍不住浮现出来,现在一想后悔死了。”
    说完这些藏在心底的秘密后容丽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看起来这件事对他也很折磨。
    姜雪青听出了这是同人文的内容,心中惊讶,容丽怎么会梦到这个,况且目前认识的“后宫”里似乎也只有容丽梦到了。
    心中震撼,他握着杯壁摩挲片刻,忽然问:“你以前失忆过吗?”
    “啊?”闻言容丽手里的茶杯晃了晃,里面的茶水差点溢出来:“姜夫人知道?北上京城之前我的确失忆过,大夫说应该是父亲入狱打击太大导致的。”
    姜雪青心中凝重,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容丽父亲被冤枉入狱,可能也是因为发现了西壤的秘密,只不过阴差阳错失忆的成了容丽。
    他记得自己失忆之前没做过任何梦,是失忆后才陆陆续续梦见了不少同人文的内容,容丽竟然也是如此,或许是毒药发作后和同人文产生了某种联系。
    既然他和容丽或多或少都梦见过一些,那顾执会不会也梦见了什么?
    想到这姜雪青有些着急回家了。
    他笑着安慰容丽:“不必后悔自责,你看梦里的这些不都实现了吗,我们谁都没受伤令尊也出狱了,都是上天的安排罢了。”
    闻言容丽眼底的光倏然亮了不少。
    他直接站起身,再次郑重道谢,这次更是彻底轻松了。
    聊完后姜雪青马不停蹄回家,马车刚到门口就恰好看到了着急出门的顾执。
    姜雪青笑着下车,晃了晃手里买的特产:“明日就要回京了,我去买点纪念品。”
    顾执紧绷的脸倏然放松了,他往前走几步抱住姜雪青,然后也笑着接过东西,两人一起进屋。
    姜雪青见他桌面上还有一堆没处理的公务就没有打扰他,准备自己先去洗个澡,谁知刚进屋就见顾执也进来了。
    “你不继续看奏折吗?”姜雪青惊讶。
    “不看,我本也不愿做皇帝,”顾执相当潇洒,拉着姜雪青就要一起去洗澡,还承诺说不干别的。
    姜雪青勉强信他一回,笑着跟他走进沐浴间,结果晚上又是哭着出来。
    他累的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气得一直咬顾执肩膀,力气小只能勉强留下一点红印,谁知顾执还怪珍惜的想把印子留下,甚至专门涂了能多维持几天的药膏。
    姜雪青顿时哭笑不得,很快被抱回床上,顾执给他按腰,滚烫的大手找准穴位,按得他浑身热热的很舒服。
    姜雪青半张脸陷入枕头里,眯着眼睛想起白天的事。
    “你这几个月有没有做过什么古怪的梦?跟现实有点关联但又不是现实的,”姜雪青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知道顾执能不能懂。
    谁知顾执动作连停都没停,便肯定回答:“做过。”
    “嗯?”姜雪青一下子精神了,刚要起身就又被顾执的大手搂回床上,他按摩的很认真,语气却漫不经心。
    “应当是西壤毒药的后遗症,从乱石村接回你的那天晚上,我梦到未来有许多哥儿住在我府上,唯独没有你。”
    “然,然后呢?”
    “没有然后,”顾执语气笃定又潇洒,“我知道不会发生这种事,只是个不爽的噩梦而已。”
    姜雪青听得直点头。
    对,所谓的同人文就当个噩梦吧,如今梦醒了也就不用再在意了。